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夜好眠的林媗自睡夢中醒來,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讓陽光灑入,推開陽台的門,讓海風吹拂, 再燒一壺水,泡上一杯咖啡,斜依在精致的鐵藝欄杆上,慵懶的望著遠處的蔚藍大海, 這一刻, 便是幸福。
直到……
“友情提示,你隻剩一點功德值了。”係統的聲音非常煞風景的響起。
林媗“噗”的一聲,剛喝進嘴裡的咖啡直接給噴了出來,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麼沒了。
就不能等她享受完這個愜意的清晨嗎?
林媗看了一眼咖啡杯裡的咖啡, 頓時也沒了想喝的心情, 本來她也不喜歡喝咖啡,泡它, 隻不過是覺得這樣的早餐,這樣的陽台, 需要一杯咖啡。
隨手把咖啡杯擱在陽台的圓桌上, 又去收了昨晚洗過後晾在陽台上的衣服, 林媗回房間換好,又梳了梳頭發,側頭看了看窗外刺目的陽光, 又去把酒店贈送的防曬霜找了出來, 擠了一點在臉上擦了兩層。一切準備好, 剛要出門,手機忽的震動起來。
林媗點開一看,發現是海王在群裡約大家吃早飯:[@所有人,起床沒,一起去吃飯?]
青空:[我又不在木帶河,能不@我嗎?]
海王:[挨個@太麻煩了,你就假裝一下自己在。]
青空:[我還要再睡一會兒,就不去吃了。]
大哥,你還真是很配合啊。
汙王:[我已經在餐廳了。]
初:[剛出門。]
林媗跟著發言:[我這就來。]
林媗連忙換了鞋,帶著房卡出門,往電梯走去。
酒店的餐廳在一樓,林媗把房卡遞給門口的服務人員,刷卡之後,便得到了進入的資格。五星級酒店贈送的早餐基本都是自助餐,而海邊五星級酒店的早餐則稍微豪華一些,會多不少當地海鮮。
一進門她便看到了陳初幾個,正坐在靠窗的餐桌邊,原因無他,隻因為三個氣質各異,又身材高大的帥哥坐在一處,實在是太惹人眼球了。
林媗沒有急著過去,隻是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自助餐台,示意自己要先去拿食物,然後便自顧自的從餐櫃裡取了一個盤子,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
轉了一圈,林媗最後端著一杯牛奶和幾塊水果坐了過去。
“你就吃這麼點?我知道了,你減肥!”海王提問也不讓彆人回答,很是自信的給出了判斷。
“不是,我要了一碗砂鍋米線,還沒煮好,一會兒才送過來。”林媗忽然想吃米線,剛才看見了就點了一份。
海王哦了一聲,又問道:“怎麼樣,昨天睡的好嗎?”
林媗開心的點頭:“房間裡還能聞到大海的味道,特彆舒服。”
海王:“喜歡就多住幾天?”
林媗想了想搖頭道:“還是先回去吧,我給公司買的東西得趕緊送回去。”
海王勸道:“反正譚助理閉關了,早回去幾天晚回去幾天,差距不大的。”
林媗:“還是不要了,早入庫早安心。”
身上帶著這麼大一筆物資,林媗總覺得壓力巨大,還是趕緊回去交了差,才能無事一身輕。
海王見林媗堅持,便沒有再說什麼,隻說他自己要留在木帶河多玩幾天。
“汙王呢?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要是一起回去,我一會兒一起把票買了。”林媗沒有問陳初,陳初本來就是和她一起來出差的,自然要和她一起回去。
汙王猶豫了一下道:“不了,我在帝都待幾天再回去。”
“要回家看看?”海王隨口說著,夾了一個雞肉卷進嘴裡,剛咀嚼了一下,雞肉卷鹹的他頭皮發麻,懷疑人生。
我去,這什麼東西?
