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木二郎直接抱著黑貓走了。路上所有人都對他行大禮。
“喵喵喵,你在這裡地位還蠻高的。”葉小寒伸出貓頭,左顧右盼。看見青木二郎的人就是鞠躬行禮,看得葉小寒都覺得腰好累。
樓上此時卻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剛剛葉小寒放衣服的櫃子倒了。聽著青木櫻子的咆哮聲傳來,葉小寒打了一個哆嗦。兩拳難敵四手,亂棍打死老師傅,你永遠不能用正常思維去想瘋子的下一步。“喵喵喵,那個瘋子怎麼辦。不是說演好不受寵的小妻子麼?我不想和瘋子打架,贏了也沒意思。”
“阿狼,派人請千葉君。下次不要再放她出來打擾我。否則後果自負。哦,忘了,千葉君已經玉碎了,既然這樣就把大格格送水牢裡冷靜一下吧。就如同她小時候對我一樣。”青木二郎吩咐的聲音有人沒有生命的機器人。
“喵喵喵,你還有胃口吃飯嗎?”葉小寒有些沒心沒肺的問道,恨一個人是需要力氣的,而且青木二郎明顯是勝利者,不需要她的安慰。
“小沒良心,都不知道安慰一下。”青木二郎抱著黑貓大步走向客廳。
“我覺得你應該不需要,那種人你給她一丁點反應,她都會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最好的報複就是無視,並且像對待毫無關係的人一樣將她壓的死死的。”葉小寒穿過不少這種有執念,以窒息的愛去操控或者被操控的經曆。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等到有能力後就一招反殺。
“哈哈哈……葉小寒,我沒看錯,我們就同一類人。”青木二郎笑夠了,在心底說。
“喵喵喵,彆介,我啊,混吃等死而已。和你這種天生喜歡尋求刺激,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不一樣。喵喵喵,小魚乾。”葉小寒搖的貓頭都有些暈了。看到桌子上的魚,喵喵喵的飛奔過去,大快朵頤。
葉小寒有自知之明,她若穿越成秦霄賢這種身份,也許早掛了。
晚上水牢裡青木慧子鬨騰了一晚上,除了蚊子答應她給她送了幾個包,響應她的隻有鐵鏈的稀裡嘩啦聲。
次日,軍部有令,召青木二郎這個“中村”將軍狂熱粉絲“晉見”,此時法西斯戰線另一個同盟國希望R國能出兵蘇聯,以中村一為首的將領都主張先南進,占領東南亞和南太平洋大片地區,青木二郎的到來讓中村一的信心大增,實力大增。
許多R國底層士兵也被秦霄賢鼓動起來,支持中村一將軍的野望。本就日益膨脹的軍國主義稱霸全球的野心,控製不住了。
一個月後,軍部同意南進方案。十天後,常常抱著黑貓進出軍部的青木二郎,通過一個書店時巧遇一位同學。這位同學正是引導他成為蘇聯國際紅色特工的重要人物。於是乎兩人在書店進行了“友好交談”,而葉小寒而四處溜達,幫忙放哨。
三天後,蘇聯第一將軍的書桌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紙條上書:“下月9日R南進,偷襲珍港。”
青木二郎跟上了海軍親自見證太平洋戰爭的開始,以及法西斯戰線的全麵潰敗。
而這之前,青木二郎上演了一出殺妻證道。
青木二郎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葉小寒掐暈,扔進早已準備好的棺材裡。
夜裡點燃柴火,將棺材放進柴火堆上方。
火化儀式開始,青木二郎抱著他養的黑貓,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送彆了已經瘋魔的青木慧子。
“喵喵喵,你沒事吧!”
“沒事,心情有些複雜。”
“喵喵喵,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喵喵喵,被洗腦真可怕。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
“你可憐她?”
“喵喵喵,不不不,她已經是個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思維和判斷力。更何況,路是自己選的。即使再怎麼艱難,結果再怎麼悲慘都是自己找的。性格決定命運。我就是感覺這麼個大美女,糟蹋了。”
“小時候,我和堂哥一起站在那裡被人當挑貨物一樣決定命運。當我沒有被選中之後,等待我的不是姐姐的安慰而是變臉一樣的嘲笑和每天的毒打。剛剛開始不懂,可後來看著堂哥那複雜的眼神我才知道,看似風光的偽親王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喵喵喵,反正無聊,多講講。你那位堂哥看起來有些表裡不一。”
“不錯,沒被那身皮囊蠱惑。”
“喵喵喵,不就之前多看了一眼帥哥美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走吧,也沒什麼看的。明日回上海,我會親自送你上英國的船。”
“喵喵喵,那你呢!”
