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月禾看著聖女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無奈的歎氣。
不想看不想聽,走就是了,乾嘛還非要倔強的站在這裡聽下去呢?隻會給自己徒增煩惱。
她真是搞不懂聖女腦子裡在想什麼。
“聖女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宗主忙完再來找他。”
鳳傾語冷冷道:“要忙那也是晚上,大白天忙什麼?”
鳳傾語忍不住走到門前,直接將那虛掩的門推開,但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說:“宗主,我有要事稟告。”
月禾呼吸一頓不敢上前,聖女真是急瘋了,竟然直接就推開了宗主的房門,也不怕受責罰。
不過想來宗主應該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罰聖女,畢竟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而屋裡的檀無聲,看了一眼雁白,讓他把睡袍穿上之後自己又躺回床上,還把雁白摟進了懷裡。
三層的床帳撩起了兩層,隻剩下一層輕薄透視的紗帳。
“進來吧。”
鳳傾語聽到檀無聲低沉的嗓音還帶著一點磁性,隻覺得耳朵都是麻的。
她提起裙擺,慢慢走進去,聲音曼妙的說:“這外麵太陽都曬屁股了,宗主怎麼還不起?莫非是昨晚的大喜日子讓宗主太高興,累著……”
鳳傾語從門口走到那屋邊走邊說,卻在看到那薄紗之後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後,直接僵住了表情。
“宗主你……還真是不見外啊。”
檀無聲摟著雁白纖細的腰肢,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我之間還見外什麼,有什麼要事說吧,本座聽著。”
雁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掙紮著要起來,卻隻換來耳邊一聲“彆動”。
鳳傾語也聽到了,眸色沉了沉,她壓著心裡的火氣向檀無聲稟告。
“是羅刹門的人,摩羅多又帶著他的手下出來作亂,專去找我們宗門弟子的麻煩,以及宗門生意鋪子的麻煩,另外離魂穀一帶的怨靈突然減少了很多。”
“減少?這不是好事嗎?”雁白覺得奇怪,聽鳳傾語的語氣,感覺好像這是一件壞事。
鳳傾語輕蔑的冷哼一聲,“你懂什麼?若是有人前去做法收怨靈,那減少還實屬正常,可平白無故的減少那就不正常了。”
“小雁白修為淺,不需要懂這些。”檀無聲摸了摸雁白的頭,語氣極為寵溺,“除了怨靈減少還有什麼?”
這話是問鳳傾語的。
“我派去調查的人回報說羅刹門的實力突然變得很強,咱們宗門的很多弟子都招架不住,被迫關了許多鋪子,還損失了不下於百人的弟子。”
“百人……”檀無聲沉下臉來,意識到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尋常,“獸魂墟那邊的情況如何?”
獸魂墟是羅刹門的所在地,原本是一片廢墟,陰森森的,還死氣沉沉,了無生氣。
後來羅刹門入主之後,將那裡進行改造,就變得更加陰氣沉沉了。
從外麵看怨氣衝天,生人無法靠近,就連他們這些修士都得小心著,但凡修為淺一些的靠近,都可能在外圍的森林中迷失自己。
“獸魂墟那邊的怨氣好像更重了,連隻鳥兒從外圍飛過去都有可能直接掉落下來,沒一會兒就死了,那裡的怨氣可以奪去人的生命。”
鳳傾語說完後,突然莫名的提醒了一句:“宗主夫人可千萬要小心,畢竟修為低,若是輕易靠近獸魂墟,可是要丟掉性命的。”
這說是提醒,明明就是恐嚇。
檀無聲眼神一冷,正要開口呢卻見雁白按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他頓時彎起唇角,差點忘了論口才,這小徒弟的口才可不比誰差。
“多謝聖女的提醒,不過我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這種危險的地方我是絕不會靠近的,再者說我也不知道受魂虛在哪裡呀,當然了,就算我知道也沒事兒,畢竟有我親愛的師尊在,師尊是一定會保護好我的。”
“對嗎?”
雁白說著還動了一下身體,跪坐起來麵對著檀無聲。
在鳳傾語看來,雁白就好像在主動親吻檀無聲一樣,而檀無聲的手也摟住了那纖細的腰身。
“小雁白這是要乾什麼?都擋住本座的視線了。”
“那我現在就讓開,不過師尊得先鬆開手才行。”
“不鬆。”
檀無聲說著就把人摟得更緊了,另一隻手捏住那尖尖的下巴,看著那被自己親腫的紅唇,忍不住又湊上去咬了兩口。
“唔…師尊你乾嘛突然咬我的嘴巴!”
檀無聲哼笑一聲,這小徒弟也是個壞心眼子的,明知道鳳傾語在這裡還非要這樣說。
但他卻一點不覺得生氣。
誰讓鳳傾語先動手針對雁白的,讓他出出氣也好。
鳳傾語聽著雁白那類似呻、吟的聲音,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恨不得現在衝上去將那紗帳扯掉。
最關鍵的是她很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不是宗主的默許,雁白絕不敢如此膽大妄為。
宗主明知道自己喜歡他,卻還非要這樣氣自己。
鳳傾語就感覺自己的一番真心被踐踏在地上,被人狠狠踩著。
“宗主!”鳳傾語終是忍不住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會隱忍的人,“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過分?”檀無聲語氣淡淡,“本座哪裡過分了?”
鳳傾語委屈道:“宗主明知我對你的心意,卻還摟著雁白在我麵前親熱,故意刺激我,宗主把我當成什麼了?”
“那你明知道雁白是本座的徒弟兼道侶,還派白晏來對他下手!”檀無聲冷漠的聲音極具威壓,“你又把本座當成什麼了?!”
“宗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點聽不懂。”鳳傾語作出一副茫然的姿態,“什麼下手?我從來沒有讓白晏做過什麼啊。”
“事到如今你就不用再裝了。”檀無聲說著手一揮,將最後一道紗簾撩起來,露出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以及被他摟在懷裡香肩半露的雁白。
鳳傾語眸光一沉。
“你讓白晏在雁白吃的飯菜裡放避子藥,你還真看得起他,居然害怕他為本座懷子,本座第一次發現原來你也有這麼傻的時候。”
鳳傾語攥了一下拳頭,仍然嘴硬不承認。
“聽不明白宗主在說什麼,我從未讓白晏做過這些,還請宗主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