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若他不娶太傅,這皇位他也坐不穩。
況且父皇有言,說是太傅知書達理,在朝中很有權勢,家族的影響力也大,若是他將太傅安撫好了,這對他執掌江山也是很大的助力。
因此,小皇帝隻能不情不願與太傅成婚。
他畏懼又討厭太傅,就連成婚拜天地時,頭也沒有低下。
他垮著臉,麵露憂愁。
就在這時,太傅伸出了修長白皙的手指掀起了蓋頭一角。
小皇帝後腦勺一涼,連忙與其對拜。
入洞房時,房中隻有他們二人。
小皇帝嚇得縮在牆角,太傅則從容地坐在椅子上翻看小皇帝的功課。
他的腿上放著剛摘下的蓋頭,用朱筆在上麵一圈。
小皇帝見狀眼皮一跳,眼眶都紅了。
父皇為何要讓他娶這悍夫?大婚當日還要被檢查功課,這以後對方想打他手板都容易了!
太傅瞧著小皇帝偷偷抹眼淚的委屈模樣,蹙眉,嚴肅道:“先帝還是把陛下寵得太厲害了,陛下動不動就掉眼淚,將來如何威懾群臣?”
小皇帝咬了咬牙,聽太傅叫他過去,他低著頭更難受了。
他習慣性伸手,太傅卻把書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威嚴道:“罷了,今日大婚就不罰你了,去睡吧。”
小皇帝鬆了口氣,眼眶紅紅的,和小媳婦一樣去床上抱喜被。
太傅剛脫下外袍,見小皇帝要溜出去,低喝道:“你這是作甚?”
小皇帝一僵,麻木地轉過頭:“床……床窄,我就不打擾太傅歇息了。”
太傅眉頭一擰,讓小皇帝過來。
“大婚當夜你就分房睡,讓天下怎麼看?如此可合禮治?”
小皇帝都快成隻苦瓜了,他慢慢地挪到床邊,脫下外衣,抱著枕頭縮到了床角。
太傅又道:“孝惠皇後仁慈淑德,但哀宗偏愛趙貴妃,大婚當夜就分房睡,事情傳出去,帝後聲名受損,後宮不得安寧。陛下不過才登基,就想像哀宗做個昏君不可?!”
小皇帝腦瓜子一涼,這皇後不但娘家勢力強,能鎮住他,嘴皮子還比滿朝文武厲害。
他咬了咬唇,躺進了被子裡。
他睡,他睡還不行?
他身形本來就單薄,往牆上一貼,基本上占不了多少地兒。
可過了不久,他的衣服被解下。
小皇帝:!!
他炸起,抱著枕頭又縮到了床角。
“太……太傅你這是做甚?”
太傅眼神清醒,隻是裡衣被解,露出緊實的肌肉。
太傅微微擰眉,疑惑道:“莫非陛下還想就這樣睡一夜?”
小皇帝都快哭了,他自然知道大婚當夜要做什麼。
可這人是他的先生,還是收了他不少春宮圖、打他手板之人。
他抿了抿唇,睫毛顫動著。
太傅平靜下來,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道:“臣以往收陛下春宮圖是擔心陛下玩物喪誌,年紀輕輕就讓身體虧空。可如今陛下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延綿子嗣。”
小皇帝:……
他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延綿子嗣?他們倆誰延綿?
他憋屈地哼唧:“朕又沒辦法生子,難不成讓太傅生?”
太傅指尖頓了頓,不疾不徐道:“先皇既然給了臣後位,那臣定不負先皇所托,做一位賢後。至於子嗣,臣隻管做好分內之事,說不定先祖先靈,可以為陛下誕下皇子。”
小皇帝氣急。
然而時辰不早了,太傅又是一個守時之人,自然不願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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