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白雙手抱住檀無聲的脖子,口中因含著荔枝,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今天本來就是我和師尊的新婚之夜,怎麼折騰還不都是師尊說了算,況且又不是沒玩過更加激烈的。”
檀無聲的眸色慢慢加深,小徒弟可真是越來越主動熱情了。
沉浸在內心欲、望中的雁白,已經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待到最後意、亂、情、迷之時就更聽不見腦中的係統音了。
身體浮浮沉沉的,就像是漂浮在水中的浮萍,找不到根腳,隻能隨風飄向遠方。
等從水池離開再回到房間時,天已經大亮了。
但檀無聲對小徒弟的折騰,卻並沒有因為天亮而停下來。
雁白有些累了,可檀無聲卻還正在興頭之上。
他突然有些後悔。
隻是這種時候後悔也沒什麼用了,檀無聲現在隻想好好的享受這美好的夜晚。
哪怕是與敵人打鬥了小半宿,卻依舊精力不減。
甚至可以說是還旺盛的很。
雁白想著要不是自己體質特殊,怕是會死在床上。
外麵天光大亮,金色的陽光灑落下來,透過窗格子照射進來在地板投射出一片光影。
檀無聲和雁白的婚宴原本計劃就是要三天三夜流水席,雖然昨晚發生了意外事件,但雲華夫人形式也是雷厲風行的,從不拖泥帶水,很快就善後處理好了一切。
將金蛇島一眾人全部關進地下水牢裡,嚴加看管。
「時間已過,宿主未在時間內做出選擇,現已默認宿主選擇留下來。」
「現在開始進行解綁。」
「3.2.1……解綁成功,恭喜宿主恢複自由身!」
什麼聲音?
雁白迷迷糊糊的醒來,就聽見幾道機械電子音。
他腰酸腿軟屁股痛的趴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反應過來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然後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結果疼得嗷嗷叫。
“怎麼了怎麼了?!”
外麵的銀鬆聽到雁白吃痛的聲音,立馬破門而入,緊張兮兮的問道。
雁白沒想到他會突然衝進來,還好這床帳是放下的,不然赤裸的身體都被看了去
雖然在銀鬆還未化成人形之前,他作為鬆鼠,二人已經不知道一起洗過澡多少次了。
但鬆鼠和人還是有區彆的。
而且就算雁白不介意,銀鬆不介意,還有個檀無聲呢。
他絕對絕對會介意的。
他可是個大醋精。
雁白將被子往身上扯了扯,遮住一點身體,說道:“放心,我沒事。”
是真的沒事,沒關係的,不就是錯過了係統的選擇嗎?
沒關係的,他不哭。
反正早在猶豫的那一刻時,他的內心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有些事情注定難以兩全。
回去就會失去重要的人,留在這裡也會失去重要的家人朋友。
可水長在這關鍵時候又發生了這些事情呢,隻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老天爺注定讓他穿到這個世界,並且留在這裡。
反正爸爸媽媽不在了,其他人也有他們自己的家人,逢年過節省得關心自己這個孤家寡人了。
“你真的沒事嗎?我聽你剛剛的聲音好像挺痛苦的。”銀鬆有些不放心,“你要真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跟我說,主人讓我在這裡守著你的這一次我可得把你照顧好了,否則主人真要把我丟進大海喂鯊魚了。”
他可是一隻不會遊泳的鬆鼠!
雁白:“放心我沒事,我剛剛隻是因為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傷口?”銀鬆驚了,“什麼傷口?哪裡有傷口?不是說沒受傷嗎?完了完了,都是因為我保護不力,主人肯定十分生氣,絕對會把我丟進海裡喂鯊魚的……誒不對。”
銀鬆碎碎念了一會兒,疑惑道:“我看主人今天的心情不錯啊,他剛剛還去廚房親自準備你愛吃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雖然很淡吧,一般人不太能看得出來,但我跟在主人身邊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要受傷的主人怎麼可能還這麼開心?難道你們剛成婚就要婚變了?”
雁白:“…………”
雁白表情無語的看著銀鬆,“你這腦洞也太大了,怎麼就聯想到婚變了?”
銀鬆:“你受傷了,那主人應該擔心生氣才對,可他還那麼開心,那就說明你們感情變質了,那可不就是婚變!”
雁白翻白眼,“你神經病啊,去去去,小孩子不懂事兒,跟你沒辦法細說。”
銀鬆:“所以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雁白:“…這事兒沒法說,等你以後找到道侶就明白了。”
銀鬆歪頭不解:“為什麼要等找到道侶以後才明白?”
雁白張嘴欲言又止,“因為…這是一個非常哲學的問題。”
銀鬆雙眉一皺,“哲學?”
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