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同誌一臉血的抱著高射炮炮筒回來,差點把錢多多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
“東哥犧牲了。大湖哥說,這個很有用,多多姐,拜托你們了。”
“什麼。”錢多多不敢相信,昨天還和自己說說笑笑講打完仗要回家請她吃最好的荔枝龍眼的東仔,就這麼沒了。
“多多姐。乾活了,這就是戰爭。”柳棋倒是很清醒,他手上造槍的動作就沒停過。
“好。幫我拆一個山炮底座。我去拿幾個零件。”錢多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猛地站起身,轉身向零件山走去。這次加了一個小推車,可固定高射炮,可快速定錨,一鍵移動。
所有人在槍林彈雨裡穿梭,武器一點點的運到前線。小鬼子被火力覆蓋後,直呼不可能。但是複仇的怒火隨著手榴彈爆炸的聲音,山炮野炮齊齊開花的聲音。小鬼子損失比預期中多了很多。
他們得到的情報是,東江縱隊是硬骨頭,但是裝備非常差。的確若原主記憶還在,那這次大掃蕩裡,冼大湖他們在相遇的那天就遇害。而那些娃娃兵為了掩護大部隊的北上,打到了最後一個人。
“八嘎,你們的情報出現了極大的錯誤。你們要為這次失敗負全責。”山崎正一郎無能狂怒。
“我們損失了六架飛機,和六位英勇的飛行員。還有不少英勇的帝國戰士。”
一個中隊長被山崎正一郎抽得臉都腫了。
“將軍,我建議放火燒山。”一個中隊長眼裡閃過惡毒的光。
“呦西。就這麼辦。”山崎正一郎語氣緩和了很多,還帶著一點點得意。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下暴雨了,突如其來的暴雨夾雜著冰雹傾瀉而下,放火燒山成了笑話。山崎正一郎隻能先帶著人撤退回到炮樓據點。
這一戰,東江縱隊這邊損失慘重,算是慘勝。
“不行,火力還是太少了。我得想辦法。”錢多多在狹窄的防空洞裡冥思苦想,然後撞到了剛剛回來一身殺氣的賀海豐。
“你。”賀海豐明顯認出來錢多多,但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看見錢多多一陣風跑了。
“曾隊長,咱家去搶鬼子的軍火庫吧!咱們去炸鬼子的碉堡。隻要有汽油桶和炸藥包。給我兩個班的人就行。”錢多多決定冒個險。
“柳同誌,你慢慢說。”曾正平剛剛和幾個小隊長開完會,準備轉移陣地,就被錢多多逮住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沒良心炮。”錢多多喘口氣,問道。
“有,你是說?”曾正平眼睛一亮。沒良心炮的威力他也聽說過,隻是沒見過實物。畢竟安南那邊也隻出現過一次,用來炸小鬼子坦克的。
“對,我會造。今天那幫小鬼子是哪裡的,我非要讓他們坐飛機炸回老家不可。”錢多多咬牙切齒的說。她在安南的時候,被保護得太好了。一心研發武器,除了毒氣彈那次,她一直以為小鬼子沒那麼厲害,死亡戰死沙場對她隻是一組數據。可是在物資匱乏的東江縱隊,她第一次直麵死亡。
“柳同誌,汽油桶我們負責。戰場我們上。你不能去。”賀海豐原本想質問錢多多將賀甜甜和賀珍珍賣了的事情。可是錢多多是黨中央點名保護的人,他不得不服從命令。
“你……你憑什麼不讓。”錢多多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
“你體力太差,拖後腿。”賀海豐毒舌。
錢多多氣得夠嗆,這幾年養尊處優,熬夜搞研發,還生了兩孩子,身體素質的確沒有以前那麼好。這是事實。
“我要看實驗數據。萬一沒良心炮還可以繼續升級改造呢?”錢多多叉腰喊道。
“你要什麼都行,就是不準上前線。這是命令。”賀海豐說完轉身離開。
