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都聚在酒吧聊天,子喬走了進來。“大家都在啊,今天晚上,你們有什麼安排?”子喬裝作做若無其事地問,但其實是想摸清情況,以此展開計劃的第一步。“讓我看看……”小賢說著拿出一本小本子,規規矩矩地說,“我回家裡看電視,然後看著看著睡著。”一菲真看不懂了,沒事人還裝蒜,馬上臭他:“你的筆記本還記著什麼?半夜起來尿尿?”小賢白眼急送。子喬鄭重其事地說:“是這樣,剛才居委會劉阿姨給了我7張‘街道老年藝術表演’的票子。明天在雲峰小劇場首場演出。劉阿姨讓我們一定要去捧場。”說著揮動手中的票子。宛瑜奇怪地問:“什麼演出啊?”還是有點期待。“哦,都是一些業餘藝術團,是由一群爺爺奶奶組成的,據說他們裡麵最年輕的,出生的時候抗日戰爭還沒結束,最老的,出生的時候慈禧太後還在修頤和園呢。”子喬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一幫無聊的老頭老太都說得跟活化石似的。宛瑜敬佩地說:“哇塞!那一定很不容易。”“當然啦。”子喬眉飛色舞。關穀問道:“他們演什麼?”“《加勒比海盜》!”子喬語出驚人。關穀嗆了一口水。“真的?(日語)我還以為,他們要唱……京劇?”子喬添油加醋地說:“沒錯。新版多媒體京劇《加勒比海盜》。”一菲也不信:“什麼?《加勒比海盜》也有京劇版了?不會吧?”子喬擺出事實:“是啊。市場需求嘛!現在的小年輕都不看《霸王彆姬》《智取威虎山》啦,所以要演些大片,才能把票子賣出去嘛。”美嘉也被鼓動起來:“聽起來蠻有趣的。”展博都不知道子喬在說啥,就瞎起哄:“我要去看《加勒比海盜》,傑克—史帕羅是我的最愛!一定會很精彩。”子喬還以為他配合得很逼真。關穀的問題問得很細致:“是啊是啊,一整船海盜的年紀加起來說不定有幾千歲了……我很好奇他們武打場麵怎麼演?猜拳?”小賢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是沒興趣,本來我安排的就是睡覺。”子喬吆喝起來:“嘿!同誌們,我保證你們會喜歡的。”小賢納悶了:“喜歡什麼?爺爺奶奶?京劇?還是加勒比海盜?其實我更喜歡睡覺啦,你饒了我吧。”子喬換種方式鼓動:“曾老師,你不能這麼說。這不僅僅是一場演出,這是獻愛心。老年人同樣需要我們的關注,你們怎麼這麼沒有愛心呢?你想想,要是我們也是60歲了,無人問津,心裡將是何等的失落。你們想過嗎?”關穀不得不另眼相看子喬:“子喬,認識你這麼久,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個花心大蘿卜……你還是個有愛心的花心大蘿卜!”轉了半個地球,還是換湯不換藥。子喬被噎得很無語。關穀發覺自己剛才的話有點欠妥,馬上表明立場:“嗬嗬,我覺得子喬說得對,我要去看。”宛瑜高高舉起手來:“京劇我還沒聽過呢。我也要去!”一時間大家的積極性都被調動起來。小賢照樣穩坐釣魚台:“我不去,我還是在家裡睡覺吧。我怕做噩夢。”子喬問道:“一菲姐,你呢?”一菲賭氣地說:“要是家裡隻有我和他,那我也會做噩夢的,我和你們一起去。”美嘉想起來:“對了,子喬你去不去?你不會也要在家睡覺吧?”子喬被觸到心事,嘴上有點不利索:“當然。我當然會去。我不但要去,我還要大聲叫好!在我眼裡這些爺爺奶奶都是我的親人,雖然我已經忘了我爺爺奶奶長什麼樣子了,但是一顆火熱的孝心依舊在我的胸膛裡跳動,他們用青春年華創造了我們的一切,現在正是我們報答他們的時候。睡覺?死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睡覺,我怎麼把這麼難能可貴的機會浪費在床上,那還算是人嗎,我呂子喬還是有一點點良知的!”說著,不忘看著曾小賢有沒被自己的激將法激活。小賢不得不說:“不用這麼毒吧,我去還不行嗎?”子喬舌戰群雄,計劃的第一步竟然順利達成,自然是喜不自勝,立馬給大家分發票子。展博走到酒吧廁所門後,跟子喬私下碰頭。“我的票子呢?我要最中間的位子。”展博還在惦記票子。子喬用一打票子敲他的頭:“票你個頭,《加勒比白癡》的門票你要不要?”展博還在較勁:“我要去看《加勒比海盜》呀。”子喬小聲說:“我的祖宗,沒見過你這麼入戲的,騙著騙著自己都信了。你不參加PARTY啦?我這不是在支開大夥嗎?瞞天過海!”不得已說出實情。展博摸摸剛被敲打的地方:“哦!我差點忘了。對,Ada,Ada。我們約了女孩子,對哦,對哦。”子喬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個物種真是極品。”展博又想到問題:“你不是答應他們你也去嗎?”子喬都懶得理他了:“我就不明白了,你的腦袋能算那麼複雜的方程式,連原子彈爆炸都能模擬,怎麼這個就轉不過彎呢?開演前隨便找個理由,說實在去不了了。他們總不見得扛著你去吧?”展博還在深究這個問題:“對哦,那編什麼理由呢?”子喬隻好掰著手指,算給他聽:“太多了。比如說,感冒,流涕,腰酸,牙疼,頭皮屑而且還會傳染。其實你還是很想去的,但就怕傳染給老年人。他們年紀大,抵抗力弱,所以實在是沒有辦法。”越說越起勁。展博擁抱子喬:“你不愧是大師。”子喬得意地昂起頭,把剩下的票子放好。展博想了想,還是伸出手:“還是給我一張票吧,等PARTY結束了,我再趕過去,說不定能看到結尾。”子喬暈厥。美嘉走進房間,收拾一下茶幾,突然看到子喬的筆記本電腦聊天工具在跳。四下張望,發現沒人,美嘉隨手按了一下回車。語音留言:“您有一封新的語音郵件——‘Hello,是房東小布嗎?嗬嗬,你名字好可愛哦。我是Ada,我們的PARTY是今晚對不對?可能我帶的朋友們會比較多,大約有十幾個,不過都是帥哥美女哦,跟你打個招呼。晚上我們不見不散。Byebye。’”留言播完,正好子喬推門進來。美嘉裝作若無其事:“子喬,我正要找你呢!”子喬問道:“什麼事?”美嘉擺著臉,暗示:“我昨晚一夜都沒睡著,想到今晚的演出就興奮,所以爬到屋頂看星星。”子喬嗤笑:“嗬嗬,你不會被流星砸到頭了吧?”美嘉煞有介事地說:“差不多,當我夜觀天象,一顆流星劃過,我有種預感,你可能今晚不能和我們一起獻愛心了。”子喬愣住:“真的嗎?這流星也太神奇了吧!我正要跟你說,其實我很想去。但是今天晚上,我有個親戚要來,是遠房的,鄉下來的。我們18年沒見了,我要請他吃個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帶他回來住的。