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右整個人都慌亂不已,萬萬沒想到這事居然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是…昨天宴會場上那麼多人呢,而且師尊和哥哥都在。
自己怎麼會被墨旬帶回來呢!
那些人都是乾什麼吃的?
等等,不對。
冷右冷靜下來後又覺得事情好像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他記得二師兄和三師兄第一次同房時,二師兄好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呢。
還有小師弟每次和師尊那什麼結束後,也會吐槽什麼腰酸屁股痛。
自己好像除了有些宿醉的頭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冷右瞪著墨旬,質問道:“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墨旬微微一笑,“你猜。”
冷右冷笑,“我才沒這個功夫呢,你肯定沒對我做什麼,我感覺的出來。!”
墨旬坐了起來,側靠在床頭,伸出手將冷右臉頰兩旁的碎發繞到耳朵後麵。
“啪”的一聲,冷右用力的拍掉了,“你彆碰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睡在你的床上!”
墨旬微笑,“你總算是反應過來,這裡不是你的房間,而是我的,也不能怪我,是你喝醉了之後一直撒酒瘋,抱著我不撒手,還說要跟我一起睡。”
冷右:“???”
冷右頭一歪,然後嗬嗬笑了兩聲,“你看我信嗎?你當我是傻子嗎?我酒品可好了,我喝醉之後從來不撒酒瘋!”
墨旬想了一下,胡編亂造道:“以前不撒不代表這次不撒酒瘋啊,反正昨晚就是你抱著我不撒手的,我也是為了成全你,才勉為其難的將你抱到了我的房間,照顧了一晚上的酒鬼,我可是很辛苦的。”
冷右不信道:“勉為其難?你確定?”
“嗯……”墨旬彎起嘴角,笑著說道:“好吧,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
冷右抱著雙臂,“我就知道是這樣,你這個混蛋!”
墨旬頓時委屈起來,“我怎麼就是混蛋了?你都不省人事的昏睡在我麵前,我硬是強忍著沒有對你上下其手,為所欲為,我隻能這麼正人君子了。”
冷右聽得嘴角直抽搐,“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誇自己誇的要不要這麼直白?還正人君子,你這個意思我還得謝謝你沒對我做什麼了?”
“謝謝就不用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隻要承認我是正人君子就行。”
墨旬突然身體往前湊了湊,冷右下意識的往後一退。
這床很大,不會因為他這麼一退就貼上牆壁,反而因為手臂一滑跌倒了下去。
墨旬就順勢欺壓上去。
“你!”
冷右猛地將人推開,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推不開。
他不停的後退,直到後背貼上牆壁。
墨旬又靠了過來,兩人就像是在床第間調情嬉戲的情人。
男人越來越逼近,比自己寬闊一倍的肩膀幾乎遮擋住所有的光影。
冷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嬌小。
不過以前他也並不是很高大就是了,他和兄長冷左身形都是偏纖細,長相也是眉清目秀。
冷右記得他第一次下山曆練時還曾被人當成是女扮男裝的姑娘,氣得他把那人胖揍了一頓。
冷右從未想過自己以後會找個什麼樣的道侶,有時候又覺得可能不會找了。
卻沒想到一來到靈域就被墨旬纏上了,但到現在兩人真有點不清不楚了。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從墨旬房間走出去時,彆人會如何看自己?
“啊啊啊!彆人肯定以為我跟你睡了,可惡,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冷右氣得不行,雙手直撓頭。
墨旬直接抓住他的手,“這麼緊張乾什麼?以為就以為唄,反正你我遲早都要睡的。”
冷右冷著臉:“你-在-做-夢!”
墨旬伸手捏住冷右的下巴,“是不是做夢以後就知道了?不,或許現在也可以知道。”
一聽這話冷右立馬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我昨晚不省人事時你都沒做什麼,怎麼我現在清醒了你要做什麼嗎?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墨旬的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冷右的臉蛋,“昏迷的時候有什麼意思?你都不清醒,那跟奸、屍有什麼區彆?有些事情當然是要在兩個人都清醒的狀態下才比較有趣。”
說完就湊過去在冷右的嘴角親了一口。
“你!”冷右羞憤交加,“走開!”
這一次沒能推動人。
雖然這床夠大,但對於整個房間來說,這裡的空間到底還是狹窄。
兩人距離極近,幾乎肌膚相觸,兩人的呼吸交融。
冷右就回想起那日在閣樓裡被墨旬壓在身下親吻的畫麵,雙頰上立馬飛上兩抹紅暈。
“你這是回想起什麼了嗎?臉這麼紅。”墨旬語氣曖昧,眼神拉絲,頭又往前靠了靠,與冷右額頭相抵。
“我…我才沒有回想呢!”冷右受不了這種氣氛了,隻想著趕緊逃離,可墨旬愣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他。
“現在什麼時辰了?我要……唔。”
冷右話還未說完,就被墨旬摁在牆上親吻住。
就和上次一樣是說話時突然被親,張開的嘴巴方便敵人入侵。
舌頭像是在海浪裡翻滾一樣。
冷右在墨旬麵前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上次如此,這次也一樣,更何況還有宿醉在作祟。
很快他就被親得腦袋暈乎乎的,身體也柔軟下來,幸虧是坐在床上,否則他都擔心自己會不會順著牆壁滑落下去。
墨旬的手慢慢下滑,順著身體曲線來到腰窩處,輕輕揉捏了兩下。
冷右身體一顫,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他氣得想要罵人,可因為嘴巴被堵著無法發出聲音,直到墨旬像是蹂躪夠了他的唇,才開始慢慢往下滑,牙齒輕輕咬著他的鎖骨。
“墨旬!”冷右氣得大聲喊叫,然後就發覺自己的嗓子似乎有些沙啞,“你…啊!”
胸口被碰了一下,冷右原本高亢的聲音瞬間變得嬌軟起來。
他先前隻顧著看自己身上有沒有穿衣服到沒仔細看,這會兒因為墨旬就趴在胸口,他才仔細看,就發現胸前竟然有淺淺的紅色,一片一片的,就像是起疹子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