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1)

趙澈一改往日的冷硬無溫,他上身不/著/寸/縷/,白皙的肌膚上有成年累月留下的疤痕,但絲毫也不影響他肌理的美感。他朝著鬱棠走來,明知她看見了自己,不亞於是妖嬈的饞貓看見了小魚乾,他還偏偏故意在鬱棠麵前展露男子的獨特之處。鬱棠今晚所穿的玫紅色薄紗睡袍也是他親自準備的。衣料輕透,能看見裡麵小衣係帶的輪廓。這樣的料子最適合這個時候穿。此情此景,燈下美人半斂眸,似是慌張,又似是嬌羞,趙澈仿佛盼著眼前這一幕,已經盼了良久,久到了宛如隔世。“棠兒,你義父今日灌了我太多大補湯。”趙澈啞聲道,毫不保留的告訴鬱棠,他此刻是有多難受。她是他的妻,理應“照料”他的身體。鬱棠竟然無言以對,她的確是親眼看見趙澈在白府喝下了幾碗大補湯,此刻她也看見了趙澈額頭的薄汗,和他修韌肌理上隱約散發出的強烈/雄/性/氣息。鬱棠身子一僵,眼睛不知該往哪裡看,屋內已經沒有旁人了,趙澈的意思昭然若揭。鬱棠不是一個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她已經和趙澈成婚,當然明白她應該和趙澈做什麼。但她怕了。若是大婚頭一天晚上,兩人就禮成,也用不著這般恐慌。似乎事情越拖,她就越怕、越慌。鬱棠看向彆處,故作鎮定,道:“你、你既然這樣熱,我去讓人添冰塊。”鬱棠剛從淨房出來,她此前被淑妃“喂”過一顆香肌丸,一旦沐浴之後,幽香撩人。趙澈又是五感極為敏銳之人,此時此刻,楚楚女兒香縈繞鼻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站在自己麵前,穿著他親手準備的睡袍,什麼勞什子冰塊也降不了他的火了。鬱棠正要逃離,被趙澈一把捏住了手腕,他稍稍一帶,就將人拉入懷中,溫香軟玉叫人沉醉,趙澈到了今天方才知英雄難過美人關的真諦。趙澈提著鬱棠的腰,讓她站在自己的腳背上,如此便能夠稍稍縮短二人之間的身段懸殊。其實,趙澈也害怕。他知道自己“天賦異稟”,鬱棠生的嬌軟,一把小腰纖細如柳,仿佛稍稍一用力,就會被他折斷了似的。見鬱棠躲閃,趙澈一低頭,唇故意落在了她耳邊,玩火一樣的撩撥,“棠兒,我不要冰塊。”他都成婚了,美人在懷,他何須冰塊消火?男人的臂膀太過結實,硬如烙鐵,鬱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甚至想著不如立刻就把該辦的事情辦了,省得她生生煎熬。趙澈沒有僭越,但也沒有放開鬱棠。他的唇幾乎已經貼近了鬱棠白皙的耳珠子,似及若離,像一個調/情的高手,故意道:“棠兒,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麼?倘若我真不敬重你,又何必忍的這樣辛苦?”他說得如此直白,鬱棠反而無話可說。況且,事實上,鬱棠總覺得她比趙澈還要渴/對方的身子……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她孟浪了,墮落了。鬱棠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順著趙澈的話,說道:“那、那你以後不可再有事情隱瞞於我。”少女的聲線柔柔的,細一聽還在輕顫。這無疑又激起了趙澈內心深處最為原始的心思。趙澈最想要的是鬱棠的心,他已經拿出了少有的耐心,此刻尚可能繼續忍一會,道:“那棠兒的意思是原諒我了?”鬱棠:“……”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趙澈若說是一開始就非她不娶,她也是不會信的。再者,他的確不曾傷害過她。相反的,這陣子以來,都是趙澈護在她身邊,給她遮風擋雨,否則沒有找到娘親和爹爹們之前,她的小命都未必能保住。鬱棠輕應了一聲,“嗯。”她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了,感覺到耳邊有一股溫熱擦過,鬱棠的心又開始狂跳。趙澈極致的溫柔,但這種溫柔根本沒有持續多久。