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回答想,師尊會同意嗎?”
雁白在檀無聲的懷裡轉過身來,麵帶著淺淺的笑容。
“同意啊,為什麼不同意?”
檀無聲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晏,“這裡景色確實不錯,你想住在這裡實屬正常,跟沈肅說一聲,他應該會很歡迎我們在這裡長住的。”
雁白:“那是,畢竟沈前輩和師尊是老朋友嘛?而且沈前輩又那麼喜歡師尊,那肯定會滿足師尊的各種要求……嘶,師尊,你乾嘛捏我的臉?”
“當然是阻止你再陰陽怪氣。”檀無聲對著雁白柔軟的小臉就是一頓搓,像是在搓麵團子一樣。
雁白就覺得自家師尊的畫風逐漸走偏。
…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距離修仙大會還剩三天的時間,其他門派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到齊了。
正一派內熱鬨非凡,那麼多門派的弟子聚集在一起,就跟在逛廟會似的。
甚至還真有人在星雲湖邊上支起了小攤,用靈石進行交換各種珍異的仙草靈寶。
畢竟有些門派所在的地區不同,所生產的仙草也不同,有些距離太遠的,可能一輩子也不一定能碰見一回。
星雲湖特彆大,而且湖水清澈,陽光照在湖麵上波光粼粼的特彆好看,湖裡還種了很多好看的蓮花荷花。
湖的中央有一座特彆精巧的亭子,岸邊停靠著漂亮的白色小船,晚上的時候可以在這裡遊湖。
雁白也好奇的去逛,他現在可是有不少靈石呢!
不知道能不能換到一些稀罕的玩意,就算不用靈石,他可以用自己畫的符紙換。
檀無聲本來覺得太吵不想去,加上他這身份去也不合適。
因為這個活動都是一些年輕小輩弄的,年長一些的都隻是在旁看看。
檀無聲可是一宗之主,而且名聲又大,他要是一去還不得把人都嚇跑了。
但當他聽說飛花門居然也來參加修仙大會,就立馬陪著雁白過來了。
這個謝飛花上次在檀無聲與雁白結道侶儀式上一語道破了雁白的特殊體質,被檀無聲狠狠教訓了一番之後,攆出了天行宗。
沒想到他居然敢來參加修仙大會。
但帖子其實是沒有送到飛花門的,可是人都來了也不好聚聚,況且他們也想查清楚這個謝飛花究竟是不是當年的合歡宗宗主謝棠。
所以便‘請君入甕’了。
與其把人拒在門外,還要時刻警惕防備著他們怎麼偷襲搗亂,倒不如把人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有那麼多雙眼睛同時盯著他們。
檀無聲怕謝飛花也去星雲湖那邊湊熱鬨,萬一與小徒弟碰見了再耍什麼花招。
自己還是跟緊一點好,省得出了意外再後悔莫及。
白徵羽剛出了流月峰,就見檀無聲跟著上來。
他笑著打趣:“你不是不願意過來嗎?就知道你心裡放不下小電白,黏黏糊糊的,才分開這麼一會兒就舍不得了。”
“這很正常。”朝扶華把手往白徵羽肩膀上輕輕一放,唇角帶笑的說:“如果是與子畫分開,哪怕一刻鐘,我也是會想念的。”
“滾蛋!”
白徵羽臉一黑,直接就拍掉了朝扶華的手,但那白嫩的耳朵卻是紅了。
朝扶華注意到後,眼中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檀無聲最了解白徵羽,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害羞了。
平時挺瀟灑爽快的一個人,還總是勸自己喜歡就上,結果輪到自己了,卻這麼扭扭捏捏的。
果然啊,人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檀無聲也懶得管這破事,反正日子長著呢,倆人慢慢耗去吧。
…
隻是雁白已經到了星雲湖,和陸池沈洛名一起。
冷右葉叢雪他們也過來湊熱鬨,本來大家是一起來的,隻是一到這星雲湖眾人就分散了。
想著這裡又不是外麵的市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
雁白瞅了一眼,這小攤兒擺得還挺像樣的。
他溜達了一圈,還真換到了不少奇珍異寶,還有一棵長得特彆奇怪的靈草。
每一個草葉子上麵都有像小鬼臉一樣的花苞,白白的,看著還挺滲人的。
陸池張大嘴巴看著把這鬼臉草放進乾坤袋的雁白,“你真要把這拿回去擺在你師尊的書房裡啊?”
雁白一臉認真的點頭,“我覺得他長得還挺可愛的,放在書房的窗台上,這樣我每次畫符紙時,累了抬頭就能看到。”
白晏默默扶額,他表示不能理解這奇怪的愛好。
“對了說到符紙。”陸池提議道,“雁白,你要不也弄個小攤子把你畫的那些符紙擺出來,說不定還能賣到不少靈石呢。”
雁白想了一下,覺得可行。
正好還有空桌子,陸池就趕緊讓人搬過來一張,上麵鋪上白色的布。
雁白就把自己畫的那些符拿了出來,而且還現場畫了幾個。
陸池看了一眼,隻能用一句話形容:真是奇奇怪怪的符紙。
通常符紙上麵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文,隻有專業人士才能明白,但雁白畫的這上麵竟然還標注了漢字解釋。
種類有:吃不胖,一吃就胖,跑得快,跑得慢,睡得香,睡不穩,噩夢成真,美夢成真,左擁右抱,口吐白沫,上吐下瀉,半身不遂,一鍵變醜,一鍵變美……
沈洛名抽著嘴角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到的這些奇怪符咒?世上真的有這種符咒嗎?”
陸池搖了搖頭,他在藏書閣裡翻看過各種書籍,包括符咒大全,但從未見過這種奇怪的符咒。
雁白揚起一個笑臉,聲音清脆的說:“我自己研究出來的啊,都試驗過了,有用!對吧白晏?”
白晏表情複雜的點頭,因為他就是那個試驗品。
不少人都被吸引了過來,覺得挺有趣的,還真有人拿朋友現場試用,結果就是那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把這輩子的臉都丟儘了。
這下就吸引了更多的人過來買符紙,沈洛名和陸池他們就幫著雁白賣,沒過一會兒就全賣完了,雁白還得現畫。
把他累的手都酸了。
就在這時雁白忽然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討厭聲音。
“呦,這符紙畫的有意思,還有豬頭符,難道是把這符紙貼到誰的身上?誰就會變成豬頭?”
雁白就覺得這聲音耳熟,一抬頭就看到了謝飛花那張臉。
他眯了眯眼,從謝飛花的笑容中感覺到了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