我們在外麵碰麵。然後打發他走,很快的,你知道,親戚最麻煩了。”假裝很無奈的樣子。美嘉惺惺作態:“噢,是嗎?”子喬有股不詳的預感:“你不會這也從星象裡看出來了吧?”美嘉把暗示轉化為明示:“流星在天空中留下了一個單詞——PARTY。”子喬還是嘴硬:“PARTY?嗬嗬,你真有想象力,我晚上是去見我的親戚,又不是happy,一點都不funny,哪裡有什麼PARTY?”美嘉沒好氣地按了一下電腦。語音留言再次響起:“Hello,是房東小布嗎?嗬嗬,你名字好可愛哦。我是Ada,我們的PARTY是今晚對不對?可能我帶的朋友們會比較多,大約有十幾個,不過都是帥哥美女哦,跟你打個招呼。晚上我們不見不散。Byebye。”子喬瞪大了眼睛,還沒等錄音放完,趕緊按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展博的朋友果然也是個腦子進水的。”美嘉冷笑著說:“你果然要開PARTY?!”子喬就是不承認:“怎麼可能?”美嘉狠狠地說:“還裝,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每次說這話,口水都要噴老遠。子喬照樣沉著冷靜:“好吧。我承認!事情是這樣的,展博最近看上了他們辦公樓裡的一個女孩,而且那個女孩剛好要租房子。我是為了給他創造機會,才搞了這場PARTY,你以為我情願啊!我這不也是獻愛心的一種嗎?”苦著臉,又好像都是無奈。美嘉齜牙咧嘴地說:“你讓我們跑去給60歲到100歲的爺爺奶奶獻愛心,自己留在家裡給18歲到24歲的辣妹獻愛心?”子喬端正態度:“好吧,我不該這樣的。”美嘉又想起舊事:“這麼說,你上次還給我票子去看社區納涼晚會,你沒去!……”子喬解釋:“那次我小學同學來了,我是真的和他吃飯去了,是個男的。”美嘉冷不丁說:“胸圍有34C吧?”子喬飄飄然地說:“沒有,34E……”猛然醒悟被美嘉耍了,“好吧,那次我約會女孩子去了,行了吧?”美嘉繼續審問:“還有你給我們票子去看五月天演唱會的那次!”子喬馬上表態:“那次我也有去啊。”美嘉沒好氣地說:“哦,對哦。”子喬自言自語:“我也是有付出的!這次票子全是我買的,花了我500多!”美嘉又發現破綻:“……不對啊!你哪兒來的錢?”子喬隨口說出:“我把房子借給彆人開PARTY,收了人家場地費。”美嘉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怎麼一陣子突然有錢了,叫個外賣炒麵還給小費,說,你收了多少?!”戳著子喬的胸口。子喬伸出手勢——八。“800?”子喬回答:“8000……”美嘉追上來就是一陣猛錘:“呂子喬!你!你!你!你太過分了。”子喬連連退讓:“好好好,你罵我什麼都行,我重色輕友,我見利忘義……”“檢討不深刻!”美嘉還不罷休。子喬繼續承認錯誤:“好,我忽悠你們,滿足私欲,罪該萬死,禽獸不如。”美嘉突然話鋒急轉:“這都不是重點。你有這麼好玩的PARTY,居然不叫我參加!”雙手指向自己。子喬愣了一下:“這……那是因為你……”美嘉追問:“我怎麼了?我怎麼了?”子喬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說:“我擔心你咋咋呼呼的,把客人都嚇走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對外麵的朋友說,我的室友都是沒見過大場麵的土鱉。”“那是他們!”美嘉指向隔壁。子喬等著下文:“所以呢?”美嘉語氣輕柔地說:“你隻邀請我一個不就好了?你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啊!我年輕可愛,活力四射,我可是晚會的super dang queen啊!”精神振奮地亮出自己。“對啊,他們隻是土鱉而已,而你!簡直就是土鱉中的怪獸!”子喬學著美嘉,又是扭屁股,又是拋飛吻,“呀!PARTY!PARTY!帥哥!帥哥!你們全都給我high起來!”然後狂搖頭。美嘉發怒:“你太過分了!我哪有那麼糟糕。”子喬歪鼻子豎眼地說:“我有說錯嗎?”“氣死我了,士可殺,不可辱。不請我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呢。我現在就去把你乾的事情告訴大家。”美嘉說罷轉身就走。子喬在心裡暗自發問:“什麼?為什麼不拉她?哼!我太了解她了。三二一——”美嘉轉過身,嗲聲嗲氣地挽住子喬:“子喬。求你了,我其實沒你想得那麼糟糕嘛!哎呀!看在我們老相識一場,你就讓我參加吧!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好嗎?子喬~~~”子喬很不耐煩地說:“好吧。好吧。受不了你。我隻告訴你一個,千萬彆告訴彆人哦!”說完就要回房。美嘉獨自坐在沙發上遐想:“放心吧!剛才留言裡說,還有很多帥哥要來參加對不對?”“是啊!”子喬隨便應一聲。背後傳來美嘉的尖叫:“呀!呀!PARTY!PARTY!帥哥!帥哥!你們全都給我high起來!”然後狂搖頭。子喬轉過身來,看著她。美嘉停下:“嗯。我會控製的,會控製的。”子喬搖頭歎氣:“唉!”走人。小賢在電台直播間做本期節目總結。“今天節目最後的生活小貼士是送給那些已經有孩子的父母的。請記住,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罵自己的孩子是小兔崽子,因為從遺傳學的角度看,這對家長是不利的。”意味深長地念完,覺得有點冷。小賢把調音台Mute掉,對窗外。“Judi,你幫我整理一下錄音素材,我晚上還有點事要出去。”小賢看看表,拿出手機打電話,理東西準備離開。一係列的舉動讓外人看上去,像是他有重要的約會,需要準時趕到。套間裡,關穀、一菲、宛瑜正在聊天。美嘉推開門進來,身上穿著睡袍,包裹得嚴嚴實實。關穀關切地問:“美嘉,你怎麼了?”美嘉捂著腦袋,像是身體虛弱的樣子:“各位……”關穀恍然大悟:“哇哦,看京劇要穿袍子的嗎?我要不要回去換?”說著起身要回房,被一菲一把按住。美嘉聲音孱弱:“真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去不了了。我不太舒服。”腿也軟了。宛瑜心疼地起身扶住她:“你怎麼了?”“我可能是病了。”美嘉咳嗽,呼吸困難。宛瑜親切地問:“啊?剛才看到你還好好的。”美嘉心情鬱悶似的回答:“是啊,天有不測風雲。我真是恨自己,身體太不爭氣。