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珂臉色變了變,正想上前幫忙,虞雅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海蛇的七寸。
她一隻手抓著蛇身一隻手抓著七寸無助的朝虞珂遊了過去,清澈的眼神水汪汪的,朝虞珂求救。
虞珂嘴角抽了抽,指了指上麵,兩人又重新回到海麵,朝岸邊遊去。
到了岸邊,虞珂摘掉麵罩,伸手把虞雅的也摘了下來:“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虞雅聲音帶著委屈:“我不知道嘛,我還以為是什麼海底植物,還想著挺漂亮來著。”
“怎麼辦啊,我不敢放手啊。”
這要是放了,這蛇指定咬她。
聽說海蛇基本都帶毒,還是劇毒,咬上一口當時沒感覺,但它們的毒可是神經毒素,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死的不能再死。
臨床死亡率高達百分之百。
虞珂看著她冷笑:“你不是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嗎?時候到了,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虞雅:“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不能死的這麼窩囊啊。”
“死在一條小小的蛇嘴裡,我一定是死的最窩囊的女主。”
虞珂懶得理她,虞雅抓著那條蛇可憐兮兮的看著虞珂:“現在怎麼辦?”
虞珂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石堆:“弄死啊,難不成你還要帶回去下鍋?”
下鍋?
虞雅眼睛瞬間亮了:“我們先把它弄死,然後帶回去下鍋。”
虞珂:……
虞珂心好累:“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你趕緊把它處理了我們繼續下潛。”
虞雅哦了一聲,上岸走到石堆旁撿了塊石頭按著海蛇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這架勢硬是沒看出來哪裡怕蛇。
弄死了蛇她洗了個手走到虞珂旁邊:“我們繼續。”
虞珂嗯了聲,兩人重新戴上麵罩下了水。
虞雅這次沒玩魚了。
下潛二十米已經到了底,要還想往下,隻能往外遊從斷崖處下去。
虞雅指了指前麵,率先朝前遊去。
從斷崖邊沿往前看,眼前一片漆黑。
後邊還能看到光,前麵幾乎完全看不到了。
漆黑的海水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總覺得黑暗中仿佛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虞雅拿出潛水燈率先下去,虞珂緊隨其後。
雖然黑,但水不是太渾濁,潛水燈照過去能勉強看清眼前的情況。
越往下對身體的要求越高,虞珂還好,有好好鍛煉一陣子,身體素質還行。
但虞雅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腿傷還是靠藥物維持才能到處走。
又往下潛了十來米,她感覺腿上開始傳來密密麻麻的鈍痛。
虞雅拿著燈朝下照去,大海深不見底,仿佛吞人的巨獸。
虞珂沒有下潛的太快,邊往下邊四處看。
海裡能看到很多平時見不到的生物,這種神奇的物種生活在大海裡,平時基本不會遊到水麵。
除了在視頻裡能看到之外還真沒看到過。
又往下潛了一段距離,發現虞雅沒跟上來,虞珂扭頭看去,虞雅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腿,然後做了個往上的動作,開始緩慢上升。
虞珂輕笑一聲,說的那麼豪言壯誌的,還以為她真能一直往下潛呢。
不過對於初次潛水的人來說,她已經潛的很深了。
虞珂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跟在虞雅後邊浮出水麵。
回到岸上,虞雅摘掉頭套歎了口氣:“這次不算,下次再比。”
虞珂嗤笑一聲,虞雅朝她看去:“笑什麼?你等我調整一下,我們下次再戰啊。”
虞珂沒說話,脫了潛水裝備躺在石頭上。
石頭被曬的有點燙,虞雅脫了裝備開始穿衣服:“喂,我跟你說,從水裡上來就躺石頭上曬很容易曬黑的,黑了好像還不好白回來。”
虞珂無所謂的擺手:“黑點好啊。”
她舉起手看了看:“我這跟死了三天有什麼區彆?”
虞雅嗤笑一聲:“行行行,你愛曬多久曬多久,過來喝點水再去曬。”
虞珂翻身爬了起來走到樹蔭下接過水喝了幾口:“你接下來要去哪?”
說到這虞雅眼睛亮了亮,從沙子裡刨出手機:“看鏡頭。”
虞珂:……
虞雅:“接下來,我們去攀岩吧。”
虞珂深吸口氣:“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虞雅挑眉:“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我們找個矮一點的山試試徒手攀岩唄。”
說著她點開一張照片遞到虞珂麵前:“你覺得這座山怎麼樣?”
虞珂看了眼,嘴裡的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隻見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處峭壁,整個山壁光溜溜的,看著完全沒有下手的地方。
山中間倒是有一條裂縫,但縫隙太小,手都伸不進去。
對攀岩大佬來說這座山的難度不算很高,但是她們現在的身體素質,真支撐不了徒手攀岩。
在山壁上掛好幾個小時不掉下去還要順利爬到山頂,光體能就過不了關。
虞雅一上來就是這種大佬才會去攀的岩壁,妥妥的是在找死。
虞珂把水咽下去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爬吧,我在下麵看著,方便給你收屍。”
虞雅詫異:“……你不陪我一起嗎?一個人沒意思啊。”
虞珂想了想,合上瓶蓋開始擺爛:“那走吧,誰後死誰收屍。”
說完開始穿衣服。
虞雅不敢置信:“你不攔我?你是真不在乎我啊。”
虞珂翻了個白眼:“啊對對對,你趕緊去死吧。”
虞雅:……
虞珂穿好衣服看向虞雅:“我們怎麼離開這?”
一陣風吹過,長到看不到儘頭的海灘一個人也沒有。
海灘上的公路也一輛車都沒有。
太陽照在海麵上,海麵波光粼粼,有些刺眼。
虞雅心虛的關掉手機錄像。
虞珂額角青筋狂跳:“昨天來回走了五十多公裡,今天你打算讓我走多少公裡?”
虞雅:“嗐,你不是覺得我們體能不行嗎?全當鍛煉了,走吧。”
虞珂深吸口氣,指著地上的潛水裝備:“你打算把這些東西扛回去?”
“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打電話叫送裝備那人過來,這兩套裝備送他了,把我帶到方便坐車的地方去。”
“愛走路你自己走個夠,我不走了。”
等走回市裡,天都黑了,這路誰愛走誰走 反正她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