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名分之後,顧總看誰都賞心悅目,就連巡邏cp超話,回複粉絲的評論都沒有生氣。
管你什麼皇帝還是影帝,隻要卿卿沒點頭,他們嗑再瘋都沒用。
瞧瞧,多可憐,還需得從邊邊角角搜刮“糖點”,不像他,卿卿對他的愛根本不用找證據。
拉黑做什麼?刪評有用嗎?還不是惱羞成怒。
係統看不下去:大白白,你有點飄。
係統給宿主打小報告的時候,時卿正在後台休息室刷自己的視頻。
電影爆火後,關於他的視頻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有舔顏的,有欣賞演技的,有剪輯兩個角色反差的,以及各種單人向cp向……
新奇的是,因為雲傾的風塵之子身份,妝造偏美豔,人物的衣裳都是極華麗繁複的,以至於不少粉絲改口跟著新粉喊老婆,連帶著玉書這個角色,在不少cp粉心中都是受位。
時卿:“………”
這些都可以理解,但水仙又是個什麼東西?
“卿卿,看什麼呢?”
做好妝造的穆景雲過來,拉開旁邊的椅子一坐,挪到近處,低頭,正巧播放到雲傾執行任務時意外被玉書所救,逼迫玉書想要將威脅除去的那一幕。
這是一段爆發戲,穆景雲印象深刻,也是因這個契機,兄弟相認。
此刻,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屏幕裡剪輯的畫麵,“這這這……”
時卿側目,也有些不解:“網友管這叫水仙。”
“這分明是骨科……呸!”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穆景雲捂住嘴,後又自暴自棄地往後一靠。
“算了,網友愛怎麼嗑怎麼嗑,誰還沒被組過cp呢。”
說著,穆景雲湊近了些,道,“這次咱倆肯定逃不掉。”
時卿將藏在衣服裡的婚戒拿出來,在穆景雲和身後妝發師驚愕的目光中淡笑道:“注意分寸,我不想回家還要哄人。”
穆景雲:“成、成了?”
時卿隻是笑。
“什麼時候的事?”不是前不久還在吵架麼?
“就這兩天,他吃醋得厲害,在評論區和粉絲吵架,被拉黑了。”
“……”
穆景雲嘗試代入顧柏禮那張冰塊臉,難以想象大佬是如何頂著那凶人的氣勢,幼稚地跑到人家地盤和粉絲爭。
穆景雲:“超話本就是人家主場,底下一窩cp粉,他怎麼想的?”
時卿睨他一眼,穆景雲訕訕笑著,從兜裡抓了把瓜子嗑:“行,我記住了。”
穆景雲說到做到,綜藝互動也都緊著其他主演來,這本是一部大男主正劇,情愛在裡麵隻占一成不到,哪怕不營業也無妨。
可耐不住主持人明裡暗裡的攛掇,節目自然清楚那些觀眾想看什麼,話題頻繁往兩人身上拐。
當問起片場的花絮和最令你印象深刻的事,穆景雲就沒忍住,嘴皮子上下一嗑,就把時卿愛喝草莓牛奶的事抖出去了。
時卿:“………”
時卿轉身,涼涼道:“穆影帝,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穆景雲悶笑著連連擺手討饒。
鏡頭剛好切過來,現場一片歡快。
即便這並不全是時卿的主場,但時卿被提到的次數是最多的,劇組的演員和導演都有意照顧他。
時卿也知道他們是想給他增加曝光和話題度,領了情,專心配合起來。
節目播出,所有粉絲和路人都知道了時卿愛喝草莓牛奶,喜歡窩在小馬紮上研讀劇本,平時愛留長發,柔順漂亮又濃密的黑長直根本不用戴頭套,妝發師最喜歡給他梳各種好看的發型……
【穆景雲你個大漏勺,卿卿不要麵子的嘛?】
【多說,愛聽,愛看!】
【穆影帝好寵哦,誰能想到人前禁欲高冷的老公竟然愛喝草莓牛奶?!】
【雲淡風輕是真的雲淡風輕是真的雲淡風輕是真的!!!】
【卿卿好帥好米,之前我就懷疑過了,連頭發絲都是美的,根本不是頭套能有的質感(沒有說其他老師戴頭套不好的意思)隻是誰懂啊!長發美人簡直不要太香!】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滾開!這分明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公!】
網上一陣熱鬨,可慘了時卿,一回到家便被人堵在了門後,顧柏禮穿著家居服,剛備好飯菜,身上的圍裙還沒有摘。
瞧著乖順,存在感卻極強,“給你個機會,你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時卿欲言,顧柏禮趕在他之前開口,補充道,“卿卿要想清楚,答錯了有懲罰。”
又來了,時卿都不知道男人哪來那麼大的醋勁,他抬手抵在胸口,勉強將人往後推了推,熟練地脫口而出:
“我不該在外麵沾花惹草,不該和某個穆姓影帝親親我我,眉來眼去,不該看彆人不該聽彆人的話,要時刻牢記家裡有人,要記得想你。”
說完,又仔細回憶了一遍,反問:“還有嗎?”
