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道路千萬條,這條走不通我就換下一條。
沒有人會一條路把自己給堵死。
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動不了沈竹了,所以根本沒必要浪費時間,
虞珂想好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後,就徑直回了酒店。
誰知道剛洗漱完躺下,她的手機就傳來叮一聲響。
拿起手機一看,虞珂樂了。
居然是沈竹給她發來了短信。
沈竹:[我知道今天是你。]
動作還挺快,不愧是沈竹啊,這腦子,不管重生多少次都還是這麼好用。
要是能借她用用就好了。
虞珂複製號碼添加了沈竹的微信,幾乎是下一秒,沈竹就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虞珂給他回過去一個齜牙笑的表情。
[嘻嘻,被你猜到啦,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竹:……
虞珂:[做壞事的人,難免會有點心虛,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找上我。]
沈竹臉色陰沉沉的,冷笑一聲:[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哪裡心虛。]
看著沈竹發過來的話,虞珂皺眉,有些不滿他突如其來的智商下線。
[說什麼呢?你做了這麼多壞事都沒有心虛,我為什麼要心虛?我說的是你。]
沈竹握手機的手緊了緊,胳膊上被貫穿的傷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他倒吸一口涼氣趕忙放開,讓肌肉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虞珂又發來了消息:[我就知道你是打不死的小強,沒那麼容易死。]
沈竹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嗬嗬,托你的福,現在還躺在床上。]
虞珂又不是真的關心他。
他躺不躺床上的,她一點都不關心。
[你請那麼多雇傭兵就沒意思了啊,咱倆一對一啊。]
沈竹臉色沉了幾分,眸底墨色翻湧。
他能說什麼?
隻能說不愧是重生那麼多次的人,眼力確實可以,一眼就看出來那些不是普通的保鏢。
而是他特意請來的雇傭兵,都是真正見過血的,跟那些被訓練出來的保鏢完全不一樣。
沈竹越過這個話題,麵無表情的回複道:[確實要感謝我今天的謹慎,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找人安排了一批人過來。
否則現在怕是已經死在你手裡了。]
虞珂卻不這麼覺得:[不至於,你生命力很頑強的。
我今天就算是對著你的心臟來一槍,你也死不了。]
怕沈竹不信,虞珂又加了一句:[不信你讓我試試。]
沈竹:……
沈竹皺眉:[我們兩個之間,你覺得扯這些有意思?]
虞珂:[有意思啊,怎麼沒有?]
可沈竹並不想跟她繼續扯,突然說道:[虞珂,我知道你的秘密。]
虞珂眨了眨眼。
秘密?
她還能有什麼秘密?
她還有秘密嗎?
她的秘密不是早就已經人儘皆知了嗎?
這麼想,她也這麼問了。
[你說的秘密,不會是我重生了無數次這個秘密吧?]
消息彈出來,沈竹瞬間皺起眉來,非常意外虞珂居然會主動說出來。
她不應該藏著掖著嗎?
這種話聽起來天方夜譚,沈竹花了快一個小時才把這個消息消化下去。
他結合這段時間的情況分析了一下。
最後得出的結論居然是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解釋得通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
他是通過來回反複推理才把自己說服的。
沈竹不是先相信的虞珂可以無限重生,然後才解釋通了所有事。
而是先推理通了,才接受了這個離譜的事實。
所以也大概明白了虞珂對他敵意這麼大的原因,還有虞珂為什麼會那麼多東西,以及知道那麼多事。
可虞珂就這麼大剌剌的挑出來,確實是沈竹沒有想到的。
她就不怕嗎?
不怕這件事徹底泄露出去,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像是知道沈竹在想什麼,虞珂消息又彈了出來。
[我以為這個秘密已經爛大街了,原來你才知道啊。
你問我啊,你要是早點問我,我早就告訴你了。
你何必浪費時間去找高三12班那群蠢貨套話?
從他們身上套到話,你很有成就感?]
沈竹:……
沈竹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憋的他臉色難看。
他本來就受了傷,心緒不穩定。
虞珂故意說這話,是想氣他?
沈竹承認,有被氣到。
不過他還是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把心底升騰起來的暴戾壓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把我們的聊天公之於眾嗎?]
虞珂發了個可愛的貓貓搖頭的表情包,看得沈竹直皺眉,眼裡的嫌棄簡直要溢出來。
難怪重生那麼多次還是個炮灰。
他實在無法想象重生那麼多次,死了那麼多次的人,為什麼還會用這種惡心的表情包。
虞珂:[你要是想公布出去就公布出去吧,無所謂。]
她這是有恃無恐。
要麼相信他不會發出去,要麼是對自己的黑客技術很有信心。
但是不得不說,虞珂猜中了,沈竹確實不會發出去。
不管是出於哪方麵的考量,都不會。
除非哪天走投無路了,要拉著虞珂一起死,這種情況下可能會發。
但是大概率會被當成精神有問題。
沈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直白的問道:[虞珂,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其實沒必要鬨到這個地步嗎?]
畢竟這一世的他並沒有對虞珂做什麼。
反而一直是虞珂在搞他。
虞珂嗤笑一聲:[你沈大少爺還有先低頭的一天?稀奇。]
看虞珂不搭話,他都說的這麼直白了還在東拉西扯,沈竹還有什麼不明白。
虞珂這邊這條線是走不通了。
他是真的想跟虞珂合作的,看來是合作不成了。
雖然還沒有完全了解虞珂這個人,但就這段時間在她手上吃的虧,真的已經夠多了。
甚至逼得沈竹不得不遠走國外從頭再來。
虞珂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對手。
沈竹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給自己樹一個強大的敵人。
虞珂知道的事情太多,會的東西也很多。
就他所知道的那些,也可能隻是她千萬種手段中的其中幾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