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好一會雖然困倦沒了可身體被一路顛簸搞得酸痛異常,薑阮吃力的爬起來一點。
她皺著眉頭聽到鬆夷和兩個車夫聊的內容,“已經要到棠溪境內了嗎?”
齊光晏點頭。
薑阮又趁著發僵的身體扭身打開了一點自己這邊的車窗,眷濃的陰濕氣與花草香氣撲鼻而來,她張大嘴呼吸了好幾口,眼睛也在這瞬間有了光彩。
“趙叔,在這停一會休息休息,稍後再啟程。”齊光晏發話馬車很快就從岔口找了個空地停下。
薑阮剛想要回頭和他說點什麼但齊光晏人已經起身下了馬車。
0371:【嘁。】
薑阮:【你從剛剛開始就發怪聲,怎麼了?】
齊光晏站在馬車外擋著車門朝她伸出手:“下來活動活動。”
薑阮趕忙站起來握住他手臂,此時身體僵硬的麻痛已經消散,她輕盈一跳穩穩落在地麵後就鬆開了自己的手跑到一邊去看剛剛那散發香氣的野地。
鬆夷舒展著筋骨:“在這停著是好;女孩子就喜歡這種花呀草了的,是吧。”
齊光晏掃了他一眼沒有做聲的跟上去。
薑阮正彎腰湊前尋著香氣,看到他也來了還十分熱情的招了招手讓他快點過來。
等他靠近了薑阮指了指自己麵前一簇簇的花叢:“我剛剛聞過一遍了,花本身不是特彆香但是泥土太潮濕所以香氣也就更濃鬱一些。”
齊光晏看她興奮的說著自己的發現,默默學著她的樣子也彎腰嗅了嗅,隨後點頭認可。
薑阮顯然是被他配合的樣子意外到了,眼底劃過一絲詫異,等他再度直起身後略帶慌亂的理了理自己袖擺。
齊光晏看在眼裡沒有多餘再做什麼,隻是陪著薑阮沿路又瞧了瞧有沒有未曾見過的花種。
......
沒過多久薑阮和齊光晏折返回來,幾人再次啟程。
“彆說,棠溪的美食雖然不多但是勝在一個調料重,什麼都好下飯,湯呢又比彆處要更鮮美一點,因為他們這的野生菇到湯裡隨便一涮那就比肉都香了,我師兄他們說的。可惜就是他們上次去夜市十幾年前了,現在估計好些地方都變了樣。”鬆夷大談自己對棠溪的了解,不時再穿插一點那些師兄拱門過來義道時遇到的稀奇古怪事件。
薑阮聽的津津有味。
“你想,那老宅子多久沒住人了,他們那時候甩劍都還不利索呢就真敢去那待著,差點沒被玩死,要不是有其他師兄發現他們不見了估計根本救不回來。”鬆夷說了好半天口乾舌燥的,隨後腳踢了踢齊光晏:“你也講點呀,你們符修不是最擅長和這些玩意打交道嗎?事情肯定比我這還精彩,說出來打發打發時間。”
“我沒師兄。”齊光晏淡淡開口。
鬆夷忙開玩笑的擺了擺手:“那你這個符修就當的比彆人少了不少樂趣,還沒我知道的誌怪亂談多。”
薑阮抿著唇壓去一點笑意。
此刻肉眼可見車內的亮度暗淡了不少(),鬆夷重新打開車窗◇()_[((),三人都能看到天上陰雲卷卷。
鬆夷又伸出去頭,聞了聞,感受了一番,車外麵卻沒有半點風起,也沒有下雨前的氣味。
“是要下雨了嗎?”他疑惑發問。
一個車夫出聲:“要下也最多是小雨,一到棠溪就是這樣,天天都是陰天,大晴天能出太陽的時候一年就隻有三四十天是這樣。”
鬆夷了解後縮回馬車裡看了看薑阮和齊光晏:“光陽照的日子不多,咱們可得好好適應一陣子了。”
齊光晏從符袋裡取出來五六張張符給了他:“去濕去寒,到地方後給趙叔他們也分一份。”
“得嘞,這就是和符修出門的好處,什麼都有個現成的。”鬆夷笑嘻嘻收下。
“我來時師父說了,這地方有本土的宗教,但都是比較偏門的,咱們明天出發應該很快就能到他們比較大的城鎮內了,有空去看看。”
齊光晏點頭。
薑阮搖頭。
二人視線會攏在一塊看向她。
“前兩天住客棧的時候我聽老板說了,說他們這的密教挺嚇人的,我不想去。”薑阮回應。
齊光晏收回視線:“嗯。”
城開郡。
車夫按照渡業山給出的手冊很快找到了城內有多年合作修士居所停下。
車夫守著薑阮和寶駿馬車在一旁等待著,齊光晏與鬆夷分彆拿出各自門派的牌令證明身份。
守門的居士原本昏昏欲睡,待看見麵前牌令一下來了精神,錢銀一收做小伏低的請著幾人往裡走,讓手底下的幫傭帶著車夫去停放馬車。
穿過前院他嘴上略帶感歎:“沒成想我這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來渡業山的人。”
“什麼意思?”鬆夷走在後麵發問。
齊光晏則觀察著四周。
“哦不是有他意,隻是感慨,自從四十多年前一隻作威作福的大妖被伏滅後這棠溪一帶就安穩了許多,每年來這參加義道活動的修士也就隻剩下條件有限的小門派修士,的確是很少再見像渡業山和無垢山這樣大門派的修士前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