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珠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年輕時一身火紅的霞裙,再加上那潑辣的性格,整個人就像那天上的太陽一樣明媚,像火一樣燃燒著自己。
特彆吸引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如今經過這些年的曆練,從涉世未深的少女變成了一代掌門。
從頭到腳都變得成熟穩重起來,臉上也褪去了青澀,甚至眉眼還多了韻味。
就是那雙眼睛看人時總是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
果不其然,月明珠看到落亭遠,就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沈肅點了個頭,什麼話也沒說就扭臉往船艙裡走。
落亭遠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她對我還是這麼冷淡,你確定這是對我有情誼?”
沈肅剛要張口,就突然被人打斷了。
“等我一下大師姐!大師姐,你怎麼不等等我!”
陸池趴在床杆上往下看,就見穿著琉璃宮門派服裝的女弟子匆匆的跑上船。
他認得對方,是之前一直跟在落霞衣身邊拍馬屁的雲水心。
雲水心一路跑到落霞衣麵前,在看到月明珠冷冰的臉後,又眼神瑟縮的說道:“弟子見過師父。”
月明珠一臉嚴肅,“說過多少遍了,遇事要冷靜,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乾什麼去了?這麼晚才跟上來。”
“對呀,你乾什麼去了?剛才等你好一會兒了,不見你回來。”落霞衣責怪的看了一眼雲水心。
雲水心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我剛剛肚子有點不舒服,就時間久了點,也忘了傳音與大師姐和師父,還望師父不要生氣。”
“行了,以後再有事及時告知。”月明珠說完就直接走進了船艙,雲華島的弟子領著她前去休息。
整個過程都沒有多看落亭遠一眼,落亭遠心中相當失落。
雲水心小聲的問道:“大師姐,師傅她沒生我的氣吧?我是真的鬨肚子。”
“師傅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你就算是在茅坑裡蹲到明天,師傅也不會生半分氣的。”淩霜陰陽怪氣。
雲水心:“也對,師傅她老人家肯定不會為這點小事就生我的氣。”
淩霜有些奇怪的看著雲水心。
雲水心眨了一下眼睛,雙眉挑起,很不屑的看著她。
“乾嘛這樣看著我?是不是羨慕我啊?”
淩霜好笑道:“我羨慕你什麼?羨慕你腰比我粗,皮膚沒我白,臉上斑還比我多?”
說完又看了一眼雲水心的胸口,“哦,還比我平。”
“你!”雲水心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下就要拿劍與淩霜對打。
“夠了!”落霞衣立馬出聲製止,“彆鬨了,這可是雲華島的船,師傅還在船上休息呢,你要當著師傅的麵無視門規和淩霜打架嗎?按入門順序來,她還是你的師姐呢。”
雲水心不服氣的瞪了一眼淩霜,但也沒敢再說什麼了。
在這些正經門派當中,門規裡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門下弟子不得自相殘殺、互相鬥毆,嚴重者將會被逐出師門。
落霞衣這話一說,淩霜和陸池都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這落霞衣之前有多囂張跋扈任性,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其實落霞衣是因為看到了沈肅等人,陸池都在,想來沈洛名應該也在。
沈肅又是他的師尊,自己可得留下個好印象才行。
果不其然,剛好沈洛名從船艙裡走出來,看到落霞衣眼睛亮了一下。
他立馬快步上前,“落師姐來了。”
落霞衣微微一笑,看起來溫柔大方,“沈師弟。”
落霞衣跟他打完招呼後又趕忙走到落亭遠等人麵前行禮。
“霞衣見過落師伯,沈師叔。”
眾仙門之間,聯係密切,關係好,將來都是師叔師伯的稱呼。
落亭遠平日裡最嚴肅,但因落霞衣是月明珠的愛徒,臉上也微微露出僵硬的笑容來。
“霞衣真是落落大方,頗有幾分你師父年輕的樣子。”
落霞衣笑道:“落師伯這話就過譽了,我哪裡能跟師傅比呀。”
“能比能比……”落亭遠本來是想寬一寬落霞衣。與他套套近乎,好多問一些月明珠的事情,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孩子的眉眼五官跟月明珠真有些相似。
這是誰養大的就像誰嗎?
…
又過了一兩日,又來了幾個門派的人,這第一艘船差不多是滿了。
於是便啟航前往雲華島,海上遼闊,還霧茫茫的,一眼望不到邊界。
陸池還是第一次見到大海,不免有些激動。
“師尊,咱們得多久才能到雲華島?”
沈肅搖了搖頭,“不知,那應該也不會太久。”
陸池看到先前領他們上船的人出現,就連忙走過去詢問了一下。
沈肅看著陸池,這孩子還真是跟誰都自來熟,跟誰都能說上兩句。
陸池問完之後就回到沈肅身邊,說:“說是大概要七日才能到,沒想到這雲華島居然這麼遠,還不能直接禦劍飛過去。”
他對這個島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而此時雲華島上,雁白正遭遇著此生除了鳳傾語之外最大的危機。
“你就是雁白?長得也沒多好看啊,個子還沒我高呢,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怎麼配得上無聲!”
雁白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落霞灘的陌生男人,一臉莫名其妙。
這人穿著一身看起來十分尊貴華麗的墨藍色衣服,外麵罩著一層灰藍色的紗衣,上麵繡著精致的金絲花紋。
腰間一塊水墨藍色玉佩,形狀極其好看。
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英俊不凡,當然了,跟檀無聲比較起來那還是差一些。
從這男人的話來看,八成又是一個情敵,不對,不是八成,是十成。
雁白眼珠子轉了轉,這會兒師尊不在,正和白徵羽他們在商量婚宴的事情。
葉叢雪說要回去拿點吃的帶過來,而前兩天剛到的白晏,肚子不舒服在蹲坑。
落霞灘這邊倒也是有其他人在,他們像是認識這男人都好奇的張望著,還有人走了過來。
“你是誰?莫非又是師尊的愛慕者?”雁白摸著下巴圍著男人走了一圈,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就像剛剛男人打量自己一樣。
“臉長得倒是比以前那些愛慕者好一些,氣質也不錯,不過你來晚了,師尊已經和我結道侶了,還是生死契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