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晉王府大院內,四個爹一臉憤然的看著趙澈,恨不能當場將他大卸八塊了。氣氛甚是詭異。趙澈命人泡了茶,既然這四位堅持要待在院中,他也不請人入屋稍坐。對這四個爹,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嫌煩的。“幾位這麼晚見本王是有何事?”趙澈動作隨意的喝了口茶,實在不明白這四人如何會生出鬱棠那樣的好姑娘。趙澈十分不喜這四位隔三差五的過來串門。四個爹也先後喝了茶,在晉王府一點不知收斂低調,仿佛是待在自家一樣。而就在這時,南炎和北焱已經從外麵歸來,見王府大院裡有人,他二人麵麵相覷了一眼,仍舊上前如實稟報。畢竟這樁任務是王爺十分看重的。南炎上前,垂下頭,恭敬道:“王爺,事情已經辦好了。”他手中提著一隻布袋,上麵血跡斑斑。趙澈點頭示意。臉上沒什麼表情。四個爹也都不是什麼善茬,一眼就看出女婿今晚乾了不可告人的事。在無人注意的時候,白墨池的的指尖拾起一片樹葉,很快朝著南炎手中的布袋/射/了過去。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布袋掉落,一隻血粼粼的手指滾了出來,染上了一層塵埃,上麵的血還是鮮活的,理應剛割下不久。四個爹:“……”大半夜的就割了一根手指回來?他們還以為趙澈有多大的手段和能耐。怎麼隻是割了手指?沒有割彆的?太令人失望了!不用去猜,四個爹也知道這是太子的手指。鬱棠被擄的事,他們已經都聽說了,也知道鬱棠的下巴被太子捏出了紅痕。但僅僅斷指,未免太過“仁慈”!“哼~我還以為王爺會如何護著我棠兒,早知王爺這般宅心仁厚,今晚還不如我自己動手!”慕容焦憤然。古天齊也配合:“老子有一百種方法廢了他!”徐衛騫挑眉,柳家和太子一黨本就備受炎帝猜忌,其實當真將太子殺了,炎帝也不會嫉恨趙澈,隻不過一定會借題發揮,將趙澈逼到一個絕境。他淡淡一笑,隻要女兒無事,他可以暫時容忍太子還活在世上。畢竟,他向來都是以大局為重。白墨池對趙澈今晚的舉動也不甚滿意,他還以為布袋裡裝的是那東西呢……“王爺啊,棠兒自幼孤苦,我見不得她受委屈,若是王爺無法為棠兒做主,我這個當義父的不會坐以待斃。”白墨池沉聲道。已經拿出了老丈人的架勢。趙澈看了一眼南炎和北焱。他二人瞬間領悟,北焱抱拳道:“王爺,太子殿下已經被廢了那處,王爺交代的事情,屬下定然照辦!”聞此言,四個爹才稍稍平息了下來。這還差不多!竟然敢對他們的女兒意圖不軌?!僅僅廢了他已經算是仁慈了好吧!趙澈又飲了口茶,問道:“四位若是對本王的做法還算滿意,今晚就請回吧。”然而,四個爹的目的並沒有達成,還是對趙澈甚是不滿。如果趙澈無法給鬱棠撐腰,那鬱棠嫁給他又有什麼用。他們今晚過來就是為了興師問罪。古天齊道:“王爺,不是我說,你們整個晉王府難道就沒有人能護著棠兒周全?今晚棠兒究竟是如何被人擄走的?為何王爺事先沒有提防?我對王爺以及晉王府的能力,深表懷疑。”其他三個爹等著看好戲。古天齊雖然不靠譜,但是對棠兒足夠好。他這番話非常不給趙澈麵子,但其他三個爹樂見其成。趙澈不做解釋,今晚之事的確是他疏忽了,即便四個爹不來問責,他自己也痛恨自己。男人的臉,此刻陰沉到了極致。就在幾人劍拔弩張時,一道紅色身影突然閃現,紅九瞧見王府今晚如此熱鬨,少年突然有點想家了。不過待在棠姑娘身邊也有好處,他最起碼可以大飽口福。紅九素來不受拘束,見奎老也在場,上前就道:“神醫,棠姑娘今晚屢次乾嘔,你這裡可有什麼良藥?”紅九話音剛落,一院子的人都怔了怔,皆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奎老反應了一下,最先反應了過來,當即喜笑顏開,抱拳道:“恭喜王爺喜得麟兒!”趙澈呼吸一滯:“……”明知這件事根本不存在,他心頭卻還是咯噔跳了一下。有種從未有過的莫名歡喜。此時,四個爹的情緒卻是恰恰相反。四人幾乎是同時站起,將趙澈團團圍住,氣勢淩然。“你、你簡直太過分了!