這麼好的演出就要錯過了,我會遺憾死的。”終於說到演出上了。宛瑜輕聲說:“哦,美嘉,要緊嗎?要我陪你去醫生嗎?”美嘉有點吞吞吐吐:“哦,沒事的,隻是感冒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再次彎腰捂住頭。關穀又恍然大悟:“感冒?沒關係的,我從日本帶了藥。很有用的。一般的感冒,吃兩片10分鐘之內就見效的。”美嘉手也不捂住頭了,趕緊搖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們還沒聽我說完,是感冒引起的……那個……大姨媽提前來看我了,我現在腰很酸,肚子裡很難受。”自己覺得這個理由獨到,繼續裝病。關穀不甚羨慕地說:“噢,你大姨媽真疼你!她可以住在我房間啊。”宛瑜喝止:“關穀,她說的大姨媽和你說的不是一碼事!”有點責怪關穀多嘴。關穀還不依不饒的:“美嘉有很多大姨媽?你外婆真能生啊。~~我隻有一個,可我有三個小舅媽。”笑嗬嗬地說。“不好意思,今天我可能真的沒法去了,你們玩得開心點。不用管我了。”美嘉假裝站不穩,說著準備轉身出門。這時,一菲湊上前,接替宛瑜扶住她:“美嘉,哎呀,你小心,來,我扶你。”美嘉有點遲疑:“哎,不用了。”還是被一菲的堅強手臂架走了。一菲拉著美嘉回到他們房間的客廳,一把關上門。美嘉還在裝:“一菲姐,你先回去吧,我躺一下病就會好的。”含胸駝背,還發著抖。一菲臉色一沉:“少來!你哪兒有什麼病?”美嘉嚇了一跳:“你說什麼呢!我真的病了。”又繼續裝。“哦?是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裡麵穿的是什麼?”一菲說著把美嘉的睡袍扯開,裡麵露出了性感的可愛的吊帶衫,儼然是要去參加PARTY的打扮。“啊!”美嘉趕緊把浴袍拉上,“這是一種自我安慰。我都病得那麼重了,穿得好看一點至少能夠讓自己心情好一點。”一菲雙臂環抱,像在審訊。“你就彆跟我扯淡了。”美嘉死鴨子嘴硬:“我哪兒有扯了?你不信任我,我病了,你看宛瑜,關穀,就很同情我,就你,還光天化日之下扯我的衣服。萬一我真的裡麵什麼都沒穿怎麼辦?”做撒嬌狀。一菲一改冰冷的口吻,嬌媚地說:“親愛的,拜托你敬業一點,你見過哪個病人穿這麼閃的一雙高跟鞋的嗎?”美嘉低頭,果然穿著一雙閃閃發光的銀色舞鞋。“哎呀!”縮回腳。一菲壞笑著:“你叫阿娘也沒有用。我也不想揭穿你,可是,你都閃到我眼睛了,我怎麼能夠‘不’知道你在吹牛呢。你究竟在搗什麼鬼?”美嘉想起跟子喬的約定,視死如歸地屹立著。“不說是吧?那我就扭送你出去遊街示眾……”一菲說罷站起身,就要拉她出去。美嘉馬上叛變:“好吧!不過我告訴你一個人,彆告訴彆人哦!”一菲湊過耳朵:“說!”美嘉不但出賣子喬,而且還列數罪狀,想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他身上:“子喬今天晚上要在家裡舉辦一個場秘密PARTY。還是會員製的。隻有帥哥美女才能來參加。所以,他送票子給你們去看老年藝術團表演,然後才能甩掉你們。”一菲驚呆了:“會員製PARTY?”美嘉惺惺作態地說:“是啊,他根本不打算告訴你們,不過我實在忍不下去了。哪怕忍著病痛,我還是要告訴你真相。”一菲粗心大意,果然忽略掉美嘉的存在:“子喬這個小畜牲,要搞home PARTY,居然不邀請我?”美嘉還在煽風點火:“他經常這麼做,上次納涼晚會是一次,五月天演唱會是另一次。”一菲咬牙切齒地說:“他死定了。”美嘉心滿意足,順便警告一菲:“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你彆聲張出去哦。否則子喬一定會把我從PARTY名單上抹掉的。”一菲突然叫道:“等等。”美嘉心知不妙。宛瑜和關穀麵對麵坐著。關穀擔心地說:“一菲怎麼去這麼久,沒事吧。”宛瑜猜測:“她可能在照顧美嘉吧。”這時候,展博也裹著睡袍從樓上走下來。“啊,頭好痛~”展博的造型擺得比美嘉還誇張。宛瑜又為這邊心疼:“展博。你怎麼了?”展博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我可能不能去看演出了。”宛瑜奇怪地問:“你不會也病了吧?”“是啊。嗯?”展博明白過來,“子喬也病了是吧?”宛瑜搖搖頭:“不是,前麵美嘉過來說她也病了。”展博不敢相信:“啊?真的嗎?她也不舒服?”不知道跟自己的計劃是否有關,或者是巧合?關穀補充:“她說是感冒引起的……”展博一拍腦袋:“對對!我也是這毛病,看來是美嘉傳染給我的。最近很多人得這個病。”說著捶胸頓足的,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你說什麼?”宛瑜盯著展博,總覺得他表現得太過誇張,難道一個病人還能這麼手舞足蹈地折騰?關穀忽然想起來:“展博,你也有好幾個大姨媽?”就在展博為關穀的問題愣神的時候,一菲和美嘉也裹著睡袍從門外進來。一菲同樣是捂著頭,孱弱地說:“啊,頭好痛!”和美嘉剛才如出一轍。展博緊張地問:“姐!你怎麼了?”甚至完全忘了自己的病。一菲愣愣地看著:“展博?”兩人一起驚呼:“你裹著睡袍乾什麼?生病了?對,我是被傳染的。”宛瑜覺得天旋地轉,無奈地說:“果然是連體嬰兒。”這時候,子喬推開門進來,居然也裹著睡袍。子喬捂著頭,痛苦地說:“啊,頭好痛,大家都在啊!”突然發現連自己6個人當中,4個人穿著睡袍,“搞什麼鬼?今天睡袍總動員?”“好了彆裝了。都給我脫了。”一菲說著,脫下睡袍,美嘉猶豫了一下,也脫下睡袍。關穀看到兩位美女睡袍裡麵妖嬈的打扮,驚叫道:“咦?變魔術嗎?”一菲逼視展博,要他也脫。展博羞羞答答地說:“姐……我病了哎?”一菲怒目圓睜:“你脫不脫?不脫我扒了你,你什麼我沒看過。”展博扭扭捏捏地脫下睡袍,裡麵露出大開領帥氣的襯衫和俏皮的粉紅領帶。關穀、宛瑜看著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半響說不出話。關穀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哇!展博,你也變魔術嗎?”子喬雖是始作俑者,但後來發展顯然遠遠超過預期,話語中飽含無奈:“這又是乾什麼?集體變身?”一菲捅破窗戶紙:“子喬,彆裝了,我們都知道PARTY的事情了!”宛瑜、關穀一起喊道:“什麼PARTY?”一菲鎮定地解釋:“子喬要搞秘密PARTY。還是會員製的。”宛瑜、關穀又一起怒喝:“天啊!你騙我們?!”