“見證曆史。”
“你還有多久變身?”
“喵喵喵,糟糕,十分鐘。快快快。”
“遵命,我的黑貓殿下。”
第二日奄奄一息的黑貓被抱上輪船,和他的主人青木二郎回上海。等下了碼頭的時候,黑貓不見了。
進入英國境內後,葉小寒躲藏了一陣子,拿著係統準備好的假身份聯係上了二伯。
輾轉到了美國。
看著老了很多的葉媽媽葉爸爸葉爺爺,葉小寒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媽媽。”
“好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
葉小寒終於放鬆下來,卻發現自己有了孩子。葉家沒有人問過這個孩子怎麼來的。葉小寒主動說,孩子的父親不是秦霄賢,而是一名與自己誌同道合的男子,隻是他已經犧牲了。
葉小寒養胎的時候,太平洋戰爭爆發。珍港的寧靜被突然襲擊打破,R國海軍航空母艦編隊派出數百架戰機,對美國海軍基地展開了毀滅性的轟炸。
炸彈如雨般落下,戰艦起火,濃煙滾滾。美軍毫無防備,倉促應戰。珍港瞬間陷入一片混亂,士兵們驚愕地看著敵機俯衝而下,爆炸聲和警報聲響徹雲霄。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震驚了美國,隨後,美國與其他同盟國也紛紛加入戰鬥。戰火迅速蔓延到太平洋的各個角落,海戰、島嶼爭奪戰、空中激戰不斷上演。雙方都傾儘全力,爭奪著戰略要地和資源。
子彈是不長眼睛的,青木二郎死於戰爭的時候,葉小寒得到了係統的特彆提示。葉小寒得到係統提示時,整個人都是懵的。所以這些天葉小寒才有些精神恍惚。
“小寒,怎麼了?”嫂嫂時晚晴看到正在彈鋼琴的葉小寒突然停了下來,站到了窗口處。
“嫂嫂,沒事。就是沙子迷了眼睛。”葉小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眼淚流了下來,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這該死的侵略戰爭中,不知道有多少和那人一樣在隱蔽戰線工作,有些人在眾叛親離中還要堅守自己心中的信仰,為了能得到關鍵性的情報,甚至偽裝得比真正的賣國者還要陰險狡詐。有些人被發現後以自儘的手段,用自己餘溫尚存的屍體將情報送出去。
葉小寒還記得最後一晚上秦霄賢笑摸著她的貓咪腦袋,和她溝通。以及將她送到船上的樣子。
可是那個人,一己之力將情報送出去的無名英雄,到死都被罵活該的男人就這麼死了,連孩子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喊他一聲爸爸。也永遠不知道,他還有血脈相連的親人。
接下來的事情,還算挺戲劇化的。主線任務還剩幾天的時候,二嬸帶著女主韓小葉到了美國,可是就算韓小葉是葉家真正的女兒也沒有用了。
葉家的心已經徹底的偏向了葉小寒,隻是象征性的給了一些補償給韓小葉。
葉媽媽則眉頭緊鎖的看著哭哭啼啼的親生女兒,有些搞不懂她的想法。既然已經與前女婿離婚,跟著現任女婿到了英國,那就好好過日子。怎麼就吃著碗裡惦記著鍋裡呢?
