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透是抱著殺死右護法的念頭而來的。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右護法,在此之前,卻聽過不少和他有關的傳聞,亦知道他其實是一個轉世真仙。
她並不管右護法這轉世真仙輔佐五域魁首有什麼目的,隻知道右護法對巫皇、祭者懷有殺意,若不殺他,他便要殺他們。
如果隻是姬透一個人,目前的她自然殺不死右護法。
右護法雖然隻是渡劫期,但他的底牌實在太多了。
作為轉世真仙,他連仙劍都能駕馭,還能召喚出上古凶獸、泰古巨人這樣的存在,每一種都是硬茬子,不好對付。
即便如此,姬透也想要試一下,何況有雲獸幫忙,不代表她不行。
可能是先前一起聯手打敗上古凶獸,這一人一獸之間已經建立某種默契,姬透和雲獸配合得非常好,他們前後包抄,硬是將右護法折騰得狼狽不堪。
當然,姬透也沒有太好過就是了。
但她的身體異於常人,根本感覺不到痛和累,這點便占據極大的優勢。
右護法再次被姬透打傷時,他抹去臉上的血,眼神變得十分恐怖。
雲獸也趁機一爪子過去,可惜被右護法躲開了,他身上亮起一道清光,雖不知道是什麼法寶,卻能明白,這是一件極為厲害的防禦靈器。
這件防禦靈器每每能為他阻擋住雲獸的攻擊。
與他相比,姬透完全是靠著自己強悍的肉身來扛住他的攻擊。
幸好她的拳法破壞力極強,能穿透他的防禦法器,對他造成某種傷害。
右護法再次躲開雲獸的攻擊後,隻見他伸手一抓,手中有紅光一閃,他著姬透,露出一個亢奮的笑容。
姬透直覺危險,發現那紅光朝自己而來,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
她隻能勉強護住要害,其他地方便無瑕顧及。
眾目睽睽之下,一道傷痕從她的左肩膀劃下,身上的法衣被輕易撕裂。
透過那法衣,眾人能到她無力垂下的手臂,以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然而傷
口卻沒有一絲血水迸射,甚至傷口上的血肉十分奇怪,並不像正常的血肉之軀,更像
右護法目光微凝,突然間像是發現什麼可笑的事,瘋狂地大笑起來。
他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姬透不為所動,麵無表情地將撕裂的衣服一扯,迅速地固定住受傷脫力的肩膀,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繼續朝右護法攻擊。
右護法一邊躲一邊道:“原來你已經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一個半人半傀儡!”
他的神色亢奮之極,古怪之極,還有某種難以形容的微妙情緒,向姬透的眼光充滿了怪異的憐憫。
怪不得祭者如此能打,怪不得祭者能無視上古凶獸身上的恐怖氣息,怪不得祭者能如此無畏,什麼都擋在前方
右護法了然地道:“將你煉製成半人半傀儡的,是巫皇吧?”
也隻有巫皇能做到這等逆天之事。
巫皇此舉倒也能理解,隻要祭者足夠強悍,強到沒有人能殺她,有何可懼?隻要祭者不死,巫皇便不會受到影響。
巫皇將她煉製成半人半傀儡時,隻怕也是想讓她以戰鬥傀儡的方式活下來。。
與期說巫皇在救她,不如說巫皇是在自私地自救。
真是可悲可歎。
在場的人已經傻眼了。
特彆是巫氏一族和薑琢,原來祭者竟然是半人半傀儡的嗎?
突然他們想起自從認識姬透以來對她的印象,就是個能打又可靠的,都以為她是體修,才如此能打,畢竟她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祭者。
若是祭者變成半人半傀儡,倒也能理解。
至於跟隨右護法的修士,他們愕然過後,便開始發愁。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想殺了巫皇,奪取巫雲仙山,或者殺了祭者,通過祭者之死來對付巫皇的。現在,祭者都變成半人半傀儡,而且這麼能打,來是殺不了的了。
不僅殺不了,現在他們反而要擔心,右護法會不會被這樣的祭者殺死。
這群人的擔憂很快就應驗。
隻見姬透再次逼近右護法,不僅如此,雲獸也聰明地切斷右護法的退路,這次右護法無法再像先前那般用法寶出其不意地襲擊,便被姬透一拳穿透心臟,心口瞬間破了個大洞。
右護法猛地噴出一口血。
“右護法!”
到這一幕,那群修士再也忍不住,直接衝了過來。
然而不管來多少,都被雲獸一爪子拍回去,有的當場身體爆炸,有的被拍到海下。
姬透趁機上前,這是最好的殺死右護法的時機。
右護法目光一利,他再次伸手一抓,隻見他手裡多了一條鎖鏈,鎖鏈嘩啦啦地響著。
到他手裡的鎖鏈,姬透的眼皮微微一跳,直覺不好。
果然,在這鎖鏈響起時,正和鬼神像瘋狂廝殺的泰古巨人竟然毫不猶豫地拋下它,持著巨斧朝這邊衝過來。
厲引危見狀,如何能讓它跑過來。
隻見周圍白霧彌漫,形成一個域,將泰古巨人攔在那裡,接著是一個男修羅從白霧中出現。
到那貌美如花卻邪惡無比的修羅,眾人心臟差點爆裂。
修羅?
巫皇竟然召喚出個修羅?
不怪他們這麼想,森羅塔作為幽冥界最強的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