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經行業,王淳之非但不會阻止,反而會大加扶持。但是你好好看看黃、賭、毒是什麼。無一不是傷天害理,血債累累的行當。“這些行業都是吸取人類的鮮血和錢財供養而成,太過肮臟和血腥了,就算需要稅收,收取那些乾乾淨淨的錢不好麼。”“肮臟的錢,就算納稅再多,如果花著能心裡舒坦,那就說明這人是真的沒有救了。”“就比如秦樓楚館,信不信要是沒有了秦樓楚館,整個天下的人口販賣能少掉一多半,因為沒有女人會想成為那種存在,一旦秦樓楚館消失掉,就相當於滅掉了販賣人口大半的市場。”“還有賭和毒,沾了那些玩意就跟個廢人差不多了,就算活著也隻是浪費糧食,非但一點價值沒有,反而會給人拖後腿。”王淳之厭惡不已道。事實上沾了這幾樣的人已經完全可以稱的上廢物了。當然,這並不是說黃、賭、毒就是世間最惡,除了它們之外其餘的東西就全都是好的了。能讓人上癮的東西很多,但是影響力和範圍都沒有這幾樣來的廣。這幾樣東西會損害人的心智和身體,這是王淳之所不能容忍的。謀士們雖然是王淳之的人,也有些讚同他的觀點,但是卻不認為王淳之有這個能力把他們徹底的取締,無他,因為這三個行業涉獵範圍太大太廣了。雖然亂世中這幾個行業有所凋零,但隻要亂世一過,它們很快就能死灰複燃,彆說它們本身不允許王淳之壞了他們的利益,就是那些深陷其中的人們也不會容忍王淳之這麼做。“主公,您如果想要實施,肯定會受到很大阻撓的,此事當徐徐圖之了。”謀士們勸王淳之道。一旦觸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哪怕王淳之平定了亂世,那些人也會恨不得弄死王淳之的。但是王淳之會怕麼。“其實我不止一次慶幸過自己生活在這個亂世之中,因為它代表著一個全新體係和規則的誕生,尤其是規則由我來製定的時候。”王淳之笑著對他們道。“我當然知道這其中有阻力,但是再強的阻力還能強的過一個國家,強的過天下民心,隻要有心,就沒有做不成的事,就看想不想做了。”“而現在,我想做,他們就不會是問題。”王淳之知道那些人會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而變得凶悍,但是他隻要比他們還凶悍就行了。他知道現在就是徹底廢除那些東西最好的時機。亂世之中人心渙散,除了極少數的人還能維持住以往的榮華富貴,大部分人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這就導致不管是那些行業還是那些行業的外援實力是最弱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不動手,以後隻會殺的更多。看到王淳之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些謀士們隻能聽命行事,直到王淳之給了他們人馬之後,他們這才明白,王淳之壓根就沒打算和那些人好好的說話啊。是他們忘了,居然會以為他們的主公會靠著柔和手段來解決這些事。現在想想,一路走來,王淳之何曾對敵人和那些不法之事容忍過。那些行業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冬天窩在家裡麵也能引出禍事來。王淳之的舉動讓他們有所不滿,甚至對王淳之這個琅琊王心中生了前所未有的抵觸,因為琅琊王居然在斷他們的根啊。“琅琊王如此行事,就不怕惹來天下人的怨憤麼?”三個行業的主事人對著過來讓他們把自家生意關門大吉和上交所有財務和人手的將士們破口大罵道。三個行業裡麵,秦樓楚館的人最多,不光是女人,還有一些年齡不大的男孩子,此時全都麵露驚恐,宛若天塌一般。這些都會要被收走的,他們是那些主事人心裡搖錢樹一般的存在,哪裡會輕易讓人帶走。還有暗中操控賭博的主事人和做手腳為賭坊掙臟錢,掙的無數人家破人亡的莊家們。更有危險的種植原材料和諸多製毒人員。“我們主公如何行事,用不著你們來說教,要不是你們做的太過分,也不至於引起我們出手。”王淳之早就明文規定了這些行業以後不能開了,已經把這些東西列為非法行業。但是把這話放在心上的人卻不多,朝廷還律法規定不讓官員狎妓呢,不照樣也有官員換了衣服遮掩身份過來秦樓楚館找樂子。哪怕被發現了,被依法處置的官員又有幾人。規定是死的,人卻是活的。隻是他們大大的低估了王淳之的執行力。朝廷也有律法,甚至比王淳之的還要完善,但是再完善的律法如果沒有人去遵守那就是個屁。但是王淳之不同,他不會再讓人把律法當成隨意可以碾壓並踐踏的存在。當一個國家連最基本的律法都沒有去遵守的時候,那那個國家離滅亡就不遠了。大申國就是這樣的情況。