鬱棠被他抱著放在桌案上時,她大吃一驚,“你、你這是做什麼?”趙澈輕笑,眼睛裡淬了最烈的酒,他亦然醉了,看著他自己方才留下的紅梅綴雪,他低低哼笑,“我想把你看清楚。”鬱棠怎麼都不願意的。她才不要在桌上……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根本不是她能控製的,她很快就被趙澈撩的迷迷糊糊,就在她以為趙澈不顧她反抗,偏要“一意孤行”時,趙澈卻停了,幽眸看著她,喑啞道:“棠兒,我趙澈對天發誓,必然此生不負你。”鬱棠胸膛起伏,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趙澈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變化,男人臉上溢出一陣狂喜,“棠兒休懼,你怎樣我都喜歡。”鬱棠閉著眼,根本不敢去看此時的趙澈,她腦子裡不受控製的浮現出那些夢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時常會做/春/夢……夢裡的一切細節被無限放大,她即便不看趙澈,也能想象的出他修韌肌理上薄汗。鬱棠暗暗告訴自己,是時候了。她心裡有他,她也想與他共度此生,同賞明月朝花。“棠兒,看著我。”趙澈的嗓音已經喑啞的不行。鬱棠像是被蠱惑,她睜開眼來,趙澈當著她麵開始解/腰/封,男人的目光卻是沒有移開。……紅九火急火燎去見了奎老,她麵頰赤紅,氣息十分不穩,道:“老先生,王爺和王妃今晚有動靜了!”奎老一聽這話,臉上瞬間綻放欣慰的笑容,賊嘻嘻的問了一句,“那……動靜大麼?”紅九如實答話,“動靜甚大!我聽見王妃驚呼了一聲,像嚇的不輕,還有茶具落地的聲音,老先生,王爺和王妃此刻在屋內作甚?”她真是太好奇了。動靜鬨這樣大,和打架沒甚區彆嘛。聞言,奎老挺直了胸膛,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忍不住一番感慨,“小九啊,你今晚莫要再去後院了。”紅九納悶,“為何?老先生不是讓我隨時留意王爺和王妃麼?”奎老看著紅九稚嫩懵懂的巴掌大小臉,道:“記住了,日後王爺和王妃獨處時,你不可靠近!”紅九:“……”她還是不懂,她是王爺和王妃最信任的護院,怎就不能靠近了?……屋內,鬱棠揪著身上可憐的衣料,低低的求他,“不能在這裡。”趙澈方才不過是一時沒有忍住,他將鬱棠抱起,大步往床榻邊走。卻在這時,鬱棠明顯感覺到趙澈的身子一僵,他濃鬱的眉頭突然蹙起,臉上隱有一股痛苦之色。兩人上了榻,趙澈單手一揮拉下了帷幔,之後抱著鬱棠,側躺在榻上。鬱棠察覺到了不對勁,“你、你怎麼了?”趙澈閉著眼,臉埋在鬱棠脖頸間,有些事並非他有意隱瞞,他隻是不想讓鬱棠承受他的痛苦,自幼時開始,他的一切皆是自己一人承擔,他娶鬱棠不是為了與她共苦。他趙澈的女人,必須在他的庇佑下,過著讓天下婦人都豔羨的日子。趙澈忍著頭疾,將鬱棠摁入了他懷裡,等到他再次睜開眼時,眼底已經是一片赤紅。鬱棠嚇了一跳。她雖然見到過趙澈“入魔”的樣子,但方才還是震驚了一下,她以為趙澈已經徹底恢複了。男人顯然不打算告訴她實情,鬱棠急了,“你說過再也不會隱瞞我!你到底怎麼了?”趙澈低笑,修長的指尖理了理鬱棠的發絲,“棠兒,你是不是急了?是為夫之過,今晚可能還是沒法與你/圓/房。”“你……”鬱棠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了趙澈又是故意的,“……你不要說了,且先養好身子。”趙澈俊臉微沉,非常堅持道:“棠兒,為夫身子無恙,你若非想要,現在即可。”鬱棠伸手堵住了趙澈的嘴。換做以往,她根本不會相信趙澈是這樣油嘴滑舌的人。他在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不願意告訴她實情。鬱棠鼻頭一酸,感激他的庇佑,但她並不是菟絲花,她不想隻靠著彆人的庇佑過活。