鬱宴很善良的沒有拆穿伯克利的謊言,非常從容的接受了克托的道謝。
在克托回到病床坐下後,鬱宴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克托在病床上坐著,也顯很端正,逐字逐句道:“醫師說我的骨頭並沒有受到傷害,比較多的是身上的傷,不過身上的傷也並沒有到要害,隻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養才能夠愈合。”
鬱宴忍不住高看了克托兩眼,這樣十幾歲的小孩竟然可以這麼坦然而直白的看待自己身上的傷口,如果換做鬱宴隔壁家的小孩的話,現在正哭唧唧的躺在媽媽的懷中撒嬌。
不過,鬱宴看著克托身上飄逸的金色光點上籠罩的黑色,那一塊是在大腦的方向,他狀似無意的問道。
“那還有什麼其他的症狀嗎?”
克托聽到後驚訝的看了鬱宴一眼,低下頭說:“有的……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會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有人在講話,或者說聽到彆人的哭聲,但是我的周圍沒有一個病人,我有詢問過醫師,醫師說這可能是我在拍賣行呆了以後的後遺症。”
“可能因為我在拍賣行的時候,也總是聽到有人在哭,所以說我的靈魂記住了那些哭聲。”
竟然真的是在大腦那塊的方麵。
鬱宴看著那塊黑色,覺得很有點眼熟,腦中突然間出現了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
他朝著克托伸出手:“你介意我幫你看看嗎?”
伸到克托麵前的手修長而白皙,就好像是一塊溫潤漂亮的玉。
克托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光之子竟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塞在被窩裡的手蜷縮了下,一時間有點膽怯,不太敢伸出那雙手來。
他怕他手上的汙濁弄臟了光之子閣下漂亮的手。
伯克利在旁邊看了就生氣。
他直接把克托的手拽了出來,放在了鬱宴的手上,一邊放一邊說。
“鬱宴可是牧師,牧師擁有很強大的治愈能力的,他很難的才會展示他的能力的,今天既然對你說出來了,你就不要躲,要不然豈不是辜負了鬱宴的好意?”
虛假的擁有非常強大的治愈能力的牧師鬱宴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第一千一百零一次想要把伯克利的嘴給縫起來,在鬱宴身邊的001看著伯克利的眼神卻原來越亮,經過001的觀察,001感覺如果宿主以後成神的話,傳教的人如果不是伯克利的話,那一定會擁有非常大的遺憾!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把宿主誇出花的人呢!
放在鬱宴手上的手很細長,骨骼非常分明。
如果說不看上麵細細碎碎的血痂,跟很明顯的缺了一截骨頭的小指頭,這也算是一雙很漂亮的手。
可是充滿了這些疤痕以後,這隻手看起來醜陋非常。
尤其是跟鬱宴的手所對比起來,無論誰看見都會覺得傷眼。
在拍賣行的時候,那些調\\教\\師就曾無數次的稱呼過克托的手是全世界最醜的手,應該每天都帶著手套生活才不會嚇到彆人。
可是光之子閣下一丁點都沒有嫌棄的,直接把他的手給握了起來。
隨後,一道溫柔的綠色光芒從他的手指一路攀升到了他的大腦。
在最初觸碰到的時候,克托的大腦裡升起一股很尖銳的疼痛,但是下一秒那股疼痛就直接的消失了,就好像是被最溫柔的光芒給擁抱了一樣,那些縈繞在克托的頭腦裡的痛哭一點點的從克托的身上抽離開,從離開了拍賣行以後,也仍然如骨附蝕的冰冷感,也一並消失了。
鬱宴隻是有個推測,但是他沒有想到,在克托腦子裡盤踞的,竟然真的是跟肯達尼身上一樣的東西。
那種被肯達尼稱之為“魔”的東西。
不過比起肯達尼身上厚重的鬱宴用儘全力聚起的淨化術也打不碎,隻能散開一點的“魔”不一樣,克托身上的“魔”很顯然就是初生的,很脆弱。
不過這個“磨”可比肯達尼身上的魔主動多了,在觸碰到鬱宴身上的法力以後,就好像是一隻貪嘴的老鼠一樣追了上來,妄圖吞噬掉鬱宴身上的法力。
那點啃啄鬱宴隻是稍微的用力了點,就直接的消散在了鬱宴體內流動的綠色光芒裡。
下一秒,鬱宴試圖填滿了很久都沒有填滿的那個瓶子,就滿了。
甚至滿的溢出來了,溢出來的那些碎片全部都流淌到了鬱宴的眼眸處。
從鬱宴的身上直接閃現出了一刹那的綠色刺眼光芒。
那光芒直直的衝著天上而去,在充滿了烏雲跟沉悶的艾德裡尼市裡,直接引起了無數人的注目。
尤其是在艾德裡尼醫院外的人。
他們齊齊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