“柳同誌,你是技術人員。有你在我們的槍炮才有得用。今天的事情,不要放心上。我們現在要轉移陣地,汽油桶我立刻讓人去搞。”曾正平說完,拍拍錢多多的肩膀走了。
“搞什麼嗎?早知就不發那個電報了。讓你多嘴。”錢多多有些後悔了,她很明顯被保護了。可是她想把鬼子倉庫裡的東西掉包,人不去不行。
“哼,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等沒良心炮做好了,不讓我去我自己去。”錢多多轉身走了。
“盯著她,保證她的安全。”賀海豐想想這位“前妻”任性的樣子,和那個笑麵狐狸拿錢給他救孩子做交易的樣子,抬頭望向天空中的明月,安排人保護。
五天後,十門沒良心炮和四台偽高射炮(比一代高射炮要差點)在兩個班同誌的配合下順利出廠。
很快偽高射炮被送到其他大隊。沒良心炮的製作方法也同步送了過去。
總隊下達命令要將廣九鐵路沿線的鬼子據點拔掉,破壞小鬼子的運輸通道。
留下來一個小隊,在總部,所有人都傾巢而出。
破曉未至,淩晨三四點,小鬼子炮樓頂部的巡邏哨兵還在悠閒的散步。了望台上的鬼子還在監視著周圍的動靜。不得不說,小鬼子的軍事素養非常高,戰術和戰鬥力很強。
可惜遇上了錢多多這個不按理出牌的家夥。將未來的沒良心炮整出來了,還進行了改良升級,讓射程更遠,爆炸威力更大。
隨著一聲令下,夜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
原本堅固的炮樓被炸藥包偷襲了,來不及多想就如同鐵扇公主被孫猴子鑽進肚子疼的厲害。
一輪攻擊過後,堅硬的城牆變成了殘垣斷壁。經過激烈的戰鬥,以3比1的戰損比,一個小隊衝到了火藥庫。
“這小鬼子真是難殺。看我的步兵炮。”
錢多多給冼大湖他們偷偷送了足夠的彈藥後,開始“發瘋”了。精神力在這種看不見的情況非常管用。躲在掩體後麵的小鬼子被錢多多的步兵炮一個個送上了天。反正戰場上誰也顧不上誰,她把臉一蒙,放開了打。
直到衝鋒號響起,錢多多發現自己倒黴的迷路了。黑黑的巷道在炮火連天中顯得有些陰森恐怖。錢多多後知後覺的開始害怕起來。越是危機時刻,人越是容易走極端。大腦瘋狂轉動,一個瘋狂的idea出現。
30分鐘後。
月光中,一輛軍用卡車緩緩從另一邊城門開出。坐在車上開車的是一個穿著日本軍官服的女人,整個車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似乎在抗議著什麼。
“慘了,這路怎麼走?來的時候忘了記路了。不過這次目的達到了,也不枉此行。”錢多多表麵無情,高冷的開車。
沿著大路一路前行,錢多多忘了此時的廣南,小路才能通向紅黨的根據地,而大路通向的城鎮是小鬼子的占領區。等看見小鬼子設的關卡,錢多多的臉更冷了。後麵的車內是一堆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軍服,已經分解成布匹了。
被攔下車,錢多多想起之前那個女特務的信息,然後表示自己是川島特彆行動小隊的,來這邊執行特殊任務。並且直接將問話的人扇了幾個巴掌。小鬼子很奇怪,你若是膽怯對方就豪橫,你若是擺出上位者的態度他就是軟柿子。
對方的小鬼子隊長被錢多多打到懷疑人生了後,就請錢多多進入了據點總部。
一路上的小鬼子,二鬼子,戒備森嚴。看來是之前偷襲後的後遺症。
剛剛錢多多就在空間進行了某語言考試,現在說得一口流利的東京本地話。而此處據點的情況她也通過考試給考出來了。不得不說,這個考試光環還真是被錢多多用到極致了。
錢多多的身份按照設定好的,某內閣大臣旗下的特務組織,佳子小姐代號夜鶯。負責押送從廣南搜刮的一批黃金和大批物資到清源港口。
而這個據點就是其中一個中轉站。