展博弱弱地冒出一句:“你們兩個也連體了?”子喬不想事情鬨大,急忙自保:“什麼PARTY。我隻是想來問你們討點藥,我感冒了。”關穀天真地說:“子喬,趕緊吃藥,否則會把大姨媽招來的。”一菲橫眉望著子喬:“忽悠,接著忽悠。美嘉什麼都招了。”像極了趙本山的小品。美嘉脫口而出:“胡說,他收人場地費的事情我就沒說。”馬上意識到說漏嘴,捂上。子喬直搖頭。一菲凶神惡煞地說:“遊戲結束了。子喬,把你的睡袍脫了吧。彆裝了。”子喬奸笑著:“你確定?”大家的目標同時鎖定:“沒錯。”“好吧。”說著,子喬解開腰帶,裡麵一絲不掛。眾人驚叫著閉上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子喬裸著身體,在原地壞笑。心說你們裝病不專業,輕易漏出馬腳,就不帶我專業點?紅藍雙色氣球裝飾著兩個套間及陽台,大大小小的燈光和彩色光源強烈刺激著狂歡的氛圍。派對一切準備就緒。子喬和展博站在門口,展博手裡拿著唐詩三百首,子喬在牆上訂最後一個豔麗的花環。展博迷惑地問:“子喬,你讓我背詩乾什麼?”子喬湊近小聲說:“關鍵時刻來幾句女生聽不懂的話,可以有效提升你的魅力。”說著竊笑。展博像木頭人一樣,傻傻地問:“傳說中的party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隻在看電視劇的時候見過。”說話和身穿的鮮亮打扮極不相符。子喬翻著白眼,鬱悶地說:“哈,像你這種從來沒參加過party的妖怪,我隻在《西遊記》裡見過。”Ada獨自走了進來。展博馬上招呼:“Ada!”Ada禮貌地揚起手:“hi!”子喬搶前一步,握著對方的手,自我介紹:“我是呂小布,歡迎光臨我們的party,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完全不必拘束。”Ada聽著子喬的話,精神很振奮:“房東先生,我們日本分公司正好在這裡開會,很多日本同事聽說有party都來了,但我知道你們是會員製的,所以……”展博麵露難色:“很多人啊?”Ada不好意思地說:“……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子喬興奮地舌頭都捋不直了:“當~然可以。美女在全世界都是有特權的。這是國際慣例。”Ada轉身向門外招呼:“.#%#.%(日語),快來啊,姐妹們。”一打扮時尚的日韓女孩蜂擁而至,一個挨著一個地從子喬和展博麵前經過,進屋。兩個男人眼睛都看直了。Ada指向身邊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介紹:“房東先生,這是我朋友——Anny。”Anny手上捧著一瓶酒,站立的姿態很優雅:“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房東先生。”子喬紅著眼睛,紳士般地吻了對方伸出的手:“彆叫我房東,叫我小布就好了,其實我並不喜歡炫耀這個身份,雖然這個愛情公寓是我一手創立的。我希望每個年輕人都能在這裡找到快樂。”突然回頭,衝著展博嗬斥,“快交房租,展博,否則你的快樂時光就要到頭了。哈哈。”展博那叫一個漢。Anny雙手奉上酒:“這是我帶來的見麵禮。請笑納。”子喬樂嗬嗬地接過來,不忘調侃道:“哈!太客氣了。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甘做美女裙下鬼。”看見Anny笑靨如花,子喬接著說,“萍水相逢都是緣,莫使金樽空對月!Anny,可以邀請你共飲美酒嗎?”Anny欣然接受:“好啊。”子喬極其自然地樓著Anny離開。展博目送子喬離開,發現隻剩下Ada一個,趕忙整理了一下著裝:“Ada,你好。”笑得很猥瑣。Ada左顧右盼:“你們房東很帥啊,而且好像很有內涵。”展博好像在背台詞:“好巧哦,居然在這裡碰到你。”一點沒有因地製宜,修改過期台詞的意識。Ada有點尷尬:“嗬,不是你們邀請我來的嗎。”展博沒話找話:“噢,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上班總是坐同一部電梯!”Ada有點不耐煩:“因為樓裡一共隻有一部電梯啊。”展博隻能使出最強一招:“哦,是嗎!Ada,你今天很漂亮。”Ada好不容易有點笑容:“謝謝。”展博覺得時機合適,開始告白:“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感覺就好像,銀瓶乍破水漿迸,飛流直下三千尺,曾經滄海難為水……”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小抄,“除去巫山不是雲!”Ada實在是忍無可忍,喃喃地說:“真是個極品。”揚長而去。展博傻了眼。兩間套房的陽台連在一起,正好為這次派對提供了戶外賞月的絕佳空間。子喬和眾人還很細心地在當中放置了一個小圓桌,上麵有派對食物,果汁和普通玻璃杯等,看起來溫馨而浪漫。關穀從套間來到陽台上,想透一透氣。一個日本女孩看到關穀,認出他了。日本女孩甲:“(日語)關穀神奇?!”關穀回望,開心地回答:“(日語)是啊。”日本女孩甲:“(日語)啊啊啊啊啊啊!關穀,關穀。”女孩非常開心,尖叫,另外兩個女孩一起圍過來。日本女孩甲“(日語)你怎麼在這裡,關穀君!”關穀指指腳下:“(日語)我住在這裡啊!”欣喜若狂地想著:“沒想到我還這麼受歡迎,yada(日語)!”日本女孩甲:“(日語)真的嗎?太好了。你知道嗎?我們10歲開始就看你的漫畫了!”關穀很欣慰,又有點遺憾:“(日語)謝謝。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出版漫畫了。”日本女孩甲:“(日語)所以,我們現在都改喜歡金城武了!”三個女孩又叫又跳:“wooo!金城武!金城武!金城武!”關穀鬱悶非常,於是堅定地說:“(日語)等一下!我保證,我一定會重返漫畫界。我一定還會讓你們喜歡我的!”日本女孩乙:“(日語)可是,《東京日報》上說你得了絕症。”表情緊張,不知道是否提起了關穀的傷痛。關穀怒氣衝衝地說:“(日語)簡直是造謠。”日本女孩丙:“(日語)我妹妹還在等你的新作品呢。”“(日語)不用等了,今天我就在這裡向日本漫畫行業宣布我正式複出,這是我的最新作品《最後一個機器人》。”關穀說著把漫畫手稿分發給大家,看來他是早有預謀在派對中尋找漫友,所以隨身帶著。眾人看了之後,皺著眉頭,紛紛搖頭。