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無聲看著那被火燒著的廚房,無奈的一搖頭,這半個月算是白建造了。
他抬手一揮,一股寒氣伴隨著靈力被送了出去,那正燃燒著的火焰瞬間就熄滅了。
好在這建造房屋的木頭都不是普通的木頭,不至於全燒壞了。
但這飯短期內肯定是做不了了,還得重新修整。
“雁白啊雁白,你可真行!你這是準備給本座做人肉大餐嗎?”
“師尊,我都燒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調侃我?”
雁白抬起頭,眼裡蓄滿了淚水,水汪汪的如同清泉一般,纖長濃密的睫毛都被打濕了。
他吸著鼻子,帶著哭腔說道:“臉上好疼,身上也好疼,師尊我的臉是不是黑乎乎的?嗚嗚嗚肯定糊了燒傷了,完了完了,毀容了毀容了!”
雁白想起電視上那些燒了廚房的人臉上都是黑糊糊的,親娘都要認不出來了。
糊了事小,洗洗就好,燒傷事大,他現在感覺身上哪哪都疼,臉上也是,這燒傷肯定不輕。
雁白越想心裡越悲傷,那眼淚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瀉出來。
他趴在檀無聲胸口,哭聲哇哇的響。
係統覺得挺鬨心,「宿主你怎麼比女孩子還能哭。」
雁白:「都這樣了還不允許我賣慘博取下同情嗎?不然我不白被燒了,我覺得師尊還是挺吃這一套的。」
係統默默想:就怕檀無聲想吃的不是這一套,而是……
還是祝宿主好運吧。
檀無聲聽著雁白的哭聲就覺得一陣頭疼,尤其是在看到雁白將自己雪白的衣裳蹭得烏黑時,臉色陰沉可怖,渾身散發著寒氣。
本想伸手捏住雁白的下巴抬起看看臉,但一想到這樣手就會沾到臟東西,又有些嫌棄。
檀無聲強忍住想要把人踹飛出去的衝動,沉聲道:“行了,彆哭了,抬頭讓本座看一看。”
雁白抬頭,撇著小嘴,淚眼汪汪的樣子再配上那哭腔,實在惹人憐愛,就是那張黑如煤炭的臉看起來有些喜感。
“師尊,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一定醜爆了嗚嗚嗚……”
檀無聲皺眉,微微低頭仔細看了看,雖然雁白臉上一片黑,但側臉頰上還是能看出些許紅,一看就是燒傷。
他想著剛剛雁白身上著火的從廚房裡跑出來,這小家夥才剛修煉沒多久,身上沒多少靈力,估計就算是有也不懂得用靈力擋火擋水。
這麼大的火,身上怕是有不少燒傷。
檀無聲正想帶著雁白回屋裡檢查一下時,白徵羽和冷右等人突然先後出現。
“謔!這怎麼回事啊?我在星天閣看到這裡冒火光,還在想無憂峰上怎麼會有人點火,沒想到竟然是失火!怎麼燒成這樣啊?人沒事吧?”
白徵羽眼睛看向檀無聲懷裡的雁白,挑著眉尾問道:“那是小雁白嗎?這火…不會是他搞出來的吧?”
有意思,老檀竟然能忍住沒把人踹飛,任由雁白抱著他,蹭臟他的衣服。
雁白看到白徵羽,又把臉埋進檀無聲懷裡了,一是覺得丟人,二是不想讓彆人看到自己這張臉。
係統忍不住道:「宿主你這樣也不怕被踹飛。」
雁白:「不管!反正檀無聲沒有把我推開,那就是默認了!這麼大的胸肌,不埋白不埋。」
係統:「…………」
他真是無話可說。
如果有一天宿主被肛了,那一定是他自找的。
檀無聲垂眸望了一眼跟個鵪鶉似的雁白,跟白徵羽說:“他身上怕是燒傷了,你去青衣堂拿點燒傷藥過來。”
“我?”白徵羽伸手指了指自己,“你竟然要使喚我,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冷左冷右的活嗎?”
檀無聲冷著臉道:“他們倆不是不在嗎?你在我這裡白吃白喝,讓你乾點活怎麼就不能行了?又累不著你。”
“嘿你這話說得……也有道理。”白徵羽又瞅了一眼雁白,見他不願意露臉給自己看,眼睛往下一移,看到檀無聲那摟著雁白腰的手,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
想當時多嗤之以鼻,現在打臉了吧?真是個嘴硬心軟、口嫌體直的男人。
“看在你讓我白吃白喝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幫你去取藥。”
白徵羽轉身正要去青衣堂呢,就見冷右和冷左過來了,還有瀝青他們。
原本這點火從清風峽是看不到的,但因為雁白要給檀無聲做大餐吃。
雖然在冷右提出要過來蹭吃時,被檀無聲無情拒絕了。
但他們還是想偷偷摸摸過來看一看,說不定能蹭幾口呢。
結果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廚房著火。
“我天!”冷右一臉驚歎,“什麼情況這是?這才剛完工沒多久怎麼就燒成這樣了?小師弟你……”
冷右話說到一半,就看到抱著師尊臉埋在他懷裡的雁白。
頓時驚呆了。
雁白竟然和師尊抱在一起!而師尊也沒有推開他!
雁白把臉埋得更狠了,沒想到來了一個白徵羽不說,連冷右他們都過來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讓他們看到自己這慘樣,這種黑曆史以後肯定會淪為笑柄的!
葉叢雪和瀝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驚訝。
一驚小師弟竟然敢抱師尊,二驚師尊竟然沒有把小師弟踹飛出去,三驚一向潔癖重的師尊竟然忍了此刻臟兮兮的小師弟!
葉叢雪小聲道:“我就說師尊和小師弟之間有情況吧!”
瀝青讚同的點頭,原本他是不信的,但現在信了!
“師尊,白先生。”幾人中最穩重的秦嶼先給二人打了招呼,然後才關切的問道:“小師弟沒事吧?我看他衣服都被燒破了,是不是得趕緊去清洗一番啊?”
“嗯嗯!二師兄說得對!我得去洗個澡!”
雁白可不想站在這裡繼續被圍觀,尤其是自己還一直抱著檀無聲。
幸好這來的是冷右他們,應該不會出去亂說。
雁白鬆開抱著檀無聲腰的手,看到那雪白衣裳都被自己蹭黑了,立馬倒吸了口涼氣。
“對不起師尊!我…我回頭給你洗衣裳!”
說完雁白就抬手用袖子擋住臉,忍著身上的疼邁著小碎步快速離開這裡。
冷右擔心道:“師弟你要不要幫忙?你小心點,這樣走路小心摔著……”
“沒事沒事!我摔不……”
雁白話還沒說完呢,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個狗啃泥。
這倒黴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