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珂看向祁陽：“也許吧，這誰能說清？”
這確實沒辦法說清楚。
祁陽再次陷入沉默，像是在思考。
隨後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重新看向虞珂：“那你得把你搜集到的證據給我。”
虞珂：……
虞珂氣笑了：“我讓你去做，你卻讓我把證據給你？”
祁陽也很無奈：“沒辦法啊，以我的能力確實搜集不到那些證據，我隻能叫我爸去查。”
“但是找我爸查的話，就可能打草驚蛇。”
虞珂皺眉。
就在祁陽以為虞珂不會同意的時候，誰知道她居然同意了。
“好，證據我可以給你。”
祁陽心裡一喜，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朝虞珂輕輕點頭。
看他那裝模作樣的樣，虞珂嗤笑一聲：“不過我有個條件。”
就知道這證據沒那麼好拿。
但話都已經說到這裡，祁陽隻能順著這話往下說：“說說看。”
虞珂勾了勾唇，臉上揚起絲不懷好意的笑：“把那些豪門的掌權人全部送進去。”
“你要是能做到的話，我就把證據給你，以後也可以跟你們合作。”
祁陽呼吸一窒，連衛淮策都瞪大了眼：“你這是要我們跟他們徹底結仇啊？”
之前還隻是把企業搞垮，現在還要把人送進去？
兩人暗暗倒吸一口涼氣，心驚不已。
高三12班的人之所以聽祁陽的話，是想自救，順便救家人。
這要是把他們大家長送進去了，還把人家裡給搞破產了，這還能合作？
這不結仇都不錯了。
虞珂卻笑得更惡劣了：“那就是你們的事了，做不做，你自己決定。”
她說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早上給我答複。”
“我不逼你做選擇，怎麼選是你的自由。”
“不過你放心，就算最後合作不了，我頂多當你沒來找過我，不會悄悄弄死你的。”
虞珂說完，踹了旁邊的虞遊一腳，慢悠悠回了房間，躺下睡覺。
虞遊：……
虞遊摸了摸鼻子，也站了起來：“你們慢慢考慮啊，我也去睡了。”
“對了，回房間的時候記得把客廳的燈關了。”說完已經溜沒了影兒。
一時間，客廳隻剩下了祁陽和衛淮策兩人。
祁陽看向衛淮策，就見他打了個哈欠，腦袋偏靠在沙發扶手上，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著。
祁陽連忙掐了他一把，瞬間把衛淮策給痛清醒了。
衛淮策揉著被他掐的地方，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有病？你掐我乾嘛？”
祁陽看了他片刻，問他：“你覺得，我應該怎麼選？”
衛淮策挑眉，往旁邊挪了點，舒服的窩在沙發角落裡。
“你自己決定啊，你問我乾什麼？”
祁陽皺了皺眉，下意識往窗簾處看去。
然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裡不是他家，窗簾後沒藏棍子。
祁陽遺憾的收回眼神，這動作給衛淮策看笑了。
“怎麼，你又想打我？”
祁陽矢口否認：“怎麼會？我就是看看外邊。”
衛淮策翻了個白眼：“說吧，你到底在糾結什麼？”
祁陽：“這不是很明顯嗎？要不要跟虞珂合作。”
衛淮策沉默兩秒，問他：“不合作的話，虞珂就不會把那些證據放出去了嗎？”
這……
怎麼會。
要是不合作，虞珂會自己把證據放出去。
雖然高三12班的人能聽到她的心聲，但是她從來不怕得罪他們。
就算得罪了，那些人大概也不敢找虞珂報仇。
就算有幾個衝動的真來找她，虞珂也能擺平。
所以他答不答應，好像都不影響事情的發展。
祁陽揉了揉太陽穴：“虞珂說的沒錯，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衛淮策打了個哈欠：“你這叫當局者迷。”
祁陽看向他：“那你這個旁觀者來說說看，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
衛淮策想也不想的說：“當然是選擇合作，你跟他們多深的革命友誼啊？”
“朋友當然是用來賣的，更何況你們連朋友都算不上，臨時合作者而已。”
“而且我相信他們肯定能理解你的。”
“至於怎麼理解，就看你怎麼忽悠了。”
祁陽：……
衛淮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了：“唉，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談判。”
“嘖，全方位的碾壓，好新奇的體驗。”
祁陽：……
這一刀來的猝不及防，祁陽捂住胸口，感覺堵得慌，趕忙去了另一間客房，怕自己心梗死在這。
第二天大早虞珂就起來了。
往廚房看了眼，居然是祁陽在做早餐？？
虞珂有些詫異：“他倆呢？”
祁陽係著那條粉色圍裙頭也沒回：“還在睡覺吧。”
虞珂嗯了聲，去床上把虞遊薅了起來，讓他去叫衛淮策。
然後又開始搗鼓起電腦來。
等祁陽做好早餐端出來的時候，虞遊和衛淮策剛好洗漱完出來。
大家好像都很鐘愛西紅柿雞蛋麵，誰做早餐都愛做這個。
虞珂吃著麵，看向虞遊，突然說：“哥，待會幫我給老楊請個假，早上的課我就不去了。”
虞遊啊了一聲，夾起來的煎蛋都掉進了碗裡。
“什麼事啊？我跟你一起。”
虞珂搖頭：“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過幾天有點事要出國一趟，去把護照辦了。”
“出國？”虞遊不淡定了，趕忙放下筷子：“怎麼這麼突然？我跟你一起。”
虞珂幾筷子吃完了麵：“不了，有點危險，我自己去就行。”
聽虞珂這麼說，虞遊頓時連吃早餐的心情都沒有了。
虞珂說有點危險，那應該不隻是有點那麼簡單。
他要是去了，也隻會給虞珂添麻煩。
虞遊心情突然變得低落。
這還是虞珂第一次跟他說，有點危險，讓他不要跟著這種話。
虞遊怎麼能不失落？
以前還嬌小柔弱的妹妹，感覺也沒過去多久，就變得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
反而還會反過來保護他。
虞遊吃著麵條，心情怎麼都無法平靜。
虞珂隻是掃了他一眼，沒有安慰。
祁陽和衛淮策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吃自己的，全當沒聽到他們的談話。
對虞珂為什麼突然要出國這事，也沒興趣知道原因。
虞珂吃完麵把碗放回廚房，出來後看向還在吃麵的祁陽。
祁陽吃東西很文雅，但速度並不慢，很快一碗麵就見了底。
虞珂直接問他：“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