你如何能對得起我們?!”趙澈:“……”他為何要對得起他們?男人挑眉,根本不做理會。“我告訴你趙澈,這件事我跟你沒完!”“嗬嗬~我錯了,真是大錯特錯了,我怎會以為王爺會敬重棠兒,一心隻為棠兒著想!”“朕、正要當外祖父了?”趙澈揉了揉眉心,本想說出口的“本王並沒有當爹”這句話又咽了下去。他豈會那樣不顧鬱棠的名譽?!不過,看著這四人氣急敗壞,他心裡非常高興呢。……白墨池回到白府後,猶豫再三,還是去見了鬱棠。鬱棠今晚遇到了不少事,一時間並沒有睡意,侍月過來通報時,她披上一件披風就在院中見了白墨池。婢女上前又盞了燈,還在石案上擺了吃食。白墨池端坐著,僅僅盯著女兒的眉眼,根本不敢去看她的小腹。在他眼裡,鬱棠還是一個孩子,他實在無法想象鬱棠自己當娘親的模樣。鬱棠今晚折騰的厲害,腹中有些餓,就拾起一塊山楂糕。她正準備吃時,白墨池突然伸手製止了她。鬱棠不明所以。卻聞白墨池異常柔聲,似乎是擔心會嚇到了鬱棠,道:“棠兒啊,山楂糕雖好,卻是易損胎氣,你若是近日胃口不好,義父給你去找京都最好的廚子。”什麼胎氣?鬱棠詫異的問道:“……義父,您在說什麼?”白墨池知道這種事會讓小姑娘覺得難堪,但孩子已經有了,斷然沒有打掉的道理,他更加溫柔:“棠兒放心,義父是個開明的人,既是已經有了,就好好生下來,義父等著給孩子當外公。”此時,白征就靠在月門外的院牆上,仰麵望著天際,雙眸一瞬也不瞬。糖糖要和彆人生孩子了……鬱棠大吃一驚,她不知道如何會導致這樣的誤會:“義父!我、我與晉王不曾有過……有過夫妻之實!”這下,白墨池不淡定了,孩子不是晉王的,還能是誰的?他輕聲又問:“……那、那孩子是……?”鬱棠也不知道怎麼了,小臉漲的通紅,當即為自己辯解:“義父,棠兒不曾有孕,也不曾與誰……”她都快說不下去了,這樣的誤會當真讓人無法應對。到了此刻,白墨池終於深深吐了口濁氣,然而,放鬆之餘,竟然還有一點點的小失望。說實話,他都已經默默的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好不容易接受了鬱棠有孕的事實,現在又獲知這一切隻是一場烏龍。不過,白墨池心道:下回再有此事,我也應該能安然接受了。畢竟已經有了一次心理準備,下回鬱棠真的懷上時,也用不著太過悲憤。院外,白征怔然。鬱棠不是那種扯謊的人。她說沒有和趙澈那樣……那便是沒有。是他誤會趙澈了?……當天夜裡,太子以“突發癔症”為由,對任何人皆是避而不見。到了次日,太子被人斷了一指的消息才傳了出來。皇後聽聞太子是斷了手指,而非是其他癔症,這才稍稍放了心。柳文澤見過炎帝之後,就被皇後召見到宮裡問話。皇後雖是柳文澤的姑母,但柳文澤常年在他國做細作,這還是成年之後的柳文澤第一次給皇後請安。其實,對柳文澤的相貌,皇後早就已經模糊。此刻,見年輕男子目光如炬,五官俊美力挺,修長的身段雖然清瘦,但勝在挺拔筆直,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場甚是矜貴。皇後不由得露出滿意的微笑。柳文澤抱拳,恭敬道:“文澤給姑母請安,願姑母福澤康壽。”皇後點了點頭:“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禮了,來人,看座!”柳文澤是劉氏家族嫡支的嫡長子,將來是要支應起柳家門楣的,一旦他成為柳家家主,身份尊貴不可言喻。故此,皇後對柳文澤很是看重。“多謝姑母。”柳文澤落座,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也閉口不提太子昨夜之事。皇後沒有在他臉上看出端倪,她收斂眸中異色,歎道:“文澤,你這次難得回來,日後就不要再離開大梁,你太子表哥還需要你的輔佐。”柳文澤道:“姑母放心,文澤定當竭力而為。”扶不起的阿鬥,根本沒有輔佐的價值。柳家,以及柳文澤已經對太子不抱希望,再者,柳家想要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大梁。