“媽媽,您就幫幫我,讓人送我回上海吧!”韓小葉記憶全回來了,但與洪三爺的恩愛情仇她割舍不下。
“不行,現在國內太亂了。”葉媽媽也知道一些東西。畢竟全家三個地下黨,怎麼滴也有些政治覺悟了。
“媽媽,為什麼妹妹可以。我才是你們真正的女兒。”韓小葉不服氣道轉身跑了出去。
“小寒和他哥哥嫂嫂是去做大事的人,哪像你總是沉浸在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情裡,失去自我。他們答應過我,等新的花花國成立了,就回來陪我這個老太婆。”葉媽媽懷裡抱著葉小寒生的孩子,眼迷離想起送三個孩子回上海的情景。
可惜10年之後,一個長得瘦瘦小小的女孩帶著一個小蘿卜頭一樣的孩子,抱著三個骨灰盒和遺物回來了。
40年後,葉希城的小兒子拖家帶口回到上海,打開封塵的葉家老宅。發現了自己已逝小姑姑小姑父的秘密。
番外(珍妮)
葉小寒的孩子自小就喜歡鑽書房。十二歲的時候認真讀完親媽留給自己的3個房間的書籍後,得到了一個保險櫃。
雖然每年都有媽媽寄給自己的禮物和信,但是媽媽從來沒有回答過自己的問題。
珍妮心底有些不高興的,看著眼前平凡得毫無特色的小木盒,還是興致缺缺的打開。
“希望這次不要又是什麼珠寶首飾,古董。”
“這是一封信,和一本全是數字的賬本。好奇怪。”
珍妮打開信封,上麵隻寫了一行字。“珍妮,我知道你一直好奇你的父親是誰,希望你和媽媽一樣喜歡那本童話書。”
珍妮看看信紙,又看看木盒裡全是數字的賬本。“這些怎麼都是三位數。”
“等等,我記得有種……童話書?我明白了。”
珍妮從自己臥室床頭拿出一本翻的有些卷邊的童話書。開始破譯密碼。
良久,十二歲的珍妮泣不成聲。
因為翻譯的第一句話是。
“你父親是一個讓所有人不恥的賣國賊、漢奸,但他送出去的情報卻扭轉了整個二戰的局勢,讓花花國得以喘息,反敗為勝。他身份複雜,卻是最成功的紅色情報人員。”
後麵是係統整理的發生在秦霄賢身上的所有事情,以及他如何以三麵間諜在亂世沉浮的一切。葉小寒修改了一部分,太血腥的以春秋筆法一筆帶過。然而這足以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難以想象的那種艱難。
珍妮仿佛看到了一個她未曾謀麵卻非常熟悉的人,站在她麵前。以及那個炮火紛飛的年代。
此時新的花花國已經成立了,但結尾處,媽媽給她的留言卻是不要回,暗中支持國家的發展即可,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她父親的事。
早熟的珍妮一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第二天珍妮問爺爺奶奶,秦霄賢是誰?
聽著耳朵裡幾乎沒有一句好話的珍妮,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與沉重,以及媽媽為了她做的一切。
珍妮不再怨恨媽媽拋下年幼的她和年邁的爺爺奶奶,不再怨恨捧著媽媽骨灰回來的小表妹能在媽媽身邊長大,再也不怨恨大表哥對自己的嚴格和管束。
番外(葉家長孫葉家庭)
“你真的要回去嗎?”
“就不能不走嗎?”
“對不起媽。”
“唉,我知道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老婆子也不嘮叨了,但是你們要活著回來。”
“葉家庭,你小表妹就交給你了。照顧好爺爺奶奶。”葉小寒不舍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哥哥嫂嫂犧牲了,她要回去,在白色恐怖的上海,親自找出叛徒。
“姑姑,家庭知道了。姑姑,我會看著珍妮的。”葉家庭6歲了,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這幾年一直跟著葉小寒學各種各樣的東西,處理公司的事情。這時他是不舍的。
他特彆佩服姑姑,一直視姑姑為榜樣。
番外(虎妞)
我是流浪貓,無主的流浪貓。我的主人隻能是我自己。
第一次看見黑貓小寒是我剛剛1歲的時候。那時我已經是這一片地盤的老大了。我和我的小弟們正在巡視領地。
一隻優雅而狼狽的黑貓闖了進來。
也讓我們的貓生變得無比精彩。
自此我們過上了在特務麵前大搖大擺傳遞信息、運送物資的日子。看著那些傻大個,氣急敗壞到處找的樣子,我們運起黑貓小寒教給我們的輕功,早就一溜煙不見了。
可是小寒你為什麼不帶我走呢?你說過要當我的兩腳獸,你不遵守諾言。
不行。
沒得商量。
那好吧,我回葉宅。但說好了你回來要找我們。
嗯,小魚乾已經用真空包裝存地下室了。
什麼是真空包裝,就是可以放很久很久的,撕咬之前用爪子劃開。一個月開一包,足夠它們吃8年的了。
……
唔,死小寒你怎麼才回來。抱抱死了。豆豆也死了。好多人好多貓都死了。那隻愛和我搶地盤的獨眼狗也死了。
小寒,虎妞有些害怕。不過虎妞救了幾個孩子。其中一個有小寒哥哥身上的味道。
虎妞是不是很棒。
虎妞終於等到虎妞的兩腳獸回來了。
小寒,虎妞累了。
小寒,虎崽是我的孩子,她很聰明,她會像我一樣陪著你的。
虎妞臨死前終於看到了那隻優雅的黑貓以百米賽跑的姿勢衝向自己。然而此時的她已經身受重傷,整隻貓都奄奄一息了。
虎妞是笑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