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1)

如果有選擇,你是想生活在一個有秩序的世道,還是一個混亂的世道中?相信大多數人心中都是渴望秩序的,而他們現在就走在製造秩序的道路上。回去的時候,王淳之順便拜訪了幾位和王家合作的世家族長。這天接待王淳之的是許家族長,隻是許族長年紀到底大了,精力有些不濟,就讓自己的長子,也就是許家下一任家主做接待。“還沒謝過王家族長贈與家父的那些保健丸子,打那之後家父不僅吃飯暢快了,晚上睡覺也安穩了許多,不再像之前一樣夜裡容易驚醒了。”許家少族長感激的對王淳之說道。要知道人的年紀大了,難免會食欲不振和易驚醒,可是自從用了王淳之送過來的東西以後,雖然身體還是原來那樣,但是精氣神卻比以前好多了。家中的長輩能夠健康長壽,除了某些不肖子孫會盼著老人快點去外,大多數子孫對此都是高興的。看到許家少族長是真誠的感激,王淳之道,“許老爺子他們可能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驚著了,緩過來就好了,我的藥也隻是起到一個心理安慰。”聽王淳之說起這個,身為兒子的許家少族長心裡就氣憤不已,但好在算計他們的世家已經全被殲滅,他們總算是出了心頭的惡氣。想到這裡,許家少族長對王淳之更是恭敬了幾分,一點沒有小瞧王淳之的意思。好家夥,能帶著老爺子他們殺出一條血路,把人都平安帶出來的人能是普通人嘛?等聊了一會後,許家少族長聽到王淳之說他把齊兵和魯兵都給一網打儘之後,他一個失神,讓杯中還有些滾燙的茶水潑灑到了手上和衣服上,茶色在衣物上迅速的暈染開來。許家少族長有些抱歉道,“請客人稍等片刻,我去後麵更衣。”說著,他招過來了一個有身份的家族子弟繼續陪王淳之聊天,而他則回去了後院,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見老爺子。許家老爺子此時正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中。他精力不濟是真的,讓許家少族長接觸王淳之也是真的。但是在大事上,依舊還是他來拿主意。“父親,王家族長說他收複了齊兵和魯兵,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許家少族長激動的說道,拳頭握緊,幾十歲的人了,此時表現的卻像一個毛頭小子一般。“王家小族長是個能耐人,你以後跟著他絕對不會錯,這也算是我們許家為自己博得的一條出路吧。”許家族長道。他和王淳之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但是不妨礙他把寶壓在王淳之的身上。更彆說王淳之現在更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許家以後終究是你的,你得學會自己拿主意了。”許家族長對自己的長子道。人可能就是這樣,彆管活多大年紀了,可是隻要有父母在,心中就會產生不自覺的依賴。許家少族長就是這樣的情況。“說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吧。”許家族長道。許家少族長開始冷靜下來,“父親,我們支持王家族長,最後能得到什麼樣的回報?”“我們很有可能什麼也得不到。”許家族長道。“你可能想錯了一件事,我們這些世家於王家族長來說隻是錦上添花,並非雪中送炭啊。”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可大了去了。“怎麼會?”許家少族長驚愕道,要知道他們許家送出了那麼多東西,堪稱這幾十年來家族最大的投入,結果居然隻起到了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這讓他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怎麼不會?因為不管有沒有我們,王家族長的實力擺在那裡,有他在的琅琊王氏才是一頭猛虎,沒有他在的琅琊王氏頂多是一隻山貓。”“山貓和老虎吃的食物能一樣麼。所以我們許家送過去的那些東西,對於王家小族長來說,連道開胃菜都算不上。”“不僅如此,你身為家族的少族長,以後要更好的約束族中,不要亂來,要知道,山東這塊的天已經換人了,你要琢磨頭頂上的天的喜好來行事。”許家族長道。他說了許多,剛養好一點的精神又衰敗下來,許家少族長幫自己父親掖了掖被角,快速換了一件衣服就去了前麵。而此時的許家前院裡,有些熱鬨。王淳之他們正聊的好好的,外麵突然闖進來一群人吵吵嚷嚷個不停。那名被許家少族長叫過來陪王淳之聊天的許家族人臉色都綠了。“有什麼事出去說,現在少族長不在,等少族長回來了再處理。”那名許家族人咬著牙說道。要不是王淳之幾個還在場,他早就拉下臉來嗬斥這些不知所謂的族人了。但是不是所有許家族人都是有眼色的,他們一看王淳之幾個的年齡就心生輕視之心,一點收斂都沒有。王淳之他們幾個還沒來得及避開,就把造成這件事吵鬨的緣由聽了個清楚。那名許家族人心裡那叫一個尷尬啊,隻覺得丟臉丟到彆人家門口,麵皮直火辣辣的疼痛。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天他們許家的臉算是丟到姥姥家了。王沛良眼眸微微睜大,低聲對王淳之道,“他們剛才說了浸豬籠吧。”王淳之點了點頭。在宗族裡,浸豬籠有著特殊含義,被浸豬籠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人,犯的都還是偷情罪。族人一多,自然什麼形形色色的事情都會發生,鬨出這事自然不稀奇。王家堡倒是沒在王淳之回來後鬨出這樣的事,更彆說後麵王淳之給他們安排了工作崗位定時發放工錢,他們一家家的掙錢都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有心思弄那麼多的幺蛾子。