皇後倒是沒有想到自家人會有異心。更是不曾想到過,她自己也不過隻是柳家的一顆棋子。她揮退了身邊宮人,對柳文澤毫無隱瞞,道:“文澤,太子那邊,你可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人這般大膽,竟敢對太子下如此重手?”一國儲君被人斷了一根手指,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自古以來,沒有哪一位帝王的身子是殘缺的。即便少了一根手指頭也不成!好在炎帝並未表現出嫌棄。皇後到了此刻,還以為柳家勢大,炎帝不會輕易動了太子。但斷指之仇,不能就這麼算了。柳文澤這時起身,撩袍跪地,一臉懺悔,道:“姑母,此事與我脫不了乾係,文澤任由姑母懲戒!”皇後蹙眉:“怎麼?此事與你也有關?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文澤垂著頭,皇後看不清他臉上的異色,隻聞他道:“姑母,昨日太子讓文澤……擄走了未來的晉王妃,還險些就對晉王妃下手,不過卻是被晉王及時製止了,晉王對其未婚妻甚是在意,文澤雖極力護送太子回宮,但隻怕……”“昨夜對太子下手之人,定然是晉王!”聞言,皇後似乎並不是很吃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雖不吃驚,但盛怒難掩:“豈有此理!晉王也不太把本宮和柳家放在眼裡了!就為區區一個女子,他竟如此傷我兒!”柳文澤的唇角飛快的溢出一抹笑意,但轉瞬就歸為氣憤,道:“姑母,晉王此舉,已經是和東宮表明立場。晉王是先太子,他當然容不下表哥。眼下之際,還是想著如何搬倒晉王再說。”皇後也是這個意思,她憤慨至極,年老色衰的麵容有些扭曲:“文澤說得對,當下關鍵之事,就是對付晉王!”炎帝並非不忌憚晉王。隻不過礙於晉王兵權,炎帝一時半會還不能動他。晉王的兵力牽製著大梁與魏國交界之地的魏軍,幾年前若非是晉王揮軍北上,如今的魏軍鐵騎,已經踏在了大梁國土之上。要成就柳氏霸業,晉王趙澈必除。……三年一度的機關大賽落幕已有幾日。北齊、北燕的使團即將離開京都。這一日,宮中大辦宴席踐行。鬱棠也在宮宴應邀之列,尚未入宮之前,她還在房中洗漱時,侍月就急急忙忙過來,道:“姑娘,那幾位貴客又來了府上,都說要見您,而且皆是……”一臉如喪考妣?侍月沒法形容見到那幾個爹時的感受。那幾位貴人?鬱棠一聽就知道是幾個爹爹。沒法確認自己的親爹究竟是誰人,她也很難做,隻好都當做是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輩子太渴望有爹娘庇佑的緣故,她對四個爹都不排斥。鬱棠問道:“他們怎麼了?”侍月糾結了半天,終於能夠篤定道:“他們像是都哭了。”鬱棠:“……”慕容焦即將離開京都,聽聞北燕皇帝膝下無子,他將自己當做親生女人,臨彆之際許有不舍,但其他幾個爹為何要哭?鬱棠感覺不妙,收拾好自己就去了前院。此刻時辰尚早,才將將過了辰時,因著昨夜睡的有些遲,才致鬱棠今日睡了一個懶覺。她到時,除卻白墨池之外,其他三個爹一應站著身子,緊張的看著她。鬱棠和白墨池對視了一眼,隻見他溫和一笑,不對眼前狀況做任何解釋。鬱棠福了福:“師父、首輔,還有北燕皇上,你們怎麼來了?”經過了一夜心理準備和自我安撫,三個爹已經基本接受了鬱棠“有孕”的現實。古天齊自詡還是個年輕小夥,這麼快就當外公,倒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考慮到將來也有人繼承他的衣缽,古天齊昨天夜裡猛然發現,若是鬱棠多生幾個孩子,那也不是一樁壞事。徐衛騫的發妻不能生育,他又不興三妻四妾那一套,加上一心忙於政務,這些年子嗣之事一直拖著。鬱棠生下孩子後,他老徐家就能有後繼之人了,徐衛騫悲憤之餘,還有淡淡的欣慰。至於慕容焦,他更是舍不下女兒。這世上鮮少有人明白高處不勝寒的孤寂。到了他這個歲數,血肉至親比皇權還重要。