關穀小心問道:“(日語)喜歡嗎?”日本女孩甲不客氣地說:“(日語)你真的是關穀君嗎?”關穀迷惑:“(日語)什麼?”日本女孩乙接著數落:“(日語)機器人!好無聊的說。”關穀表情很受傷:“(日語)啊?”日本女孩丙更為直接地傷害他:“(日語)我還是告訴我妹妹,關穀得了絕症,否則她會哭的。”說著眾人一哄而散。關穀非常失落地望著星空。展博愁眉苦臉地走到茶幾邊。一菲正和一個帥哥搭訕,她轉過身:“怎麼了?展博。”展博有氣無力地說:“又被鄙視了。”一菲必以為然地安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失敗是成功他媽!”展博想著更來氣:“我已經有很多媽了,可是沒有一個懷孕的。”宛瑜從旁邊走過,手上拿著很多正方形的餐巾紙。展博伸出手:“宛瑜。給我一張紙巾,我想哭。”宛瑜笑眯眯地說:“這些都用過了。”展博大吃一驚:“你也因為沒人理你哭啊?”宛瑜才不屑:“哪有,這上邊都是電話號碼。”展博愣住:“啊?”宛瑜翻給他們看,每一張餐巾紙上麵都有一個電話號碼,而且都寫得很大,方便看清。一菲羨慕地說:“都是彆人給你留的?你做了什麼。”宛瑜輕描淡寫地回答:“我什麼都沒做,就是站在那裡,不斷有男生過來問我要電話。還非要給我留他們的號碼。喏!”用嘴示意手上的戰利品。一菲因嫉妒而生恨:“宛瑜,‘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說明你要注意形象,”突然小聲說,“喂,回頭勻一點給我。”宛瑜笑眯眯地走開。一菲再次以樂觀主義精神安慰展博:“彆這樣,老弟,振作一點。放眼看看,這裡有那麼多漂亮MM。我弟弟又是一表人材,一定能找到開縫的蛋!”展博心疼地回答:“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像一隻蒼蠅?”一菲鄭重地說:“我發誓你今天看上去很棒!”展博開心地整理衣服:“真的嗎?”一菲補充:“隻要你不開口說話的話。”展博馬上泄氣:“呃~~姐!”一菲急忙鼓動展博快點行動:“開個玩笑啦。去吧,去出擊、去搭訕,去要電話!作為一個男人。這是你的必修課,這件事十萬火急,一刻都等不了了。”其實她自己也不想浪費時間。展博還在扭捏:“可我一點都沒有經驗啊。”一菲指指宛瑜:“人家宛瑜也是一點都沒有經驗啊。你看看,你看看。”宛瑜端著更大一摞餐巾紙經過。展博充滿敬仰地看著宛瑜:“宛瑜,有什麼秘訣沒有。”宛瑜樂嗬嗬地說:“嗯……這個……我也不知道啦。可能……這可能和股票差不多啦。中國人說:‘買漲不買跌’你行情越漲,越是有人買進,於是你就漲停。相反,如果你一直無人問津,就沒人來買了。所以說,我手上電話越多,越是有人要塞給我,甚至完全不用說話。就這麼簡單。”說著一個男孩子拿著一張餐巾紙過來。男人對宛瑜說:“小姐,這是我的電話。”宛瑜應付著收下。“我明白了。”展博鼓起勇氣,走開。一菲小聲對宛瑜說:“他應該多看看《相約星期六》而不是老是聽《你的月亮我的心》。”宛瑜忽然想到:“是啊。對了,曾老師人呢?沒看到他。”一菲奇怪地說:“你沒跟他說嗎?”宛瑜愣住。兩人同時驚叫:“我以為你會通知他的!”話說小賢這邊,一個人孤獨地坐在小劇場的第一排。他環顧一下左右,就他一個人,顯得非常尷尬。“見鬼了,人呢?”暗燈了。報幕員介紹:“文藝表演現在開始。今天為我們演出的是退休老人趙大寶。趙老先生熱愛京劇,同樣熱愛流行文化,為此專門創作了這段新編多媒體京劇——加勒比海盜。趙老先生為了這次表演,艱苦排練了3個月,為此都病倒了。”小賢打電話回公寓,無人接聽,這時台下一片唏噓。小賢自言自語:“是不是不演了?”報幕員像聽到小賢的疑問般,立刻給出答案:“不過,他今天特彆要求帶病演出,讓我們為趙老的精神鼓掌!”大家鼓掌。曾小賢站起來想開溜。報幕員突然警告:“為配合演出,請大家關閉手機,演出中不要隨便走動。特彆是您,先生。”追光打在曾小賢身上,小賢非常尷尬。小賢靈機一動,掰掰屁股下麵的椅子,說:“這個椅子壞了,我換一個,嗬嗬。”然後在旁邊的椅子上老實坐下,追光燈才放過他。燈亮起,京劇音樂起。一個老人打扮得和加勒比海盜裡的傑克船長一模一樣,推著一個鹽水瓶架子就出來了,顫顫悠悠。小賢表情驚詫,自言自語:“Oh My God。”觀眾連身叫:“好!好!”鼓點響起,是輕京劇《堂堂正正的中國人》配樂。趙老開唱:“我是——傑克史帕羅~~加勒比海盜就是我。黑珍珠號呀揚帆遠航,聽我把傳奇故事來訴說~~”觀眾應聲叫道:“好!好!”曾小賢目瞪口呆,神經緊張。party上,又有一個女孩子坐在關穀麵前,關穀拿出漫畫,女孩子立刻走了。關穀帶著哭腔說:“彆走啊!大家都覺得我的漫畫很無聊嗎?”Ada悄悄走過來:“機器人漫畫都過時了。”關穀豎起耳朵:“為什麼?”Ada提點到:“現在什麼都流行真人版的。《變形金剛》、《機械戰警》,你真out!”說完,不屑地走了。關穀一屁股呆呆地坐下,鬱悶地自言自語:“真人版有什麼好的。”說著,自己模仿了一下機器人的動作,喝了一口飲料。突然傳來笑聲和尖叫聲,關穀轉頭看去,剛才的日本女孩三人組正向他衝過來。日本女孩甲興奮地說:“(日語)看!關穀君好可愛哦。”日本女孩乙捏了捏關穀的手臂:“(日語)是啊是啊,機器人啊!”日本女孩甲搶過關穀手裡的畫稿:“(日語)關穀君,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在你的漫畫上!”真誠的眼神像在祈求關穀。關穀這回開心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生動的畫麵:自己正在模仿機器人的動作,自言自語地說:“我是關穀一號,我沒有得絕症,我還是那麼受歡迎,哈哈哈,哈哈哈——”回到現實,關穀機敏地擺出機器人的造型:“(日語)可以,不過,我需要有人給我的齒輪上點潤滑油。”女孩子們紛紛尖叫,給他渾身按摩。關穀開始用機器人的動作,給她們簽字,心裡美滋滋的。子喬那邊,正拿著酒瓶、酒杯和Anny柔情蜜意,相談甚歡。Anny充滿愛意地說:“嗬嗬,你這麼有才華,是不是有時候感覺懷才不遇?”子喬單手支撐牆壁,把Anny圍在眼前:“沒關係……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看出來。”Anny嘴角上揚:“失陪一下,我去補妝。”子喬得意地四下張望。突然看到不遠處,美嘉正在很瘋地和一個男孩子打招呼,說話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子喬趕緊上前拉過美嘉:“你稍微控製一下好不好。”