所以王淳之他們這次算是看了一回熱鬨。用王淳之的話來說,能搞出這事的人都是閒的。“對不住,讓王家族長看笑話了。”許家族長向王淳之抱歉道,然後麵帶愧疚的帶領王淳之他們幾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隻是他想走,卻不見得彆人能放過他,“你們乾什麼?快給我放開,這成何體統。”被強硬攔下的許家族人有些氣急敗壞道。見到沒人送,王淳之幾個隻搖了搖頭,又走遠一點,以示避嫌。許家少族長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王淳之幾個正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身邊也沒人招待和陪伴,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人呢?這是怎麼待客的?”“許家少族長,裡麵還亂著,你還是趕緊去處理家族事務吧。”王淳之對他道。許家少族長不由一愣,而後就看到了在屋裡麵不停拉扯的眾人,沉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少族長,你可要為我家做主啊,許糊塗家的那隻狐狸精勾引到我男人的床上了,你可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不要臉的女人給浸豬籠啊。”披頭散發,聲音響得震天動地,長的五大三粗的苗大花說道。許家少族長的氣勢都被她給壓下了。王淳之他們哪怕隔的老遠也聽的清清的。“就她這潑婦樣,能和許糊塗家的解語花相比麼。”王淳之聽到旁邊有男人評價道。都是聽到動靜從外麵來的許家族人。“所以妻子潑婦就是能和彆的女人偷情的理由?”王淳之不由懵道,這許家人是怎麼回事?不去指責偷情的野鴛鴦,還心疼出軌的人?許家人聽了這話不由支吾,“那她也不該把這事鬨出來才對。”這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說的事麼。偷情的野鴛鴦固然可恨,但是許家人同樣也不待見把這事給捅出來的女人,儘管她是受到傷害的一方。王淳之的目光在眾多許家人身上掃過,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來。心中對許家人的好感度瞬間大跌。而此時把這事鬨大的女人依舊不依不饒,就差抓著許家少族長的衣領子搖著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了。許家少族長無奈,隻得道,“去把許糊塗也給叫過來吧。”見到許家少族長終於肯管事了,女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哀嚎著。她身後的一群人裡當即就把被堵住嘴偷情的兩個人給推倒在地上,身上都衣衫單薄,全都畏縮的不敢再看眾人。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這就是實打實的證據。苗大花當即就過去給了那個女人幾巴掌,直把女人打的眼淚直流,臉直接腫了起來。男人苗大花也沒放過,直接狠狠的踹了幾腳。女人打女人許家人沒管,但是等苗大花打自家男人的時候,許家人連忙去拉。許家少族長深呼了一口氣,問跟來的那群人,“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就在這時,王淳之走過來,笑著道,“我能在旁邊聽聽麼。”許家少族長一愣,然後道,“可以,王家族長請。”王淳之幾人的旁觀並沒有引起許家人的注意,他們道,“我們正在地裡乾著活呢,大花就哭著從家裡跑出來,我們婆娘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她家那口子和許糊塗家的狐狸精勾搭上了,然後就讓我們一起去捉奸,她怕一個人弄不過他們兩個人。”一聽這話,眾人當然是去助陣了,結果去了家裡一看,果不其然,兩個人可不正搞著呢麼,眾人當即破門而入,直接抓了正著。這是罪證確鑿的偷情罪行。許家少族長看向那對野鴛鴦,眼中閃過明顯的厭惡,既恨許糊塗家的女人不守婦道,又恨苗大花的男人管不住自己,弄出這樁醜事來。又早不揭穿,晚不揭穿,偏偏這個時候揭穿。讓整個許家都在王家族長的麵前丟了一次大臉。“少族長,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浸豬籠。”苗大花大聲嗷嗷著,生怕聽到這樁醜事的人不多。有要臉麵的許家族人讓她小聲點,苗大花不聽,反而麵帶凶相道,“我呸,我苗大花行的正,坐得端,平生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我憑什麼學那些偷偷摸摸的人小聲啊,我偏要大聲說話。”苗大花激動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那個許家族人的臉上。“許糊塗來了麼。”許家少族長問道,腳下不經意間遠離了正處於激動中的苗大花。“來了,來了,唉。”許家族人歎道。偷情的野鴛鴦被抓個正著,哪怕是世家,也是少見的大事。自己媳婦和彆的男人搞到了一塊去,身為男人,他們能體會的到許糊塗那種心情。果不其然,許糊塗過來的時候,兩眼無神,眼眶紅腫,還抱有一絲希望道,“少族長,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許家少族長一歎,道,“是真的,那麼多人都看見了。”要是沒有證據,苗大花怎麼敢把這事捅出來。許糊塗聽了嘴皮子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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