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汀」
小時候家裡來了個算命的說我命短,遇到貴人才能解,還能長命百歲,家裡人緊張的問貴人能算出來大概的特征嗎?
算命的搖頭說:“得看命哦,那個貴人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空。”
家裡人把那算命老頭趕了出去,罵他是個江湖騙子。
逢年過節家裡人都吐槽一遍這老登西口不遮攔,但是那會著迷看聊齋的我心裡想著,保不齊還真準呢?
我一直記著這事情,後來遇到了席邵元我想了想,可能貴人就是他吧?那暴力狂一樣的人有時候還蠻義氣的。
後來我們的小團體又加進來兩個女的,一個叫郭今雨一個叫薑阮,姓郭的是席邵元新交的女朋友,姓薑的是個小跟班。
她每天唯唯諾諾,短發低下頭能蓋住所有的臉,站在郭今雨旁邊顯得實在是一般,不過有時候又不是這樣。
比如她發呆看窗外的時候,如果微風角度剛好,發絲吹的開一點就要順眼一點。
我想,時間久一點說不定我也會談個戀愛緊跟席邵元的步伐吧?
不過,誰也沒想到我還沒等來這個戀愛心情狗屁的世界末日就先來了。
那些張著嘴巴苦哈哈的喪屍、喪化人像小時候來家裡借錢的賭鬼窮親戚,嚎叫的震天響但一點也不顯得可憐。
席邵元獲得了異能,行吧,都末日了有這也很正常。所以.......席邵元應該真的是能讓我活久一點的貴人吧?百分百了,沒跑。
他要帶著人去學校超市搜刮物資,沒人敢去,我倒是無所謂了,既然貴人都出來了,還有了異能,我這條命算是上了buff了。
可是,他爹的誰能告訴我貴人竟然會拿我出去擋槍啊?那個騙財的垃圾江湖騙子!
腥臭的味道在我的麵前噴泄,蠕動的口器似乎已經要到我麵門了。
再見了,這沒得一點意思的破爛世界。
我這樣想著,想裝的瀟灑一些。
‘噗嗤。’
是我被刺穿了嗎?沒痛,睜開眼。那個可怖的喪化人在一瞬間變得蔫了吧唧的,他胸前還有幾厘米戳出來的刀刃。
刀刃被抽走,喪化人倒地,我看著一臉淡定擦著汙血的寧策。
那算命老先生還真是有兩下子啊。
經過短暫的掙紮,麵對被席邵元針對的寧策我選擇了迅速站隊。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沒錯。
看著寧策一天早出晚歸的從外麵輕易帶回來學校根本不存在的物資,我知道這人生buff終於被我拿穩了。
代價是,我得被迫單戀了。
寧策對薑阮的關注絲毫不避諱我,行吧,說明人家拿我當兄弟。
不過.....,我很想把我的智慧分享一點給薑阮,她還在以折騰寧策為己任,持續輸出無腦打壓,這走向完全就是好牌亂打嘛,還沒等我想好要不要給薑阮提個醒的時候寧策倒是更讓我意外。
什麼人會被臭臉後還露出幸福微笑啊?這世界還有正常人嘛?
我徹底不再關注他們,對於薑阮偶爾也是半帶著刺的回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寧策好像對我更加放心了,有病,沒人會和他搶,真沒到那個地步。
……
我的人生就是一直在被打臉的過程。
我哪有我表現的那麼灑脫隨意?我賤的要死。
一邊暗示著崔鬆鶴安分,一邊在薑阮衝我招手的時候我就屁顛屁顛的趕過去。然後當人家開門的鑰匙,把蒼語風放出來,把她親自送進辦公室讓她拿出金團來給寧策搞事情。
我可真行啊。
父母在第三批的進區名單裡,我找到他們後就自請去了訓練區,一家人在那片區域跟著我吃香喝辣,後來擴展了區域,我把訓練區劃到了遠遠的位置沒人反對我。
我沒有主動回過大廈,地下城的娛樂區我倒是常去,但是再也沒有碰見過她一次。
坐在無數光色照耀下的娛樂區,偶爾還會想起,那個麵容冷清在我對麵望著我的時候那眼神。
「崔鬆鶴」
跟隨寧策,就像任何一本小說裡的主要配角一樣,永遠不背叛,永遠不掉鏈子。
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後來,薑阮也是這樣認為的。
做的那點小動作,寧可找和她不對付的駱汀也不願意和我說一次拜托。
有時候會有衝動,不如和薑阮挑明吧?問題不大的話讓我來做好了。
我越不過去寧策,但是起碼......彆讓駱汀走在我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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