對上男人赤紅的眼睛,鬱棠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僵/硬,她啞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怎會……怎會好端端的犯病,你告訴我實話行麼?”趙澈突然翻了一個身,讓鬱棠趴在他胸膛,他輕笑,仿佛不將頭疾當回事了,“有你在側,有病也無妨。隻是可惜了今晚。”鬱棠:“……”……是夜,趙澈睜開眼,屋內放了去年的藏冰,不像外麵那樣悶熱。他看著鬱棠熟睡的樣子,胳膊從她的脖頸處小心的拿了出來,男人動作輕柔,像是對待一件極易破碎的寶貝。看了一會,趙澈才下了榻。見到幾個心腹時,趙澈赤紅的眼睛令得幾人嚇了一跳。奎老納悶道:“王爺,您……您是不是又聽見簫聲了?”否則,以他的醫術,定能保自家王爺一月之內不會發病。趙澈點頭,仰麵飲了一口涼茶,但飲到一半時,他突然看了一眼奎老。奎老一驚,理解到了趙澈的意思,忙道:“王爺放心飲用,此乃降火茶。”不是趙澈杯弓蛇影,而是那般欲/火/焚/燒的滋味當真不太好受。奎老調製的“補藥”無色無味,趙澈不得不防。聞言,趙澈這才仰麵灌了整杯涼茶。此時,奎老、北焱、南炎,以及紅九皆在。彼時,趙澈之所以留這幾人在身邊,多半原因是因為他們幾人心思純澈,沒有過多雜念,不會影響趙澈的頭疾。時至今日,即便這四人不夠城府心機,趙澈也已習慣。但諸多事宜,還是需要多番交代方可。比方說此刻,趙澈當真很擔心奎老自作主張,給他下“藥”。奎老站得筆直,沒有半點犯了錯的覺悟。趙澈掃了一眼眾人,俊臉陰沉,“聽本王之令,從今日開始,不得任何人靠近王府方圓百丈之內,違抗者殺!”晉王府外麵必然有大批探子。上次趙澈“清除”探子,是因為與鬱棠鬨了罅隙。這一次趙澈的態度比上回更甚。奎老幾人麵麵相覷了幾眼,即便趙澈沒有明說,他們幾人也知,不管是炎帝,亦或是柳家,都在盯著晉王府。晉王府最大的勁敵,便是這兩方勢力。而炎帝和柳家又是大梁最為權貴之人。晉王府一旦撕破最後一層窗戶紙,那意味著什麼,眾人心知肚明。此時,紅九用胳膊肘戳了戳奎老,眼神示意他去看趙澈的脖頸。趙澈身上隻披著一件中衣,胸膛大開,脖頸上的紅痕尤為惹眼。奎老:“……”原來王妃這樣生猛,那他就放心了。即便王爺含蓄,王妃主動也行。他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主意。王爺不宜飲“大補湯”,但是王妃可以啊!女追男隔層紗,隻要王妃主動,子嗣還會遠麼……次日一早,鬱棠醒來時,趙澈已經不在屋內。她身上搭著一條薄衾,豔紅色睡袍雖然還穿在身上,可她卻是記得非常清楚,昨個兒夜裡趙澈對她做了什麼。雖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鬱棠一想起昨夜就難以自持的心慌。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避火圖上的畫冊是什麼意思了……侍月端著清茶過來,見鬱棠粉麵桃腮,雪膩的脖頸上紅痕錯落,就連她看了都會麵紅耳赤。侍月抿唇笑了笑,道:“王妃,這是老先生給您調製的養生茶,說是對王妃身子骨好,婢子伺候您服下。”鬱棠的確是渴了。昨天雖是沒乾什麼,但對她而言,也是費了大力氣了,後來睡著,便一直不曾醒。鬱棠喝完了一整杯涼茶,起初沁涼爽快,但剛剛洗漱過後,她就覺得自己開始熱了。思及眼下正當是酷暑的時候,鬱棠並未多想。見到趙澈時,鬱棠發現他又用白巾遮住了雙眼,當趙澈朝著她走來,鬱棠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喉嚨。“王爺。”鬱棠起身,手心出了汗。不知為何,趙澈係上了眼睛,鬱棠反而放鬆了些。趙澈應了一聲,“太子和幾位皇子的選秀之日就要到了,太後今日讓你入宮陪駕,一會我送你入宮。”趙澈似乎是探知到了什麼,唇角一揚,“棠兒,你方才在想什麼?”鬱棠一驚,“沒!我什麼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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