一代帝王走上前,看著鬱棠明媚稚嫩的麵龐,仿佛她的小模樣早就已經刻在了他骨血裡,第一眼看見鬱棠那次,他就能篤定,這就是他的女兒!錯不了的!自己十幾年前乾過的事,他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怎可能就連在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棠兒,待為父回了北燕,定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你安心待產即可。”他慕容焦的外孫,那必定會是一代梟雄,對稱霸沒甚興趣的慕容焦從昨夜開始就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觀念。在外孫還沒長大成人之前,他這個當外公的,一定要給乖孫先打下一片天下!不管有沒有趙澈都無關緊要,他的女兒和外孫,憑他是北燕的皇帝,就能給他們最好的一切。鬱棠實在太囧了。她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幾位爹也是誤會了!侍月呆了呆,未及鬱棠開口解釋,她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當即道:“姑娘……您……婢子恭喜姑娘!”鬱棠:“……”她又看了一眼白墨池,義父似乎是故意讓其他三位爹“煎熬”。不過,到了這一刻,白墨池也不再隱瞞了,道:“棠兒與晉王之間,並未有過夫妻之實,這件事是一個誤會。”其他三個爹:“……”什麼意思?到手的外孫又沒了?幾個爹的心情轉變幾乎一致,從一開始的悲憤,到了勉強能接受,之後又是隱隱期待,然後到了這一刻,竟然莫名失落。雖說四個爹對趙澈很有意見,但不得不承認,趙澈的容貌和本事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女兒又生的這般好看,他二人的孩子,指不定有多出色。就在方才這一刻之前,幾個爹已經開始謀劃著搶外孫了……“咳咳,既然都是誤會,那為師也就放心了。”古天齊繃著臉,很想教女兒如何保護好自己,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女大不中留,一直留著女兒,如何能有外孫?徐衛騫溫和一笑:“好棠兒莫要多想,我們幾人沒有其他意思。”慕容焦對爭霸天下的野心依舊沒有消散。現在沒有外孫不要緊,反正遲早會有的。他道:“為父不能在大梁久留,待到棠兒大婚之日,為父定命人送來重禮!”說著,慕容焦紅了眼眶,他肩頭的擔子太重,都無法親眼看著女兒出閣。“……”鬱棠不知該說什麼了。她的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自己小腹上,不久之後,她就要和趙澈生孩子了?……宮宴,大殿內歌舞笙簫。自從上次滴血認親之後,鬱棠還是頭一次入宮,看在龍椅上的炎帝時,她仍有些心有餘悸。但願那樁事已經徹底翻篇了。酒過三巡之際,慕容淑芷走到了大殿的中軸線上,朝著炎帝福了福身,道:“大梁皇帝陛下,我有一事要說。”慕容淑芷是慕容焦的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人風流,喜歡圈養/男/寵,至今未婚。美雖美,卻總有一身的風塵氣息。久聞慕容淑芷是北燕第一美人,炎帝此刻發現,即便是慕容淑芷,也不及他的愛妃。炎帝內心湧上一陣與有榮焉之感。炎帝點頭示意,道:“北燕長公主,有話不妨直說。”慕容淑芷謝過炎帝,之後就轉過臉看著趙澈,但男人神色寡淡,根本無視她的存在。慕容淑芷眸色一沉,對炎帝懇請道:“大梁皇帝陛下,雖說貴國晉王即將娶妻,但他在北燕為質時,曾與我有過首尾,我懇請皇帝陛下逼婚,讓我也嫁給晉王。”慕容淑芷的話成功了引起了殿內所有人的注意。北燕長公主/生/性/風/流,公主府內男寵無數,想來晉王當初在北燕為質時,事有從權,或許當真依靠過長公主,否則他豈會一步步壯大,後又擁兵自重,以軍功之名回了大梁?