錢多多全程隻是看了一眼黃金,沒有流露出任何神色,隻是吩咐鬼子隊長做好戒備。自己則是不斷擦拭著一把武士刀。武士刀是錢多多選了一個看起來非常華貴的樣式合成的,巧合的是與天皇常用的那柄刀柄上的花紋同出一轍。所以識貨的小鬼子才不敢懷疑錢多多的身份。
東江縱隊第5隊的何醫生快急死了,柳同誌說要去小解,結果半天沒出來。她一進去就被人打暈了。醒來發現戰鬥已經開始,她連幫忙找人的人都找不到。
\"可惡啊!這個家夥還是這樣任性。\"賀海豐再也按捺不住,低聲咒罵起來。
此次行動可謂碩果累累,成功地充實了己方的武器裝備,使得戰鬥力得到了顯著提升。回來本來想打聽妹妹和女兒的下落,結果人沒了。
柳棋深知錢多多身份特殊,她不僅是其導師的高徒,更肩負著至關重要的科研任務。於是,他緊緊握住曾正平的手,言辭懇切地懇求道:\"曾隊長,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尋回我的姐姐。她所從事的研究具有極其重大的價值和意義。\"
曾正平不禁歎息一聲,心中懊悔不已。當初見到那個小姑娘時,就該料到她絕非省油的燈,自己為何會掉以輕心,沒有安排專人嚴密看守呢?若是早知今日,倒不如直接帶著她一同上陣殺敵,也好過將她留在後方私自上戰場。
正當屋內氣氛沉悶壓抑之時,一名通訊兵匆匆跑進房間,打破了這份沉寂。\"報告隊長,總部發來緊急電報。\"通訊兵敬完禮後,迅速念起電文內容:\"雙鷹軍已派遣代表抵達我方營地,將就南岸登陸計劃展開磋商。請指派相關人員前往...地點進行接應。\"話音落下,通訊兵再次敬禮後轉身離去。
賀海豐主動請纓:\"我去找人。\"
與此同時,林老貓也自告奮勇道:\"我去會會那幫老兵痞子。\"
曾正平稍作思考,果斷拍板決定:\"好,那就分兵兩路,各自行動!\"
正在靜坐(練煉神術)的佳子小姐一坐就是一整夜,第二天天亮。她就帶著一隊人馬往城外走去。然而離開不到2個小時,真正的夜鶯到了。
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錢多多,在兩個小隊的小鬼子護衛下坐著大軍卡往清源港口疾馳而去。
快到港口還有三公裡時,錢多多的心口突然一陣狂跳。預感到不對勁的錢多多,喊停,讓駕駛座位的小鬼子到後麵去,要求自己一個人開車進港口。小鬼子等級森嚴,極為聽從命令。
沿著海路上坡,錢多多的心口調的越發厲害了,直到她在最高點停下了車。從車上跳下來的一瞬間,讓車直接衝向了哨卡,定時炸彈在車上。守株待兔的真夜鶯,看著奔向自己的卡車笑得一臉猙獰。然後轟的一聲,港口哨卡被炸上了天。
“晦氣!”錢多多轉身往海邊跑,漁船如離弦的箭一樣往公海駛去。強力的馬達聲在爆破聲中絲毫不起眼,唯獨被錢多多命令原地待命的小鬼子反應過來了,開始對著船開始射擊。
錢多多一口氣開著船跑了二十海裡,拍拍發動機然後發現自己好像被包圍了。
等看清楚來人的裝扮,錢多多鬆了一口氣。
“什麼人?”一個黑皮小子操著一口話潮汕話。錢多多半蒙半猜的感覺他在問自己的身份。
“東江縱隊第五隊柳多多,前來報到。”錢多多站在船上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一個浪打過來差點翻船。
“嘿嘿,幫個忙,搭把手。”錢多多一伸手拉住一個人的胳膊,才站穩了腳跟。
“不許動。裡麵是什麼?”幾個人劃著小船到了她這邊,然後看到了夾板上蓋著的帆布。
“槍支彈藥,還有,小鬼子的小黃魚。”錢多多早就把黃金掉包了,那些空箱子裡全是石頭。
“什麼小黃魚,我昨天打的可是大黃魚。等等,你說什麼?”一個老漁民誇張的笑起來,然後笑聲變調了,撲了過去。打開一個蛇皮袋子,裡麵黃燦燦的黃金金條亮瞎人眼。
“同誌,辛苦了,你立了大功了。”一個中年漢子跳過幾個漁船來到錢多多這邊,握住錢多多的手拚命搖起來。
