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公益孩子!“隻因為我看到!”這是一句簡單卻又意味深長的話!如果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因為看到”而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即使每個人看到的隻是一兩個人,加在一起不就是全人類幫助全人類嗎?隻因為我看到“孫長珍小妹妹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昨天,燃燈助學基金會的張阿姨在電話裡告訴我。我是去年秋天到貴州去看《帆軒四小》的時候,見到長珍的,那一天雖然早說好不要有歡迎的儀式,但家長們仍然穿著苗族傳統的服裝,唱著歌,遞給爸爸一杯又一杯他們釀的美酒。幾十個小朋友則搖著小小的紅旗子,歡迎我和當地教育官員的來到。每個小朋友都露出純真的笑容,我跟他們一一握手,在低年級的小朋友中,握到一個高個兒女孩子的手,她沒有笑,茫茫地看著正前方。我細看,發現她兩隻眼睛的黑眼珠都是白的;隻有左眼,在一片翳障之間,略略有些透光的地方。“你的眼睛怎麼了?”我問她。“快看不見了。”她小聲地說。“還能讀書嗎?”我又問。她沒答。“有沒有去看醫生?”我再問。她隔了好幾秒,才擠出兩個字,又因為鄉音很重,我沒聽懂,還是在一旁的校長補了一句:“她說‘沒錢!’”我當時沒有多說,進教室聽小朋友致歡迎詞,跟校長老師們討論建校的事情,接著在門口合影。可是我心裡一直惦著的,是那個半盲的小女孩。臨走,小朋友又排隊送我,我特彆在隊伍裡找,找到“她”,問她的名字,知道她叫孫長珍,今年十一歲。然後,爸爸蹲下來,蹲在她的麵前,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沒錢,沒關係,叔叔幫你找醫生。”我坐的車子,駛離校門,開上那崎嶇不平的鄉間小道,校長和幾位老師走到車邊揮手。我又搖下車窗,對校長說:“叫長珍放心,我想辦法為她治。”隔天我去了遵義,再隔一天,飛去北京。但是已經拜托貴陽西西弗書店的朋友,把長珍帶去貴陽眼科醫院檢查。報告立刻傳到我手裡,但不太樂觀,說她隻剩左眼還有零點一五的視力,雙眼角膜都有白色混濁,虹膜與角膜都有粘連,瞳孔又被牽拉變形,眼底則無法看得見,還不知道網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