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
“一樣個屁!你起開,我要穿衣服出去。”
冷右沒好氣的去推墨旬,墨旬這次沒掙紮,順著他的力道就往旁邊一靠。
看著外麵天光大亮,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反正時間肯定不會很早就是了。
沒有一想到自己出去會麵對眾人八卦的眼神和靈魂的拷問,就有些頭疼,希望這會兒大家都不在。
冷右看著散落一地的衣服,和墨旬的混摻在一起,就有一種淩亂了一夜的錯覺。
墨旬坐在床上看著站在床邊的冷右,纖瘦卻不顯得柔弱的身體,肌肉線條十分完美,白皙的膚色上麵此刻點綴了些許紅梅,在如瀑布般的黑發下若隱若現。
那都是自己的傑作。
墨旬很滿意,甚至後悔沒有再多留一些痕跡。
他目光上移,停留在冷右的後脖子上,那裡也有一片紅色,剛好是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突然很期待被彆人看見並指出來的場麵,到時候冷右的表情一定是又氣又羞,窘迫至極。
“不是……這衣服一身酒味也就算了怎麼還爛了?墨旬不會是你故意撕爛的吧?”
冷用手裡拿著一件爛了的上衣,眯著眼睛質問墨旬。
墨旬表示自己很無辜,“是你昨晚上發酒瘋,我想把衣服給你脫掉,你一直在搗亂,然後不小心扯爛的。”
冷右不信,這衣服又不是凡間的普通布料哪那麼容易扯爛。
除非是用了靈力,所以絕對是墨旬故意弄爛的。
冷右氣得要死,又不能光著出去,雖說那閣樓離墨旬主臥的距離也不遠吧。
如果是晚上,他可能用個障眼法就直接飛回去了,可現在是大白天。
他可不想被人說大白天不穿衣服在天上飛,這種‘英雄事跡’還是不要有。
冷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躺在床上好像事不關己的墨旬。
“所以我現在要穿什麼衣服?總不能讓我這樣光著出去吧?”
“那怎麼可能?我的人當然隻能我看。”
墨旬從床上下來,打開衣櫃的門,假裝從裡麵千挑萬選出了一件衣服。
實際上這件衣服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是在發現自己喜歡上冷右之後偶然看見的衣服,覺得很適合他。
如水洗過的藍色,繡著精致的雲紋,用的是上好的靈絲,這種絲線在陽光下會折射出好看的光芒,就像是寶石一樣。
朝氣蓬勃,眉清目秀的美少年穿上後,會被那淺色玉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如墨的黑色長發高高挽起,用同色係的發帶綁起。
簡簡單單,卻十分爽利,再配上那如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冷右還沒把衣服穿上,墨旬的心就已經跳快了好幾拍。
他已經能想象出來對方穿上這件衣服的畫麵了。
“喂,墨旬,你想什麼呢?”冷右伸手在墨旬眼前晃了晃,看到那黝黑的眼珠子轉動了兩下,知道他回神了,便道:“你這衣服不是給我的嗎?怎麼拿在手裡還不鬆手了,不會是連件衣服都不舍得送我吧?回頭我換上自己的衣服再脫下來還你就是。”
聞言,墨旬輕笑了一聲,“對你我怎麼可能舍不得,彆說一件衣服,就是把整個靈域都送給你,我也願意,何況這衣服本來就是為你而選。”
冷右從墨旬手中接過衣服,就發現這布料極其的柔軟舒適,透過窗外的日光還隱隱泛著好看的光澤。
這布料怕是不便宜。
“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我很樂意幫忙。”
“…滾,我自己有手有腳!”
冷右抱著衣服走到旁邊的屏風後麵,末了還不忘補了句:“不許湊過來偷看!”
墨旬又笑了兩聲,他要是想偷看,哪裡還用得著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