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是失落不能看到兩人親熱的畫麵,還是失落看不到那在月光下白到發光的嫩白身體。
反正在發現看不見畫麵之後,心裡麵就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什麼。
就在白晏準備轉身離開時,他忽然聽到了曖昧的吟聲。
這聲音又嬌又軟,還特彆的媚,十分勾人。
白晏就感覺像是有一隻漂亮的小貓咪,在用毛茸茸的尾巴尖輕輕蹭著自己的手背。
蹭得他心裡癢癢。
這種看不到卻能聽到的感覺實在是折磨人,而且聽得還特彆的清晰。
他根據聲音都能想象出畫麵有多旖旎,呼吸都不禁變重了。
白晏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他現在熱血沸騰,好想泡個冷水澡。
可心裡想著離開,身體卻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就感覺自己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唯有雁白忽高忽低的嬌吟聲斷斷續續的一直在耳邊響起。
白晏也不知道自己站那裡聽了多久,隻知道當聲音結束時,自己的腿都站麻了。
之後那結界消失,檀無聲高大冷漠的身影出現在屋頂上,他懷裡抱著雁白,黑色的長發垂落下來。
竟像是已經累暈了過去。
白晏怕被發現,趕緊轉身腳下踉蹌的離開這裡,身影頗有種倉皇而逃的感覺。
檀無聲目光冷漠的望過去,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就這點能耐也想替代雁白,簡直是在癡心妄想。
彆的不說,論臉皮白晏絕對是比不過雁白的。
若是換成雁白,肯定趴在這裡聽得津津有味,也不會落荒而逃。
檀無聲抱著雁白從屋頂上跳下來,直接去了,後麵的水池裡清洗了一番後才回房間。
然後摟著昏睡過去的小徒弟,心情愉悅的進入夢鄉。
而另一邊。
白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一開始雁白和檀無聲親吻的畫麵,耳邊全是雁白嬌媚的聲音。
根本無法安然入睡。
…
翌日。
雁白腰酸背痛的醒來,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非常不願回想起昨晚。
太羞恥了,居然在屋頂上就……檀無聲可真是急迫。
雖然有設下結界使周圍的景象飄渺起來,但也是能看到一些的。
尤其是他清楚的知道這是在室外,哪怕彆人看不到,心裡也會非常的緊張。
但越緊張身體就越敏感,感官也就越明顯。
太害臊了太害臊了,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
係統心想,幸好宿主不知道,其實昨晚彆人雖然看不到,但卻能聽得到。
否則估計能找個地方鑽進去。
也不一定,畢竟一直以來宿主的表現都很厚臉皮。
雁白穿好衣服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剛打開房門就見白晏在外麵桃樹下的石凳上坐著。
石桌上麵站著小鬆鼠銀鬆,白晏似乎是想摸它,但小鬆鼠不想讓他摸,就一直躲著。
“白晏,你看見我師尊了嗎?”
雁白左手扶著腰慢慢走過去。
白晏聽到雁白的聲音後,身體下意識的繃直了。
他看著雁白,聲音發緊的說:“宗主出去了,像是有事情要做,他吩咐我在這裡等著,如果雁白師兄醒了,就問你早上要吃什麼,不過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雁白抬眸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陽,又看了看白晏眼底下的烏青,“你是在這無憂峰睡得不習慣嗎?”
白晏搖頭,目光閃爍的說:“也沒有不習慣,隻是有點想家而已。”
“怪不得你眼底下的烏青那麼重,一看就沒睡好。”
白晏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一下眼睛。
其實他沒睡好並不是因為想家,或者是在新床上睡覺不習慣,而是因為他做了一晚上的夢。
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旖旎的春、夢。
主角之一是自己,但另一個人卻不是自己的任務目標檀無聲。
而是……雁白。
夢裡摟著雁白投入親吻的人有檀無聲變成了自己,他摸著對方的臉,抓著纖細的腰身,感受著那嬌嫩的皮膚是多麼的細膩光滑。
雁白柔軟的嘴唇貼著自己的耳朵,發出誘人的聲音,腰肢還一直扭來扭去。
他不知道在檀無聲懷裡的雁白是什麼樣子,反正夢裡的雁白特彆的會扭腰,就像是成精的狐妖一樣,媚骨天成。
白晏醒來之後渾身都濕透了,全是汗水。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夢,以至於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雁白。
自己明明是來勾引檀無聲的啊!就算是做春、夢,對象也不應該是雁白啊!
白晏現在是心亂如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雁白不解的看著突然抓耳撓腮的白晏,這人怎麼了?發羊癲瘋了?
小鬆鼠彈跳力十分好的跳到了雁白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
雁白摸了摸它的腦袋。
白晏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心情問雁白:“你肚子餓了嗎?要吃點什麼?”
“嗯…我都行,其實也沒有太忌口的,隻要是香辣口味的我都可以。”
“不行。”白晏搖了下頭,“宗主說了,今天不能給你做太辣的,最好是清淡一些。”
雁白:“…………”
雁白笑眯眯地拍了一下白晏的肩膀,湊近了一些說道:“師尊又不在,沒事的,他太大驚小怪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根本不需要注意這麼多。”
聽到‘第一次’三個字,白晏就又想起了昨晚。
“你臉怎麼突然紅了?”雁白伸手摸了一下白晏的臉。
白晏卻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身體猛地往後退,但他是坐著的,這凳子又沒有椅背。
這一退不打緊,他直接身體一歪摔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雁白趕緊站起來,伸手去扶白晏。
可白晏卻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推開自己的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我…我沒事,我先去給師兄做吃的,宗主有給我一本菜譜,說上麵都是師兄愛吃的,如果師兄沒有特彆的要求,就按照上麵的隨便做食材,冷右師兄已經送過來了。”
白晏說完,就轉身匆匆的走了。
雁白:“???”
這人什麼情況?他有那麼可怕嗎?又不是檀無聲。
小鬆鼠眨巴了兩下漂亮的眼睛,嘀咕道:“這個人類好奇怪,剛才還挺正常,怎麼突然就有點瘋瘋癲癲的。”
雁白讚同的點頭,是很奇怪。
但他也想不出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