海王忙抽了一張紙巾把東西吐了出來,顧不得說話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水,結果水才喝進去一口,一股比海水還要腥鹹的口感,讓他直接惡心的差點吐出了隔夜飯。
“雲逸!”海王黑著一張臉,直接揪住了坐在自己旁邊的汙王,“立刻,馬上,把詛咒給我解了。”
喝水都鹹,肯定是這小子詛咒的。
雲逸?原來汙王的名字叫雲逸。林媗一頭霧水的看著忽然打起來的兩人。
汙王迎著海王殺人一樣的目光,表情平靜,抬手打了一個響指,啪的一下,解開了詛咒。海王立刻鬆開汙王的衣領,伸手奪過汙王手邊的水杯,一口氣灌了下去。這一次,沒有再吐出來。
還真詛咒了啊?
“靠!你自己和家裡關係不好,乾嘛遷怒彆人。”雖然詛咒解了,但海王此時已經沒了吃飯的胃口。
汙王冷冷的掃他一眼。
“看什麼看,要打架啊?”大家都是A級,誰怕誰啊。
汙王哼了一聲,抽了一張紙巾擦嘴,沒有理會海王的挑釁,起身直接離開了餐廳。
“什麼人啊。”海王氣呼呼的道。
“你明知道他不喜歡彆人提他家裡的事情,你惹他做什麼?”陳初擰眉看著海王,語氣裡是不讚同。
海王呐呐兩聲,也有些心虛,徹底沒了氣焰。
林媗好奇的問道:“汙王和家裡關係很糟糕嗎?”
之前在暴雪城的時候她隱約就有感覺,因為那個時候雲舟對汙王的態度就非常的差。
海王歎了口氣道:“汙王是雲家的人,帝都雲家,世代都是木係異能者,到了這一代,嫡係長子卻變異成了詛咒師。”
“就因為這個,他們排斥汙王?”林媗不受控製的腦補出一大堆狗血劇情,“這也不能怪汙王吧,他又不能決定自己的異能是什麼。”
海王:“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主要是汙王覺醒的時間不對。他覺醒的時間,正好是他弟弟出生的時間。”
“所以呢?”林媗還是沒聽懂。
陳初放下筷子,接話道:“詛咒師的覺醒和彆的異能不同,詛咒師的覺醒,必須伴隨著詛咒。”
海王:“汙王覺醒的那天,雲家主母難產去世了。”
林媗猛的瞪大了眼睛,明白了什麼,卻本能的不相信:“不可能,汙王絕對不會詛咒……怎麼可能嘛。”
林媗堅決不相信,汙王雖然平日看起來不好接近,但他在知道雲舟進了暴雪城可能有危險之後,想方設法的進去救援。一個對弟弟這麼好的哥哥,怎麼可能詛咒自己的母親。
海王攤了攤手:“我們相信有個屁用啊,他們家沒人信啊。”
林媗問:“為什麼啊?他們有證據證明是汙王詛咒的?”
陳初:“汙王覺醒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沒有被詛咒的跡象,隻有他母親發生了不幸。”
林媗不可置信的道:“因為詛咒師覺醒的時候必須伴隨著詛咒,而汙王覺醒的時候身邊沒有人被詛咒,所以就把雲家主母的死強行放在了汙王的詛咒之上?這也行?”
海王:“為什麼不行?排除法,很合理啊。”
林媗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駁回雲家人的猜測,可想了半天,確實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
林媗的心情忽然有些喪。
這時候,一個穿著餐廳製服的服務員端著熱滾滾的砂鍋走了過來,他停在林媗身邊,看著林媗抓在手裡的黃色餐牌,禮貌的問道:“請問,是你的砂鍋米線嗎?”
林媗回神,連忙點頭:“是我的。”
“抱歉,能給我看一下你的餐牌嗎?”服務員怕送錯了。
林媗忙把抓在手裡的餐牌鬆開,露出裡麵的數字,36號。
“確實是您的砂鍋米線,麻煩您側下身,小心燙傷。”服務員提醒著,等顧客側開了身子,才彎腰把裝著砂鍋米線的托盤,小心的往桌上放。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腳下忽的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猛的朝前撲去,而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