“好多帥哥啊!”美嘉對遠處一個男孩子喊,“我愛你~~”送出飛吻。子喬煩躁地說:“早知道就不該讓你來。你要把所有人都嚇走?”美嘉不服氣:“你你,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美女點燈啊!”子喬氣更不打一處來:“不用我放火,你已經可以自燃了。”“好了好了。我控製,控製。可是那些日本女孩比我還瘋。”美嘉指了指關穀那邊,關穀在學機器人的動作,好多女孩都在摸關穀的臉,敲他的身體。子喬一下子振作起來:“美嘉,你過去幫我問問關穀:‘美女,你今天真漂亮。’用日語怎麼說。”美嘉假裝順從地說:“哦,知道了。”子喬表揚:“真乖。”美嘉走開,子喬打開酒瓶,自斟自飲。“哇!”子喬飄飄欲仙。這邊,展博從櫥櫃裡拿著了一疊餐巾紙,撚開,像撲克牌一樣,拿在手上,自我展示。“好!買漲不買跌。”展博自言自語,挺胸收腹頭抬高,左手拿著一杯飲料,右手拿著餐巾紙,緩緩地在房間裡走動,動作極其古怪。幾個客人回頭看到了展博,隨手就從展博手上拿了幾張餐巾紙在擦衣服。展博完全沒有準備,瞪大眼睛愣在那裡。男客人把臟的紙巾又放回了展博手裡:“謝謝你,服務員。”“這個……我……你。”展博半天說不出話來。男客人安慰道:“哦,我明白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10元的鈔票,塞進了展博的口袋。展博快要崩潰。男客人隨手拿走了展博手上的飲料,走開了。展博愣在原地。這時,Ada轉過身來,看到展博的樣子,驚叫道:“展博。”展博用一隻手熱情地打招呼:“Ada!”“搞了半天你是服務員啊。你還騙我說你住在這裡。不要臉。”Ada憤憤離去。展博回到宛瑜和一菲身邊,還是愁眉苦臉。一菲揚起笑容問道:“怎麼樣?要到電話了。”展博臉拉得更長:“我的餐巾紙都被拿光了,而且還被Ada誤以為是這裡的服務生,我怎麼這麼倒黴。”說罷,抱頭做痛哭狀。宛瑜安慰道:“展博。彆難過。”一菲看到他的襯衣口袋裡有一張小費鈔票露出來,把它拿了出來展示:“是啊,彆難過,至少你不是一無所獲!”展博被激得更加絕望:“看來我是沒救了,早知道我應該去看《加勒比海盜》的。”宛瑜拿出一疊撲克:“展博,抽張牌,我幫你算算今天的桃花運。”展博抽了一張牌。一菲把牌反過來:“紅桃3。”宛瑜略一遲疑,忽然說:“嗯……你今天的桃花運應該在……廁所!”展博驚詫:“廁所?!”回頭看到廁所旁邊站著一個可愛的女生,正在左顧右盼。一菲崇拜地問:“你怎麼知道的?”宛瑜指著牌麵:“這個……你看呀,三顆紅心的箭頭是不是都指著哪邊?”展博、一菲恍然大悟:“哦!”宛瑜鼓勵道:“上去試試,我保證你一定能要到她的電話。”展博下定決心:“要是再不成,我就去看《加勒比海盜》了。”宛瑜笑眯眯地催促:“去吧去吧去吧。”展博走到了那個女孩身邊:“你好。小姐。我……”女孩回頭直接說:“你要電話嗎?”展博愣住:“啊?”女孩再次詢問:“你要我的電話號碼嗎?”展博弱弱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卡片沒帶,我抄給你吧。”展博伸出手去,女孩利索地拿出筆,把電話留在了展博的手上,展博抬起頭,朝宛瑜、一菲作興奮狀。一菲傻眼了:“這都可以?你也太準了吧!賽半仙啊!”宛瑜壞笑著說:“哪裡啊!她已經給了很多人外賣電話了。你看,4008—123—123。”說著舉起一張紙巾。一菲露出驚恐的神情:“送外賣的?!”劇場裡,曾小賢依舊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演到,傑克船長正要和邪惡的英國軍官決鬥。趙老用京劇腔念白:“呆!小賊,看我傑克船長與你決一死戰!哇呀呀呀呀呀。”說著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刷”的一下揮舞,把打點滴的罐子給割斷了,趙老依舊非常敬業地用京劇腔念白,“哎呀!我地胰島素管子斷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救命啊啊啊啊。”說完轟然倒地。舞台熄燈,後台工作人員上去幫忙抬趙老,前排觀眾站起,劇場一片慌亂。曾小賢左顧右盼,乘亂離開。美嘉走到關穀身邊,從人堆裡把他拉出來。“關穀,問你個事情。”關穀還在作機器人狀:“什麼事?請說,我的電池快沒了。”聲音也在模仿電子模擬聲。美嘉煩躁地說:“你腦子短路了啊?”關穀依然作機器人狀:“我的芯片是集成的。一般不會短路。”美嘉鬱悶爆發似的大喊:“我有皰疹,日語怎麼說。”關穀猛然清醒:“你有皰疹?!”美嘉不耐煩地說:“你說呢!子喬讓我問你的。”關穀總算明白:“噢~他真不當心。”為其難過。美嘉催促道:“快告訴我啦。”關穀脫口而出:“!?#?#%?#%(日語)。”美嘉滿意地回去:“哦,謝謝。”關穀在後麵提醒:“你小心傳染,不過我沒關係,因為我是機器人,哈哈哈,哈哈哈。”又開始白癡似的練習機器人的動作。一幫女孩圍過來繼續要求簽名。美嘉在陽台找到子喬,子喬正在喝酒,醉眼惺忪。美嘉笑得甜甜地說:“我幫你問過關穀了,看到女孩子你這麼說:‘?#!?#’(日語:我有皰疹)。”子喬醉醺醺地複述:“‘?#?#%。’謝謝啦!”完全沒有懷疑。美嘉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喝酒了。”子喬晃晃蕩蕩地說:“一點點。這酒真不錯。美嘉,幫我拿個杯子去。”美嘉指指旁邊,一個杯子就倒扣在桌上。“喏!那不就有一個嗎?”子喬過去底朝天拿起杯子:“咦?這個杯子怎麼連口都沒開?”敲了敲杯子底部。美嘉沒好氣:“你反了。”子喬又把杯子正過來:“哦歐!不但沒口,連底都沒有!”抬頭看到了展博晃到了陽台。展博正在看身上的電話號碼,傻笑。“喂!美嘉!你怎麼突然有胸了。”子喬一手按上去。展博甩開他的手:“是我。子喬。”美嘉在一旁凶神惡煞地看著。子喬搖搖手:“哦,我想呢。你杵在這裡乾什麼。”“宛瑜幫我算出了今天的桃花方位。你看,我已經有收獲了。”展博說著伸出手給子喬看電話號碼。子喬念叨:“4008—123—123?這個號碼我好像見過……”“哦?”展博很擔心子喬已經向那個女孩伸過了魔爪。子喬果然開口:“……說不定我和這個女孩也有過一段浪漫情緣!”展博一身冷汗。美嘉鄙視地說:“那是必勝客的外賣電話!”“我當然知道,開個玩笑嘛,彆以為我喝醉了,我還會唱呢。”子喬學著薛家凝的腔調。