“嘿嘿,好說好說。不過,能不能麻煩你們送我去大嶺山那邊。我和部隊走散了。”錢多多縮回手,感覺自己的手要被捏碎了,這人力氣可真大。剛剛嚇出來一身冷汗,被海風這麼一吹,要不是吃了一顆九花玉露丸,她鐵定感冒。
但是錢多多想家裡,她想爹娘,想丈夫,想孩子了。說真的,剛剛生死走了一遭,如果不是第六感救了她一命,她也許就英勇就義了。
再多想想,她其實不用冒險去搞軍火,回到安南多研發武器,派人秘密送過來比她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更加高效安全。輾轉幾個根據地,錢多多被送回大山嶺根據地時,安南那邊的天空戰隊也到了,帶走了錢多多,留下了一堆軍火。
\"賀參謀,你妹妹和女兒一切安好,請放心。非常感謝你對我愛人的悉心照料。再會了,願君珍重。\" 蕭衡輕聲細語地在賀海豐耳畔說道,然後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緊緊拉著錢多多的手,一同踏上了飛機的舷梯。
此次行動,他們共調集了整整三十架戰鬥機,其中僅有一架負責前來接應人員,其餘戰機則全部投入到對敵軍艦艇的轟炸任務之中。
聽聞敵軍企圖縱火焚山,某個人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拿出半數的燃燒彈,如雨點般灑向海麵,目標直指小鬼子的旗艦、要塞以及堅固堡壘。完成投擲後,這些英勇無畏的戰士們迅速撤離戰場,動作乾淨利落,毫無拖遝之感。
就在同一時刻,安南的錢大帥公開發表聲明:\"本次軍事行動乃是由我安南第 37 集團軍發起,旨在為那些遭受毒氣彈殘害的英勇將士和平民百姓討回公道!倘若鬼子膽敢再度動用細菌彈、毒氣彈等慘無人道的生化武器,休怪本帥派出戰機,將他們的東京皇宮夷為平地!\" 這番言論鏗鏘有力,儘顯其堅定決心和強硬態度。
一時間整個安南地區沸騰了。
白黨的黨魁毫不掩飾地斥責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胡來!
而紅黨那邊多少了解一些內情,並沒有多言,隻是在心中暗暗地為錢大帥豎起大拇指,表示讚賞。
返回安南大帥府的錢多多處境有些淒慘。她被兩個孩子的淚水淹沒,那哭聲仿佛魔音貫耳一般,讓人痛苦不堪。然而,或許是因為搜集到了更多各式各樣的武器,以及經曆過戰場的緣故,在成功安撫好家人們的情緒之後,錢多多的腦海中湧現出無數的念頭。
柳棋傻乎乎地從頭開始學習,跟隨嚴教授投入到研究工作當中。對於北山省的行動,他爛擺了,一問三不知。
研究分為兩個方向:
第一類重點是如何實現簡單、高效且具有強大殺傷力;
第二類重點是如何做到精確打擊目標。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年、兩年、三年……
第一類研究項目很快取得了成果,並於第一年便被送上前線投入使用。
與此同時,第二類研究樣本也已出爐,但此時戰爭已趨於白熱化階段。
可惜錢多多一如劇情中一樣,沒能親眼看到小鬼子投降。在一次武器實戰測試中,突然被叛徒暴露了真實身份,死在了小鬼子的暗殺行動中。
錢多多犧牲後,安南錢大帥像瘋了一樣對小鬼子發起報複。而在紅黨長征的時候更是給出情報,讓第四方麵軍和第二方麵軍從安南防備薄弱的地方順利通過。
(錢大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蕭衡和紅黨達成協議,背地裡送糧送槍送藥,派人引路送到他們想去的目的地)
安南錢大帥在抗戰第七年年末,直接改旗易幟,從暗中轉為明麵,成為紅黨第七方麵集團軍,直接與東江縱隊、雙鷹國部隊將小鬼子趕出了沿海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