長久以來蔑視律法讓很多人都輕視了律法的存在,王淳之明明規定了,他們還照樣的開,這下可不就踢到鐵板上了麼。有人咒罵有人胡攪蠻纏,更有的人試圖用金銀珠寶和美色收買過來查抄他們家底的‘欽差’,想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們一馬。畢竟隻要這些下麵的人不說,上麵的人可不就是一個瞎子麼。麵對財富和美色心動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去拿這些東西。先不說能在亂世中脫穎而出的人堅定的心智,能夠很好的平衡和克製自己的蠢蠢欲動,就說拿了那些東西的後果也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起了。因為這些東西一旦拿了,就代表著他們和這些人同罪,不僅他們自己會受罰,也會禍延到子孫後代的身上去。麵對王淳之的軍隊,有的人咬牙把東西拿出來,並發誓再也不沾這些東西,但更多的人是為了護住那些東西而拚死抵抗。事情再一再二不會再三,到了第三次之後,王淳之的人就不再動口,而是直接動手。雪白的地麵上,無數血花綻放,就宛若他們拚死都舍不得放肆的那些黑心錢,其上流淌著無數的黑暗和罪孽一般。他們的死亡隻是一個剛開始,隨後他們身後的那些人忍無可忍的跳出來,也被王淳之的人給斬殺的一乾二淨。可以說,趁著這個冬天王淳之給自己的領地內來了一個大清洗,其中所收取上來的錢財,是大申國國庫一年稅收的十倍之多。就這,還是那些人揮金如土花銷之後的剩餘。哪怕王朗和謝小天他們身為巨富出身的頂尖世家子們,看到這些錢財也不禁頭暈目眩。“我現在很懷疑主公是打著剿滅不法生意的借口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搶劫。”王淳之的謀士說笑道。“這樣的‘搶劫’以後可以多多益善。”王淳之笑著道。至於收上來的那些人,除了主事人之外,那些拿錢給人打工的,比如賭桌上麵的莊家們,則被送去勞動改造,那些秦樓楚館出身的人則讓他們成為自由身。成為良家人不知是多少身處其中的女人和男人的畢生心願,但此刻她們真正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身後卻茫然了。尤其是那些已經打算在這個行業沉淪一輩子的人,已經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活下去。有過如此不堪經曆的她們真的還能被世人所接受麼?就在她們猶豫彷徨之際,王淳之把她們全都一股腦的塞進一個新的工廠裡,身邊都是同類人,也能讓她們自在許多。至於乾活辛苦,說的好像他們在那裡麵就多享福似的。最後,王淳之的目光則看向了罪惡之花。罪惡之花名為罌粟,這是人類親手賦予人家的原罪,植物沒有善惡之分,真正的禍害源頭是把它們用來謀利害人的那些罪魁禍首們。王沛良看著王淳之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些花看,問,“你在想什麼?”“我在想要不要為這些花做一個節育手術,還沒決定好。”王淳之道。“咳咳,你說什麼?”王沛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我可以讓這些花減少種子的數量,從而從源頭抑製住它的泛濫,但是我想了想,這對它們並不公平,因為真正的源頭根本就不是它們,而是人類。”王淳之道。王沛良沉默,知道王淳之說的沒有錯。說白了,就算沒有這東西,有心人也會來找彆的東西來對彆人進行謀害加謀利,就像這個東西,就是五石散的替代品一樣。它就算滅絕了,照樣會有新的東西來替代它。王淳之不可能每出現一個植物就給人家做手術吧,萬一以後要是把人家弄絕種了怎麼辦。再說了,這個東西要是用的好了,那可是一味藥啊。“因為你這一出弄得,民間突然多了很多反對你的人,你打算怎麼辦?”王淳之笑著道,“這樣不挺好麼,我就喜歡看他們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你這話要是傳出去,真的會有人忍不住打你的,收斂點吧。”王沛良道。當然,那些反對王淳之的人都很小眾,並且不是大眾眼中的好人,於擁戴所擁戴的天下民心比起來,就像一朵掀不起大風大浪的小水花一般,根本就不會被王淳之給放在心上。異能王淳之隻在大眾麵前展示過那麼一次,卻也被當成活神仙來對待。反對他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維護王淳之的滾滾浪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