“‘800 820 8820DHC叮’。”美嘉搖了搖頭離開了。展博感到羞恥:“我還是去看加勒比海盜吧。”子喬一把攔住他:“喂!你是今天party的主人。你看,party多熱鬨,有地球人、地球男人、地球女人、中國女人、日本女人……還有你個孬種~我還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孬種的,自己開的party都想溜。”展博哭喪著臉說:“我不是孬種。”子喬很滿意:“不是孬種,那你害怕什麼?!”再刺激一下。展博堅定地回答:“沒有。”“瞧,10點鐘方向就有一個美女。”子喬說著指向2點鐘方向。展博提醒:“你這是2點鐘方向。”子喬狡辯:“笨,我說的是晚上10點。”展博看出來了:“你暈了吧。”子喬歪著腦袋:“好吧。2點鐘方向。展博,這就是下一個目標。快,過去試試。”這次總算指對了。展博連連搖頭:“不行,我還是算了吧,我連人家的名字不知道,我不想再做傻子了。”轉身想逃。子喬語調深沉地說:“哦!現在我知道為什麼沒人理你了。你的內心深處一直隱藏著一種恐懼感!”展博立即反抗:“胡說。”子喬卻繼續嘲笑:“你害怕再失敗。你每次跟女孩子說話,總在想著,我要是被拒絕該有多慘多沒麵子,你怎麼會成功,啊?”展博被說到了要害,默不作聲。子喬又喝了一杯:“勇敢點。怕什麼,這就好像是停在你麵前的一輛火車,列車員問你:‘小夥子,要上車嗎?’然後你就問,‘這車去哪兒?車上有座位嗎?下一站什麼時候到?’火車早就開走了,然後你就隻能等下一輛了。可是下一趟火車你還會碰到一樣的問題。等了很久發現彆人都到西伯利亞了,你還在站台上。管他呢,上去啊。火車是朝前開的。去哪兒不重要,關鍵是窗外的風景。等你下了火車你就會感謝我的,因為到時候哪怕是一架飛機停在你麵前,你也會二話不說往上跳的。因為你嫌火車太慢了。哈哈——”子喬一通慷慨陳詞之後,看看杯子,“哦你爺爺的這杯子裡裝的什麼玩意?!”“好吧。我去試一下。不過就這一次。我會向你們證明,我不是孬種。”說著,展博也一口氣喝了一杯。子喬在後麵窮開心:“加油,去吧,奧特曼。Soar!”展博拉了個長凳子坐在女孩子的麵前:“我叫展博。”Maria:“Maria.”回答隻有一個詞,顯得很謹慎。展博借著酒勁,口無遮攔地說:“你很漂亮,身材也很棒。這一點和我姐姐有得一拚。”Maria做疑惑狀。展博知道有點歧義,解釋說:“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說你很老。我隻是想說你的身材很好。因為在我印象裡,我姐姐的身材是最好的。你知道,我好幾次看到她的背影都會有莫名其妙的衝動。”旁邊,子喬一口酒噴了出來。展博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趕緊解釋:“你誤會了。我不是變態,我不會暗戀我的姐姐,這隻是一種比喻。其實我媽的身材也不錯。不過我媽個子要比你高一點。哦,我不是說你矮。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越說越亂,越說越急。Maria繼續做疑惑狀。“好吧,你完全不用急著來羞辱我,我知道我很不擅長和女孩子搭訕。你不用拿飲料潑我,我自己潑。”展博說著拿飲料往自己臉上一潑。Maria掩嘴笑著,溫柔地說:“%—%#—!(日語:我不會說中文,我是日本人,不過你很可愛哦!)”然後拿出紙巾,含情脈脈地幫展博擦拭臉上的飲料。展博驚喜:“nani!(日語)”子喬上前驚歎地說:“哇,這樣也可以啊!”展博激動朝子喬呐喊:“我做到了!”子喬又開始他的陳詞濫調:“我就說你可以的。上了火車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啊!我告訴你,下一站——機場!上了飛機,你就會有雲裡霧裡的感覺,你們倆的關係就一日千裡了,哈哈哈——我都在說什麼呀,我愛死這酒了!”又喝了一口。展博一把摟過子喬:“給你介紹我的朋友——Maria。”好像很熟似的。子喬紅著臉點頭:“噢哈喲。”Maria鞠躬回禮:“噢哈喲!你會說日語?(這句是中文,大概她隻會這一句。)”子喬來勁了,馬上現學現賣:“是啊!‘#%!?#%(日語:我有皰疹)’。”Maria沒聽清:“啊?!”“#%!?#%。”子喬指了指展博和自己,又高高興興地重複一遍。Maria做了一個很惡心的表情,跑了出去。展博瞪大了眼睛逼視著子喬。一菲和宛瑜倚在吧台邊上。一菲環視四周,發現都是男人,得意狀:“宛瑜啊,有沒有聽說過‘派對台風中心論’?”宛瑜搖頭:“沒聽過,什麼意思。”一菲氣焰囂張地說:“意思就是,在任何情況下,美女一定是party的核心。就好像台風的台風眼。台風眼的美女隻要安靜的坐著就行,而男孩子都會自覺不自覺地以這個圓心擴散開去分布,他們為了和核心的美女說話,都會費儘心機,你看,那邊兩個剛才還互相敵視,就好像台風眼周圍的旋風,電閃雷鳴。就像現在這樣。”宛瑜也看了一圈四周。一菲接著說:“同理可證,在party核心的一定就是大美女了,比如現在這個吧台的位置,哈哈哈哈。”宛瑜得意地說:“謝謝——咦,可是你也在這裡不是很奇怪嗎?”一菲狠狠瞪眼看著她:“哼,奇怪?我要是移動一下,情況就要發生變化了咯。”宛瑜挑釁地說:“真的嗎?”一菲自信地反擊:“你彆怪我打擊你,宛瑜。我可要真的移動了哦。”關係再好的女伴,隻要是碰上了吸引力的問題,都會爭個頭破血流。宛瑜微笑點頭。一菲再次警告:“我真的移動了哦!”突然,人頭騷動,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另一間房間。一菲覺得奇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宛瑜幸災樂禍地說:“阿歐!重心轉移了。”“靠,我們都沒動啊,怎麼可能!去看看!”一菲帶領宛瑜一探究竟去。另一間客廳裡,音樂大作,人頭濟濟,一個女孩子正在茶幾上熱舞,茶幾不停地顫動。周圍好多男孩子在圍觀。一菲醋意大發:“你爺爺的。我才是這裡的主人。居然搶我的風頭。”宛瑜在一旁煽風點火:“看來‘派對台風中心論’要修改了,台風眼的美女越HIGH,台風破壞力越大。”“跳舞?我跳舞的時候這小丫頭片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混呢?”胡一菲大怒,脫掉外套,露出一套勁爆的短裝,立即跳上茶幾邊的沙發椅。在狹小的空間裡,兩人開始飆舞。