要知道,私自招兵買馬,那可是死罪一條,而且那個時候的趙澈是哪裡來的錢財?偏生晉王護國有功,炎帝心有芥蒂,卻是不能直接治罪。大臣們皆麵麵相覷。慕容淑芷雖貴為北燕長公主,但……晉王若是娶了她,隻怕一輩子的英明都沒了。鬱棠抬起頭來,看向了男席處的趙澈,而趙澈似乎知道她的具體位置,也麵向著她。聽到有女子說曾經和趙澈之間有過親密的關係,鬱棠不知自己內心是怎樣的感受?她有些氣憤,甚至還隱隱想悔婚。此時,四個爹皆是麵色各異。他們隻允許鬱棠將來三夫四妾,是絕對不會允許趙澈四處留情的。炎帝麵色如常,道:“皇叔,北燕長公主此話當真?”趙澈娶了鬱棠,便和幾大權臣結盟了,炎帝不可能再讓趙澈娶了北燕長公主!趙澈站起身,道:“回皇上,臣與北燕長公主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乾係,臣之正妻隻能是鬱棠,臣也不會納妾。”聞言,慕容淑芷臉色都變了,趙澈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中,但饒是如此,她依舊甚是氣憤。“晉王,你如何能這樣對我?你自己做過的事,你還敢不承認?”慕容淑芷毫不介意讓趙澈和鬱棠之間起罅隙。趙澈的俊臉陰沉:“你放肆!可知汙蔑本王是大罪!本王說與你毫無乾係,那便是毫無乾係!再者,長公主“門客”滿天下,恕本王無福消受!”趙澈言罷,對炎帝道:“皇上,臣除了鬱棠之外,誰也不娶!”炎帝臉上溢出一抹似笑非笑。趙澈不娶北燕公主,他也能稍稍放心:“既然皇叔堅持,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他想看到的是,趙澈和柳氏一族打起來,但絕對不會讓趙澈和北燕聯盟。慕容淑芷顏麵儘失,不過她的“名聲”早就名揚天下,她也不在乎這一次了。慕容淑芷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慕容焦。慕容焦裝作一無所知,拒絕和她對視。慕容淑芷:“……!!”……不多時,慕容焦去淨房方便。縱使大梁皇宮奢華巍峨,但在慕容焦眼中,哪裡都看不入眼。他剛剛小解完,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涼風,一回頭就發現是白墨池赫然站在了他身後。慕容焦立刻驚覺。以白墨池的身手,能毫無動靜就處理了他身邊的隨從,這不足為奇。慕容焦的驚呼聲被他壓在了嗓子口,他立刻提起長褲:“白、白墨池!你做什麼?你方才看見朕的……”白墨池唇角一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那處有什麼可看的?我對北燕皇帝你沒有那個興致。此番找你,不過就是確認一下,今日可是你唆使北燕長公主離間晉王和棠兒的?”慕容焦沒有反駁,他敢作敢當,道:“你懂什麼?上次風波雖是已然過去,可棠兒當真就安全了麼?唯有讓朕帶她去北燕皇宮,那才是上上之策。”慕容焦的私心可不止這一點。倘若趙澈對鬱棠足夠深情。帶走了女兒,說不定還能多一個上門女婿。白墨池又是一聲不屑的哼笑:“可你成功了麼?你也看見了,晉王根本不會納妾,你這一招根本無法離間他二人,然而又讓棠兒看出了趙澈的真心。你可彆忘了棠兒是那個人生的,棠兒便是有這個魅力,讓男人非她不娶。”慕容焦一呆,想起了自己這些年對明書瑤的癡情不悔:“……”老白說的甚是有理啊!白墨池回頭看了一眼外麵,時間緊迫,他長話短說,道:“晉王如今也是處在風口浪尖上,你此番回了北燕,還望能為咱們的賢婿提供助力,晉王強了,棠兒才能無所畏懼。大梁這邊有我和他們二人,你暫且不必操心。”這算是推心置腹了麼?慕容焦雖是厭惡其餘三個爹,但真正到了關鍵時候,他們必須聯盟。他不情不願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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