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逸天寒又來了,而且是專挑檀無聲不在雁白身邊時出現在他麵前。
一邊逗著小銀鬆,一邊打聽雁白和檀無聲的故事。
小銀鬆被他逗得氣鼓鼓的跑到雁白懷裡,“你這人真壞,為什麼總捏我的尾巴?不知道老虎尾巴摸不得嗎!”
逸天寒笑了,看著毛茸茸的小鬆鼠說道:“可你不是老虎啊,你隻是隻小鬆鼠,誰讓你這蓬鬆的大尾巴手感這麼好的。”
說著又伸手摸了一把,他手法極快,銀鬆根本來不及反應,最後隻好收起尾巴,蜷縮在雁白的懷裡。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他現在估計都該鑽進衣服裡了。
但雁白的衣服他可不敢鑽,哪怕隻是一個沒化形的小靈寵,但開了靈智,一樣會被主人當成情敵的。
他覺得白先生有句話說得特彆對,主人絕對是醋精轉世。
雁白摸了摸銀鬆的腦袋,不滿的說道:“逸天寒你怎麼總是欺負銀鬆,你島上沒有鬆鼠嗎?”
逸天寒:“鬆鼠當然有,但像這麼可愛靈動的就沒有了,也沒有這個毛色的。”
“那是當然!像我這種毛色的全天下就隻有我一隻!”銀鬆趴在雁白的懷裡,屁股一扭一扭的,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能感覺的出來小家夥很自豪。
“這毛色確實挺令人稀罕,而且特彆的柔軟。”雁白揉著銀鬆的小腦瓜。
“我說,你能不能幫我問問無聲,他從哪裡得來的這小鬆鼠?”逸天寒看起來很喜歡銀鬆。
雁白:“你就彆惦記了,沒聽銀鬆剛剛說嘛,他這樣的鬆鼠全天下就他這麼一隻。”
“那真是太可惜了。”逸天寒一臉遺憾,“那你能幫我問問無聲,他可不可以把這小鬆鼠送給我?”
銀鬆:“???”
雁白毫不猶豫道:“不能,師尊肯定不會把銀鬆送給你的,這可是師尊的愛寵!再說你乾嘛不自己問。”
逸天寒:“要是我去問他肯定直接就把我打跑了,但若是你去求他,說不定還有可能。”
“那你就找錯人了,我才不幫你呢。”雁白抱緊了銀鬆,生怕他會被逸天寒搶走,“以前銀鬆是師尊的愛寵,現在它是我的了。”
小銀鬆聽到這話,毛茸茸的腦袋就在雁白的懷裡蹭了蹭。
逸天寒看了看雁白,又看了看小銀鬆。
雁白覺得他很奇怪,“你不是喜歡我師尊嗎?那為何天天趁著他不在來找我,差點都要以為你對我是移情彆戀了呢。”
逸天寒笑了一下,“這怎麼可能,我和你才認識多久?”
“感情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你不也是對我師尊一見鐘情嗎?白先生說了,你當年第一次見到師尊時的,就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雁白想起自己當穿越來時,第一次見到檀無聲就覺得他容貌出眾,驚為天人。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對他念念不忘,前有摩羅天,現有逸天寒。
逸天寒胳膊肘子撐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很想我移情彆戀愛上你嗎?如果你真這樣想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這事無聲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直接悔婚殺了你?”
逸天寒說完,又看一下雁白的身後,“你會嗎?無聲。”
雁白終於發覺不對勁,他立馬站起來,轉身看到了檀無聲。
“師尊!”壞了,剛才的話不會都被聽去了吧?
聽到倒沒什麼,就怕話沒聽全,沒聽到重點,隻聽到了逸天寒說的話。
“你在說什麼屁話,我怎麼可能會悔婚,怎麼可能會殺雁白。”檀無聲走過來,將雁白懷裡的銀鬆拎了出來,丟到桌子上。
逸天寒眼疾手快的把它抓住,抱在懷裡逗弄。
銀鬆嚇得大叫:“主人救我!”
奈何此刻檀無聲眼裡就隻有雁白一人,“移情彆戀?你要移情彆戀誰?”
雁白:“…………”
果然是聽到了重點,而且還是特彆重的‘重點’。
雁白眼睛都瞪圓了,“師尊,你是不是聽差了?是他要移情彆戀,我不是我移情彆戀,他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他完全比不上師尊呀,最重要的是他沒有你師尊高,我喜歡高個子的!”
逸天寒:“?你解釋就解釋,乾嘛說我矮,我怎麼就矮了?我不就比他矮一丟丟嗎?”
雁白:“你就說是不是矮吧?”
逸天寒:“………”
“你又來這裡乾什麼?”檀無聲目光冰冷的看向逸天寒?眼裡還帶著嫌棄,“騷擾我不成,又來騷擾雁白,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腿打斷,讓你沒空到處跑。”
逸天寒倒吸了口涼氣,“你這個人也太狠心了一些,我哪裡有來騷擾他,我就是閒著沒事到處逛而已,又沒對他做什麼。”
檀無聲眉頭一挑,“你還想做什麼?不成?”
逸天寒:“…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雁白,隨我過來。”檀無聲領著雁白離開這裡。
雁白問道:“師尊要去哪裡?”
檀無聲:“婚服的料子終於選定好了,要去選款式,量尺寸,對了,以後離逸天寒遠一些。”
“師尊是他來找我的,你應該警告他離我遠一些。”
“這個混蛋,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
之後檀無聲還真的去警告了逸天寒一番,逸天寒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之後還是天天往雲華島跑。
檀無聲很氣,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白徵羽在旁邊勸說:“大喜的日子就不要打打殺殺的,萬一動手把人打傷了,寓意也不好。”
“來者是客,再說逸天寒也沒做什麼,不就是趁你不在的時候找小雁白聊聊天嘛,你要相信小雁白對你的真心,他是不會這麼輕易被拐跑的,如果真這麼容易被拐走,那咱們不要他也罷……”
白徵羽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嘴巴一張一合的,就是沒有任何聲音。
“閉嘴,真囉嗦,吵死了。”
檀無聲受不了白徵羽那張嘴,直接一個禁言術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氣得白徵羽要打人,但打不過檀無聲,隻能扭頭把氣撒在了朝扶華身上。
「看什麼看!也不知道幫我說話,就知道在一旁看笑話,要你有何用!」
朝扶華摸了摸鼻子,然後深刻的認識了一下自己的錯誤。
「仔細想想我剛才確實有點錯誤,等下次檀宗主在欺負此話時,我定出手。」
他不是不護短,隻是覺得白徵羽氣哼哼的表情很生動有趣,想多看一會兒。
算是一種惡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