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君家兄弟不可當 上(1 / 1)

妃天絕盜 霜降 1074 字 16天前

“你的生日是今天?你怎麼不早點說?”這都出了城了,荒郊野嶺的到哪去過生日。“我沒時間說……”呃,也是。看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心裡也是不舍。人家一個好好的生日就被她用來趕路了,於情於理她都過意不去。記得上次那錢元寶過生辰時他就向她要過生日禮物,可是現在送他什麼好呢?“你想要什麼禮物?”銀姬往他那邊挪了挪,“我送給你。”“嗯,我……”北野弦猶豫了一下,“我想要個大胖小子。”什麼!銀姬的頭發簡直要一根根豎起來了。他、他、他要什麼!“舅舅說我該有個大胖小子了。銀兒……送我個大胖小子吧,好不好?”還好不好,這事是簡單說一個好就能解決的麼!銀姬張著嘴看著他,這家夥是不是裝傻啊!可看了半天除了他眼裡的純真和無辜外她看不出彆的端疑。“你……知不知道你舅舅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知道這大胖小子是怎麼得的麼?”北野弦搖搖頭。這就好辦了,“行,我送你個大胖小子。不過,得到了泰州城才給你。”陰笑著,她很聰明的啊。伸手攬了美人,靠在了他的腿上,“現在我來給你說說昨晚的事。”“嗯。”北野弦平放了雙腿,讓她能更加舒服地躺著。“那是一個殺手組織,人數應該很多,殺手多是死士,為了達成任務不惜犧牲自己。用的武器是一種類似鐮刀的兵刃,兵刃的一端栓著鐵鏈,殺傷性很大……”北野弦聽她說著,突然張大了眼睛,好像被什麼東西擊打中了,有一瞬間的呆木。銀姬感到了他腿部的僵硬,抬起頭看他,笑著摸著他的下巴:“害怕了?離了京應該就沒有事,舅舅說會派人保護我們的。等到了下一個小鎮,我們就為你的生日慶祝一番。”北野弦默然了,以手覆上了她的手,點點頭。銀姬感覺他似乎藏了些什麼,但她沒有問。他或許隻是擔心她呢……馬車在郊外的林子裡飛馳著。兩縱黑影在數枝上騰躍著,他們的手裡拽著類似鐮刀的兵刃,兵刃的一端栓著鐵鏈,擦著風嗚嗚作響。鐮月彎刀。在太陽落山之際他們終於趕到了下一個小鎮,鎮裡的七品芝麻官早聞聲趕來迎接,他們就暫時住進了官宅內。洗了澡,銀姬換了衣服出來,命令換水給王爺沐浴。然後她準備去廚房給北野弦一個驚喜。走在官宅的走廊上,迎麵走來一個女人,那人雖低著頭,但銀姬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他們擦麵而過之際,那女人在她耳邊道:“教主在後院要見你。”教主?淨壇教的教主!?猛地銀姬意識到她忘了做一件事,她忘了去查十四年前那個進宮的女孩,叫什麼來著的?她連名字都忘了……萬一那教主問起來,她該怎麼答……一步三猶豫地移到了後院,果然就看見了那個全身散發著幽冷的可怕的男人。“小四姑娘好久不見,”淨笑了笑,妖瞳中滿是流光妖冶,“想不到小四姑娘的來頭還真是不小,是當朝的赫赫有名的銀姬公主。”“哪裡哪裡。”銀姬有意與他隔了十米的距離,“隻不過就是個名號而已,談不上赫赫有名。”明明知道她是銀姬公主,怎麼一見麵還叫她小四?分明就是刻意嘲笑她!“那公主可有幫在下查到?”果然來了,她根本就沒有查,怎麼答……“啊,嗬嗬,我肯定查了,一入宮就查了。隻不過……”歪著頭想著說辭,手指交叉地捏搓著。“公主你想說什麼?”淨冷凝視著她,笑意不變,然而卻越來越冷。“宮裡的人一般八年就能出宮了。你找的是十四年前的人,連檔案文書都可能銷毀了。不過……”銀姬慢慢鎮定了下來,“我將能查的都查了一遍,你要找的那個人好像早就出宮了。”“出宮了?”淨驚訝地皺起了眉頭。“雖是注明的放出了宮,可宮中的陰暗之麵誰人又能知道,她是安全出宮還是被人秘密處死的,事隔這麼多年誰又能搞得清楚!”“你是指……”“我問你,你找的那個人自從進了宮可有看見她出來過?你在外麵找了這麼多年,可有打聽到半點消息?”淨眼睛中的妖冶更加閃爍不定。“說不定她早就被害死了。”嚓——一株月季的莖稈被硬生生平滑地削斷了。淨收起左臂,陰霾地道:“你說她死了?”“可能性很大。”銀姬在心底暗暗吐了舌頭,她胡謅是本領一向是很強的。“淨教主,我有件事要問你。你不是派了人在暗中保護我的麼?”“沒錯。”“那……太後大壽那日,你的人可看見什麼?”“沒有。”淨淡淡地道。銀姬心裡升起的希望又刹那破滅了。“我的人發現你們的身後已經有兩批人跟著。”淨對著地上的那半截月季枝乾展開了手掌。“兩批人?”一批是皇帝的,一批是李運海的。那晚李運海的人被人殺了,但是皇上的人也沒有蹤影……難道……唰——淨吸起地上的那半枝月季斷截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向空中投了去。當——一個黑影墜落了下來。心口被刺穿了一個洞,趴在地上就斷了氣。銀姬頓時驚抽了一口氣。這黑衣人手中抓著的是鐮月彎刀!這些殺手還不放過她麼!淨右手隔空一抓,吸住那鐮月彎刀就像另一邊直揮了過去,然後拽住那幾乎要脫韁的鐵鏈,用勁一拉,又一個黑衣人被貫穿了右臂硬扯了下來。淨眼疾手快地一掌打斷了那人手上的兵刃:“說,誰派你們來的,不說就廢了你的右臂。”話剛落就活生生地撕下了他的右臂,拔出那血淋淋的彎刀再次刺入那人的右腿,“再不說連你的右腿也保不住。”呲的人肉撕裂的鈍聲臨風而起,一條腿就被甩在了牆上,血噴了一地。“你不說你的耳朵可保不住了,我不會讓你很快死去的,你的身體會慢慢地脫節,你慢慢地體會吧。”驀地一隻耳朵就從那人的頭上撕離了。銀姬從沒見過這種殺人的方式,乾淨利落,不脫離帶水,明明是威脅彆人卻不留絲毫的餘隙讓人去考慮,讓人在疼痛恐懼心驚中慢慢地體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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