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珂思索了好久，還是想不明白蕭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不過蕭棠的狀況，對她也構不成威脅，想不明白她也就不去想了。
在床上躺了會，迷迷糊糊間，虞珂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晰，昨天晚上下了點小雨，太陽一出來就開始蒸發，導致外麵現在霧蒙蒙的。
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霧氣中，洛川像是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
尤其是高樓之上，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虞遊早上起來就把窗戶打開通風，一些霧氣從窗外飄進來，又很快消失不見。
看虞珂起床，虞遊朝她招了招手：“洗漱了嗎？洗漱了就趕緊過來吃早餐。”
虞珂揉了揉眼睛，雖然昨天晚上那一覺睡得很舒服，但她感覺就是沒睡醒一樣，還想睡，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她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臉，強行讓自己打起幾分精神來：“早，哥。”
“早。”虞遊心情很好。
看虞珂站在那跟傻了似的也不知道要乾什麼，虞遊走過去揉了把虞珂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給她揉成了雞窩。
效果立竿見影，虞珂瞬間清醒了。
她拍開虞遊的爪子瞪著虞遊：“你乾什麼？”
虞遊輕笑一聲：“看你沒精神，讓你精神一下。”
虞珂無語：“現在精神了。”說完轉身回房間洗漱去了。
等虞珂洗漱完出來，虞遊朝他揚了揚手機，說話聲都帶著幾分雀躍。
“昨天晚上警察打電話過來，說我們報警的時候醫院的醫生就發現蕭棠了。”
“她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真好。”
虞珂笑了笑：“嗯，人沒事就行。”
她不想打擊虞遊，像蕭棠那樣的，就算救回來了也有極大可能二次自殺。
除非她真的想通了，能把那些讓她痛苦的事徹底放下，否則她可能這輩子都好不了。
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醫院肯定會加強對蕭棠的監視，防止她再次自殺。
不管是想自殺的還是想救人的，都挺難。
虞遊心情很好，今天的早餐也沒有繼續弄什麼麵包三明治，而是煮了麵條。
虞珂端著麵吃了起來。
麵條很筋道，還放了蔥花和煎蛋，看著就很有食欲。
虞珂剛吃了兩口，虞遊生鏽的腦子好像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一樣。
他尷尬的咳了聲，把昨天晚上就該問的問題趕緊補上。
“對了，還沒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怎麼查人的Ip地址呢。”
虞珂挑眉，朝虞遊看了過去：【你這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點？怎麼不明年再問我？】
虞遊耳朵紅了，低著頭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他昨天晚上是真的給忘了。
這話現在問其實也不太妥當，但是不問的話，好像更不妥當。
不過好在虞珂沒有多想，這讓虞遊多少鬆了口氣。
把虞遊的反應看在眼裡，虞珂眼底染上幾分笑意。
“之前有段時間太無聊了，就自己找了些課程，跟著課程自學的。”
虞遊扯了扯嘴角，吃了口麵，說話含糊不清的：“是嗎？”
虞珂點頭，說話的語氣帶著得意：“當然，隻要我想學什麼東西，我就會儘全力去把它學好，在這方麵，我還是很厲害的。”
【跟著網上的課程學基礎，然後去找這方麵的專業書深入學習。
學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自己研究，慢慢積累，其實也不難。】
哪裡不難了？
虞遊眼睛都瞪大了，盯著眼前的麵條沒敢去看虞珂。
計算機誰敢說不難？
基礎的東西倒是不難，隻要會用電腦的人多少都懂一點。
但是那都太淺顯了，連計算機專業大一的課程難度都達不到，甚至差了太多。
電腦很多人都會，但是要是讓他們用電腦去做點什麼，這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操作。
虞遊不知道能自由黑進彆人的係統需要達到什麼水平。
但為了進一步了解虞珂，他前兩天特意去搜了這方麵的消息。
網上一些簡短的說明，就已經讓他望而卻步了。
比如什麼收集駐留在網絡係統中的各個主機係統的相關信息。
再比如探測目標網絡上的每台主機。
尋找係統內部的安全漏洞，再建立一個類似攻擊對象的模擬環境什麼的。
第一條就讓人無從下手，後麵的更是讓他這樣的純外行人摸不著頭腦。
都這樣了虞珂還說不難？
哪裡不難了？
分明是他妹妹太厲害了。
虞遊悄悄朝虞珂看了過去，虞珂安靜的吃著麵，好像真的不覺得這個事有多了不起一樣。
莫名其妙的，這一刻虞遊突然就理解了高三12班的二世祖們老說的那句話，真的能輕易地反映他現在的心情。
這就是能無限重生的大佬嗎？
碉堡了。
虞遊一點不吝嗇的猛誇了虞珂幾句。
見虞珂吃的差不多，也抓緊速度飛快吃完最後一點麵，然後打車去了學校。
昨天出了孫衛那事，今天教室的氣氛還沒有緩過來。
放學後二世祖們都去醫院看過孫衛了。
頭天還精神抖擻跟他們有說有笑的大小夥子，不過一個晚上沒見而已。
就躺在病床上慘白著臉，醒都醒不過來，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這給二世祖們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一整個晚上，連群裡都靜悄悄的。
平時不管什麼都喜歡說幾句的二世祖們，昨天像是被人閉了麥一樣集體沉默了。
看精神狀態，好像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覺，一個個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死氣沉沉的。
連一向鎮定的祁陽，今天精神也不大好，可見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虞珂和虞遊走進教室的時候，二世祖們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他們跟被霜打的茄子似的，明明昨天的時候還精神得不得了。
就算知道孫衛出事了，也努力安慰自己，那隻是意外。
現在好像安慰不下去了。
虞珂掃了他們一眼，唇角揚了揚，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拿出手機點開視頻，開始學習。
論自學能力，虞珂強的可怕。
可能是氛圍實在是太壓抑，有人受不了了，開始在群裡發消息。
[你們彆這樣，挺嚇人的，給我一種我可能要活不下去了的錯覺。]
看到手機上方彈出來的消息彈窗，有人回複他：[唉，我也不想的，可是孫衛的樣子看起來太嚇人了，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其他人也說話了：[孫衛不會真醒不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