胡一菲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強過跳舞的女孩。一曲舞罷,眾人爆出歡騰的掌聲,一個男子當場下跪,送上一朵紅色的玫瑰給一菲。剛才那個女孩隻得悻悻然離去。胡一菲瀟灑地叼起玫瑰,回到宛瑜所在的位置。宛瑜連連拍手,敬佩地說:“菲菲!你真棒。”胡一菲得意地一轉身,曾小賢麵無表情出現在她的麵前。“曾小賢?!”一菲嚇得倒退一步。套間外的走廊上,一菲和宛瑜老老實實地貼牆站著。小賢在她們麵前踱來踱去,麵容猙獰:“哇塞!在這裡碰到你們真是太巧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不是應該在看老年藝術團的演出嗎?”宛瑜弱弱地說:“曾老師,很抱歉,我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小賢狂暴地說:“不用抱歉。因為你們錯過了中國戲劇史上最有意義的三個小時。”一菲順勢說:“是嗎?我們隻能下次再去了。演出怎麼樣?很棒嘛!”想轉開話題。小賢大吼道:“很棒!非常棒!實在無法形容了。無與倫比。”宛瑜不敢相信地問:“真的嗎?”小賢冷冷地說:“假的!剛開始的10分鐘就要了我的命。不過!當傑克船長找到了黑珍珠號。並且和約翰特納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我被震撼到了!”一菲瞪大眼睛複述:“震撼到了!”小賢自我諷刺地說:“是啊!整個人的靈魂都升華了。”宛瑜天真地說:“恭喜你啊!”小賢咬牙切齒地說:“是啊,我現在感覺我的靈魂比你們這些在這裡燈紅酒綠,朱門酒肉,搖頭擺尾,騷手弄姿,糜爛混亂,說話不算,重色輕友,卑鄙無恥的家夥們要高尚得多得多的多得多的多得多!”大喘氣。“喝口水。”宛瑜端上一杯水,曾小賢猛喝。一菲再幫他去火,細聲細氣地說:“這隻是一個意外。”小賢眯縫著眼睛,繼續講到:“這也算是一個意外,我告訴你,什麼叫意外,剛才要不是那個海盜船長‘意外’地把自己的胰島素輸液管砍斷了,我還一直被你們蒙在鼓裡呢!你不要告訴我,你們6個家夥是‘碰巧’、‘一不小心’才把我一個人忘記在了劇場裡,然後又是‘沒想到’‘居然’有那麼多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混到了我們的公寓裡來了。啊!”小賢突然看到一菲的肩帶,“你居然還讓人把電話號碼留在了你的肩帶上?”話裡還有醋意。一菲打掉曾小賢伸過來的手,說:“這是我14歲時候就有了。”宛瑜乖乖地安慰道:“我們錯了,曾老師,彆生氣了。”小賢口水四濺,但是貼牆站著的兩人不敢妄動。“我沒生氣。我今天很滿足,不僅看到了60歲的傑克史帕羅唱京劇。還看到了這麼一個為人師表的大學老師站在茶幾上跳熱舞。我曾小賢一定要把這人生奇觀記錄在我的檔案本裡。”剛才那個和胡一菲飆舞的女孩正好從後麵路過,停下來誇張地說:“曾小賢!你就是曾小賢?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好男人?”小賢愣了一下,語調溫和:“是我。”女孩激動地說:“我最喜歡聽你的節目了。你怎麼也會在這裡?給我簽個名吧。”小賢來了興致:“嗯……當然!簽在哪兒。”笑容變得得意。“我沒有本。”女孩指指自己的肩帶,“這裡怎麼樣?”小賢尷尬,宛瑜和一菲憋著笑。房間裡更加熱鬨,美嘉跳上茶幾宣布:“最新漫畫《最後一個機器人》的cospy舞蹈秀,跟我們一起來!”關穀和美嘉雙人大跳“機器人舞蹈”,動作詭異兼搞笑到了極點。子喬暈乎乎地喝著酒,他眯縫著眼睛,看看手中的酒瓶,展博在他的身邊有點不自在。子喬醉醺醺地說:“老天,這玩意也太厲害了。為什麼我看到他們的動作是一格一格的。”小賢、宛瑜和一菲進門,看到場麵火爆,麵麵相覷。“呀!呀!PARTY!PARTY!帥哥!帥哥!你們全都給我high起來!”美嘉說著,然後邊跳邊狂搖頭。大家歡呼。一個男生雙腿下跪,向美嘉送上一大捧玫瑰花。一菲看了看,美嘉手上的那一大捧鮮花,再看了看自己的一支玫瑰,立即傻眼。宛瑜不失時機地挖苦道:“原來真的台風在那邊,我們隻不過是個熱帶低壓漕。”這時候子喬拿著酒杯搖搖晃晃地站到沙發上,展博扶住他。子喬開始發話:“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晚上,大家爽不爽!”大家尖叫:“爽!”子喬繼續問:“開不開心!”“開心!”“作為房東,我宣布現在進入抽獎環節!”子喬突然拋出勁爆消息。宛瑜、一菲、小賢一起驚訝:“房東?!”子喬的旁邊,展博小聲嘀咕:“子喬,你醉了吧。”子喬眯著眼,紅著臉,還在搖頭:“我沒醉。至少我還記得我是房東,哈哈。”子喬向大家宣布:“讓大家開心,是我身為愛情公寓房東的職責。什麼能讓大家開心呢?”看看酒杯,“這個不能給你們,這是我的。這樣吧。今天的大獎人人有份。我宣布——今天的party不結束,一直延續到明晚12點。好不好!”大家同時喊道:“好!”宛瑜、一菲、小賢痛苦地驚叫:“啊!”第二天,6人坐在劇院的第一排。小賢張開雙臂摟住眾人的肩膀,恐嚇道:“今晚你們一個都彆想跑。一是向爺爺奶奶們贖罪,二是向我贖罪!”一菲神情憂鬱地說:“我們想跑也跑不了,公寓已經被我們的呂房東先生免費提供party使用了。”展博的表情則很痛恨:“我再也不參加party了,我寧可以後都住在這裡。”宛瑜突然問道:“我們的呂房東先生呢?”美嘉嗤笑道:“一整天了,酒還沒醒,剛剛出去吐了。”關穀饒有興趣地問:“今天演什麼?還是京劇版的加勒比海盜?”小賢神情陰冷地說:“加勒比海盜票房不好,他們改成更加勁爆的了——話劇版——變形金剛”眾人驚呼:“什麼?”劇場裡的燈光暗下來,聚光燈起。不遠處傳來報幕員的聲音:“街道老年業餘藝術團,彙報演出專場之二——變形金剛。現在開始。”幕布拉開,變形金剛音樂起,一個cospy的擎天柱出場亮相。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展博恐懼地問:“他不會要變形吧?”關穀睜大眼睛要看清楚:“哦,這才是真正的真人版機器人!”舞台上的擎天柱自己喊出:“汽車人,變形!”cospy的擎天柱真的變形了。眾人目瞪口呆。這時候,呂子喬剛剛回到劇場,看到舞台上的情景,自言自語地說:“我看到擎天柱了。會變形的擎天柱,天哪!我的酒還沒醒,我還得去接著吐!”說完又出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