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今年花似去年好 中(1 / 1)

妃天絕盜 霜降 1188 字 16天前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心亂如麻。皇帝哥哥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他的母親卻是殺了她的父母,剝奪了她的父母愛,還害死了貴妃姨娘和西香娘娘,讓哥哥和四哥活在痛苦之中。他生為她的兒子是不是也該承擔一份罪責?殺了他就可以讓那老巫婆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她這樣做有沒有錯?該不該殺他?她好亂……“銀姬妹妹。”從小他就是這麼叫她的,知道她愛吃鴨常常吩咐禦廚房給她做,明明知道他的母妃不喜歡自己卻還是願意和她在一起,做了皇帝還是“銀姬妹妹”地叫她,還是記得她愛吃的鴨。這般對她好的人……懵懵懂懂地回了府。“公主您可回來了!”小兔子和王桂都滿臉焦急地在大府門前等著。“我就離開了一會你們就見不得了?”銀姬挑挑眉。“不是!”王桂趕緊辯解,“奴才哪敢啊!”“公主,府裡出事了!”小兔子急道。“什麼事?”銀姬神情一頓,偏首去看小兔子。“五王爺杖責死了一個奴才。”主子打死一個奴才是很正常不過的事,不過發生在北野弦的身上……就大大的不正常了!“怎麼回事?”“奴才也不清楚,隻是五王爺發了好大的火,命人將那奴才杖責一百下。那人八十下時就一命嗚呼了……”王桂害怕地壓低了身子。一百下?那鐵定會要人的命!她不是給北野弦下了mi藥的麼,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難道產生了抗藥性?“王爺人在哪裡?”“在公主您的房間。”銀姬心事重重地急速趕向自己的房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一向悲天憫人的傻子變得如此暴戾!“你們下去。”銀姬在自己的房門前停了下來,對左右的奴婢奴才道。輕輕地推開房門,赫然就看見北野弦垂著頭坐在床沿上,像是在難過。聽見了門開的聲音,北野弦抬起了頭,眸中一亮,站起身子喊道:“銀兒——”“小傻子,”銀姬走到他的跟前,“怎麼沒穿件外衣?”北野弦抓住她的手:“我以為你和二哥哥走了。”銀姬凝視著他:“怎麼會這麼想?”“我醒來沒看見你,然後有個奴才進來了,說是二哥哥臨走時吩咐他來照顧我的,說二哥哥離開京城了。我就以為你也……”哥哥離開京城了,那麼在她進宮的時期他有回府過!“你杖責了一個奴才?”試探著問他。“嗯。”北野弦沉下臉,“他笑話我,就該死。”“他笑話你?”那個死奴才膽子夠大的,竟敢在這裡為非作歹!“他說了什麼了?”“他說塞不進。”北野弦的聲音開始變冷,“他故意拿了件小的衣服給我穿,然後就借機笑話我。”嗯……她不明白,那個人怎麼笑話他的,好深奧。“衣服小了就再拿……”這個和那個有什麼必然聯係麼?“他一定知道那晚的事,就故意來說這些話,笑話我!”北野弦幾乎咬著牙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銀姬更懵了。將他的話前前後後一字不落的重新過一遍。他說那個奴才拿了件小號的衣服讓他穿,然後說了“塞不進”這三個字,再然後他就認定他拿那晚的事來嘲笑他。問題定出在那奴才說的“塞不進”這三個字裡。塞不進……塞不進……塞……眼前一亮,頓時明了。複雜地對上北野弦的眼睛。“塞”這個字讓他想起了那晚的屈辱,想起了他的那個地方被人進去過。他在曲詞解義,憑空臆想。那件事顯然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雖然她曾努力消除,但仍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接下來她該怎麼做才能解救他呢?“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死了?”銀姬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睛裡的每一分的變化。他的眼睛明顯的一滯。他善良的本性還沒有變,還好。“可是你說過以後再有人欺負我就自己動手摑他們幾個巴掌,以後他們就不敢了。曾經傷害我們的人,以後我們就要去千百倍地討回來。銀兒,我……做錯了麼?”這句話把銀姬噎在那兒好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他隻是聽她的話在做,他做錯了麼……“曾經讓我們痛苦的記憶,我們就忘了它,重新換上快樂的往事。這句話你可曾記得?”“我最快樂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北野弦突然笑了,瞬間又緊張地握緊她的手,“我看見你就很快樂,看不見你就很難過。銀兒,你不要和二哥哥走。”“我沒有和他走啊。”銀姬給了他一個保證的眼神,“你不要亂想。”看來在他的心中藏了兩件事,兩件事都是在那個晚上發生的。有一件事他在儘力地隱藏儘力地忘記,幻想那隻是一個夢;另一件事讓他在痛苦中煎熬,卻因為她的抹平而在迷茫,但依舊不得解脫。這兩件事她都脫不了乾係。“銀兒,我們回泰州城吧。我想那邊的寶貝了。”銀姬抱住他,點點頭:“好,我們明早就走,然後我們一起去看那寶貝。”柳園裡的那一片仿若白雪的竹子。純潔的猶如當年的他。他的寶貝,現在也是她的寶貝了。哄了他喝了藥,便拉著他從房間出來了散散心。見王桂就侯在門前,就對他道:“王總管,那個杖責死的奴才就厚葬了他,給他的家眷豐厚的補償。記得封住他們的嘴。”“是,公主。”“等等,哥哥可是回府過?”銀姬張口又喚回了已走出幾步的王桂。王桂回身:“是,回來拿了東西就走了。”“可……留下什麼給我?”銀姬期冀地咬了咬唇。“有!”銀姬失望的心噗通一下歡快地跳了起來,死灰複燃般。“是什麼?”“在王爺的書房放著。”銀姬拉著北野弦就疾奔書房。書房的門落寞的關著。單手推開門,在門口站了好久,好似不敢破壞著房內的寂靜。裡麵似乎還有哥哥的氣息。北野弦就站在她的身後,隱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傷痛,垂下眼不去看她。銀姬踏了進去,掃視著牆麵四周。牆上掛了一張畫,是她小時候的畫像。目光停留在了書桌上。桌上放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這就是哥哥留給她的東西吧。打開盒蓋。一隻紅色瑪瑙戒指。北野明手指上帶著的那枚,如今留給了她。這隻戒指猶如千斤重,銀姬不敢拿起來,害怕拿起來又要流淚。記得前些年前她曾和他開玩笑,說這枚戒指應該給他的福晉王妃做定情物。如今他將這個留給了她……“銀兒。”北野弦從身後抱住她,“銀兒,我們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裡。”銀姬這才發覺她不應該帶他來這裡。將戒指捏在手上,“嗯。出去吧。”北野弦牽著她的手,緊緊得牽著,很是用力,近乎執著。銀姬的手指被勒得很痛,可她不能推開他。她怕他會再受傷。瞬間她有種想法,北野明和北野弦不管是誰她都舍不得放開,也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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