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笑意盈盈的跟朝扶華搭話,旁敲側擊的打探他的喜好。
這宴會上人多熱鬨,光線又不如白天明亮,而且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檀無聲和雁白的婚事上,所以也沒幾個人注意到二人。
白徵羽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朝扶華竟然又和紫蘇站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推測出,兩人聊得很愉快。
白徵羽眸色一沉,淡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明明心裡很在意,但腦海裡卻卻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那都是浮雲,我才不吃醋呢,我怎麼可能會因為朝扶華吃醋!
不可能,絕不可能。
白徵羽這樣告訴自己,很快就冷靜下來,繼續參與討論,可注意力卻時不時的飄向朝扶華那邊。
不受控製,情不自禁。
「既然在意就直接過去,磨磨蹭蹭的可不像你的性格。」
耳邊冷不丁的響起一道有些冷淡的低沉聲音,白徵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檀無聲的聲音。
他扭頭看了一眼,檀無聲神情專注,完全的投入進去,不算是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樣子。
就好像剛才聽到的話隻是錯覺一樣,那白徵羽知道那不是錯覺。
哼,老檀三心二意。
「誰在意了?我可沒有在意他,我們又沒有在一起,朝扶華想跟誰說話是他的權利,與我無關。」
「哦?你確定與自己無關嗎?」
「當然了!那是他自己的私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檀無聲轉過臉,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白徵羽,「希望日後你不要後悔。」
白徵羽平靜的看著他,「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不然當年就不會毅然決然的從朝扶華麵前消失,一躲就是這麼多年。
現在他同樣不會後悔。
檀無聲搖了搖頭,既然白徵羽鐵了心,他也就不管了。
也不知道在彆扭什麼,既然喜歡在一起不就好了,何必折騰。
也就是修仙壽命長一些,這要是普通凡人哪有這麼多時間去反複浪費。
檀無聲第一次覺得白徵羽是個拎不清的,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享受呢。
正想著,耳邊就傳來小徒弟清軟甜糯(自認為)的聲音:“師尊師尊,我覺得剛剛雲華夫人的提議不錯,我們在這裡這樣布置……”
檀無聲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雁白吸引過去,他目光溫柔的點頭,“嗯,你喜歡就好,為師沒有意見。”
“那我可就按我自己的想法來了。”雁白精致的小臉上露出笑容。
檀無聲看得心情愉悅,心裡舒爽。
還是這樣最好。
白徵羽看著檀無聲的神情,嘴角微抽。
秀秀秀,就知道秀!以前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嫌棄情愛,結果自己墜入情網之後,就變成了自己最不喜歡的模樣。
白徵羽抱著雙臂,心不在焉的聽著眾人討論。
朝扶華和紫蘇沒說幾句話就也過來了,怎麼著?紫蘇和檀無聲也是很相熟的,他的婚事自己自然也是關心的。
紫蘇提著建議,朝扶華隨便附和幾句,白徵羽的臉色就更差了。
清冷柔和的月光打照在那俊秀斯文的臉上,微皺的雙眉透著不滿。
放在平時朝扶華肯定第一個發現不對勁兒,然後立馬上前詢問。
但他今天就是想故意刺激一下白徵羽,看對方什麼時候會忍不住發脾氣,便假裝沒看到。
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紫蘇說話,以及其他人。
宴會一直進行到此時才算是結束,檀無聲和白徵羽與雲華夫人等人也是許多年未見,再加上雁白和其他幾個徒弟都是話多的,所以才聊到這麼晚。
不過有人已經先離席了。
那就是說好今晚要見真章的秦嶼和瀝青。
“瀝青你乾什麼宴會都還沒結束,師尊他們也還沒離開呢,我們兩個就這樣先離席,連個招呼都不打!”
“那有什麼了?師尊他們才沒功夫注意我們呢,而且我們說好了的,就今晚。”
秦嶼見瀝青這麼急切,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他都說了要在下麵,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瀝青拉著秦嶼進房間後就直奔床榻,秦嶼臉皮薄,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但麵上依舊淡定。
“你這麼著急乾什麼?就這麼想在下麵?”
瀝青微笑的看著他,“我可是肖想師兄的身子好多年了,如今師兄好不容易點頭答應我當然著急了。”
秦嶼:“…你是在下麵,又不是在上麵,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瀝青繼續微笑,“都一樣,不管是上麵還是下麵,隻要能和師兄纏綿,我都樂意。”
秦嶼:“…………”
這人真是沒救了!
瀝青想的是反正師兄臉皮薄,也就嘴上說得好聽,真到了床上也不一定能做的下去。
秦嶼盯著床看了半晌後,欲言又止道:“起碼也得…先洗個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