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無聲看著跟隻小貓似的爬自己胸口的雁白,就覺得心中的火氣漸漸被撫平下去。
他揉了揉雁白的頭,將當年合歡宗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謝棠到處掠奪美貌女子男子,將他們改造成爐鼎體質。
“據說被改造成功的爐鼎人身上會有特殊的標識,但當時合歡宗的每個人額間都有這花瓣形狀的花鈿,所以也沒人想到這居然就是爐鼎體質人的特征,隻以為是故意畫出來的。”
雁白震驚,“合歡宗裡有那麼多爐鼎體質人啊??這麼容易被改造的嗎?”
檀無聲搖頭,“所以說當年謝棠的確製造出不少爐鼎體質人,但也沒泛濫到那種地步,估計是為了掩藏,不然很容易就暴露,謝棠既想讓爐鼎體質人引得修真界大亂,卻又不讓他們那麼明顯,也正因此我和徵羽沒認出你這額間的花瓣。”
檀無聲說完又回想起一些細節,“不過當時那些人額間都是五瓣花,估摸著是跟修為有關係,你每一次修為增進時這花瓣的顏色便會深一些,然後再開出新的花瓣。”
“那我難道是當年合歡宗的漏網之魚,然後因為什麼緣故失憶了?成了雁家的兒子?又或者說雁家本身就和合歡宗有關係?”
雁白就覺得這劇情的走向越來越撲朔迷離,跟原本的劇情完全不同。
因為自己的出現,而牽扯出一些原本不存在的新劇情。
“不可能。”檀無聲又搖了下頭,“為師早就將你調查的一清二楚,連你幾時出生的都查到了,唯獨你母親的背景不清不楚。”
但當時他也沒在意,便沒有讓冷右深查下去。
“估計與你母親有關係,你這體質怕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謝飛花能憑著你額間的三瓣花就隻認你是爐鼎體質,這就間接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
“如果謝飛花就是謝棠,他有這麼傻嗎?”雁白懷疑道,“直接當眾說出來,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
“也許他想不到為師對你竟然這麼看重。”檀無聲嘴角牽起一抹深笑,不急不緩的說道:“他大概想著當眾揭露出你爐鼎的體質,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爐鼎體質人,這樣天行宗以後就會有麻煩,你也會成為各大邪門魔宗的爭奪對象。”
“原來如此,可他失算了。”雁白抱住檀無聲的脖子,親昵的蹭了兩下,“師尊為了我竟當眾發怒,甚至還心細如塵,聯想到了當年的事情,直接讓他暴露身份。”
檀無聲就感覺懷裡的小徒弟像隻發情的小貓,一直在撩自己。
“那師尊留著他是想……”
“他與我對打時保留了一些實力,我下手那麼狠都沒能逼他使出全力,說明他還有其他目的。”
“目的……”雁白覺得這謝飛花的目的肯定是向檀無聲複仇,畢竟當年是檀無聲殺死他的。
“其實師尊還不如直接把人殺了呢,這樣也省的麻煩,很多時候就是把人留著,想看看他還想乾什麼,然後就留出了事情,再者說如果他是謝棠,那目的肯定隻有一個,就是找師尊報仇。”
檀無聲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看著雁白那張白嫩無邪的臉。
“想不到你這善良的麵孔下居然還有一顆這麼狠的心,上來就說直接把人殺了,都沒確定對方是不是謝棠呢。”
“我覺得有九成的可能性,一不做二不休,寧可錯殺也絕不能放過,反正這個謝飛花看著也不像是個好人!”雁白一臉嚴肅的說道。
檀無聲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在修真界裡飛花門成立的時間是不久,但也有個一百年了,雖然謝飛花本人的名聲屬於亦正亦邪,感覺玩世不恭,但其門派自成立以來從未乾過壞事,反而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孤兒,名聲極好。”
“若是直接殺了他,必會引起很多麻煩,必須得有確鑿證據才行。”
檀無聲黑眸裡泛起冷意,語氣森然。
“那師尊你可得保護好我了,小心他把我捉去,到時候師尊你可沒地方哭。”雁白仰著小臉,明亮的眼睛裡透著幾分純真的戲謔。
檀無聲捏了一下他的臉,壓著嗓子說:“為師自然會保護好你,隻要你不亂跑。”
雁白:“那我肯定不會亂跑的,絕對乖乖的待在師尊身邊,片刻都不離開!”
“那雁白打算怎麼回報呢?”檀無聲俯下身,薄唇貼著雁白的耳朵,還故意吹了口熱氣。
雁白就覺得耳朵一麻,不禁縮了縮脖子,說:“那師尊想要什麼回報?反正弟子整個人都是師尊的,隨便師尊怎麼處置都行。”
“哦?真的嗎?”
“我能騙師尊嗎?哪有那個膽子。”
檀無聲捏著雁白的下巴,對著那紅潤的嘴唇摩挲了兩下。
雁白就抱住檀無聲的脖子,主動的回親。
那纖細的腰肢瞬間被緊緊箍住,寬大的手掌隔著輕薄順滑的衣料,揉捏著嬌嫩的肌膚。
冷右和葉叢雪等人本想過來詢問一下雁白體製的事情,結果剛來到雲台這邊就看見了那抱在一起親吻的兩人。
冷右瞳孔一縮,反應極快的擋住其他人,然後推著他們往回走。
“噓!彆往前了,我們等會兒再來。”
“怎麼了?”葉叢雪問道。
冷右走在最前頭,所以也就他看到了,繃著一張臉說:
“我看到師尊和小師弟抱在一起…親來親去,所以還是等會兒再過來吧。”
“什麼?”葉叢雪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非要過去看一眼。
瀝青也一樣。
秦嶼:“你們兩個真的是…這有什麼好看的?萬一被師尊發現,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瀝青和葉叢雪根本不聽,就扒著門框伸頭看。
修仙之人視力都好,看得那叫一個一清二楚。
瀝青小聲的哇哦了一下,“想不到師尊私底下居然這麼火熱,你看那手都伸進小師弟衣服裡了。”
冷右麵色沉默,雖然心中早已放下,但還是看不下去這場麵。
秦嶼這兩人看得如此認真,也是一臉無語,瀝青也就罷了,這叢雪可是個姑娘家,怎麼也好這口。
不過見兩人看的如此投入,他也有些心癢癢。
瀝青就感覺身後靠過來一具溫熱的身體,他頭一轉,看到了秦嶼近在咫尺的俊秀麵龐。
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戲謔的笑著問道:“師兄不是讓我們不要偷看嗎?怎麼自己也湊過來了?真是口嫌體直啊。”
“咳。”秦嶼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一層薄紅。
瀝青勾起唇角,用傳音術跟秦嶼說了句悄悄話。
「師兄,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