“………” 沒有了。
顧柏禮冷哼,承諾的事沒做到,這套說辭倒記得清楚。
顧柏禮手臂用了點力氣將人抱起來,時卿順勢圈住他脖頸,一下一下親著他的唇,“大白乖,不生氣。”
顧柏禮沒什麼表情,將人放在餐桌前,盛了碗米飯,遞給他一雙筷子:“先吃飯,吃飽了再說。”
都是些家常菜,顧柏禮一直有學著在做,如今不說爐火純青,好歹入口味道不錯。
時卿慢條斯理吃著,時不時瞟一眼男人的神色,總覺得情勢不太妙。
用過飯,顧柏禮將碗放進洗碗機,進浴室衝了個澡,再出來,便見時卿趴在床上,手裡拿著紅色小本本,旁邊的小保險櫃已經開了。
顯然,這個紅色小本本的地位,對時卿而言無異於尚方寶劍,免死金牌。
顧柏禮輕笑一聲,將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身上帶著未散的熱氣。
時卿似有所感地轉過身來,將兩人的照片擋在唇瓣前。
一雙眼睛清澈靈動,有討好,也有求饒,卻愣是透著一股子狡黠意味。
“你說答錯了才有懲罰。”時卿說,“我答對了。”
顧柏禮單手撐在對方頸側,另一隻手落在結婚證上,笑著接話:“是,答對了有獎勵。”
時卿不吃他這一套,警惕道:“什麼獎勵,需要離得這麼近給。”
顧柏禮笑意更深。
時卿整個人窩在柔軟的被褥裡,長發淩亂鋪陳,本是極清冷的麵龐,看在顧柏禮眼中卻如冰化的春水,繾綣又纏綿。
這是他的人,隻屬於他,這般想著,顧柏禮就有些意動。
手肘微屈,壓低了,小聲同時卿咬著耳朵:“這個獎勵,隻能這麼近給。”
說完,動作小心而緩慢地將擋在兩人之中的結婚證移開,十指嵌入指縫,微微壓實了,動作溫柔卻不容置疑。
他意味深長地強調:“隻能這麼近給。”
時卿偏過臉,閉上眼睛,耳尖燙紅。
時卿本就是回來哄人的,往後幾天都沒有安排行程,他很認真地想要多陪陪顧柏禮,奈何某人不領情,打定了主意要在床上溫存。
時卿足足有三天沒能出門。
第四天,饜足的顧總終於想起要回公司上班,臨走前將人投喂飽了,留下今日份草莓牛奶出了門。
自從那天看了醫生,顧柏禮就狠下心規定了時卿每日的牛奶攝入量,350ml是極限,每日一杯。
時卿睜著眼睛望天花板,沒有動。
係統在小黑屋都要憋瘋了,一見有光亮,便跳了出來,窩在自家宿主枕邊團好。
係統:“這個男人不能要了,大人,我們離家出走吧!”
時卿轉過臉,聽他的鬼主意。
小老虎眨巴著眼睛,激情澎湃:“沒有大白,還有二白,三白,四白……世界那麼大,說不定裴聞鈺還有其他魂魄沒被發現呢?縫縫補補修修還能用!”
時卿閉了閉眼,撈過係統就是一頓搓扁揉圓。
係統半睜著眼睛,連連叫喚:“哎呀哎呀哎呀!大人我錯了!”
教訓完係統,時卿摟著他睡了一覺,醒來後便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是顧柏禮的媽媽,想要見他一麵。
係統瞬間挺直腰板:“來了來了!終於來了!豪門狗血戲碼!”
說著,蹭了蹭時卿的臉,瞧著情緒比他本人還要激動,“大人,傳說中的五百萬鈔票!”
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