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1)

“嘶,好疼,沒想到你這個龜孫子還是一個練家子,暈人很熟練,看來沒少做過這事。”挨了男人一個悶棍的兵丁說道。這也就是他這種經過訓練的,普通人的看門人這一下下去估計得躺上大半天。他身下的男人人高馬大,他卻也不差。尤其是手中動用巧勁捏住男人的命門,讓男人動彈不得。“你們是怎麼發現的?”男人對於自己被擒感到非常的驚訝。要知道,靠著這招他可破過不少的寨子,對人心的把握從來就沒差過。按照以往的經驗,王家堡的人都會被吸引到糧倉那邊才對,卻不曾想王家堡的人居然沒有放鬆大門處的警惕。“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王家堡的大門啊,但是我相信,聰明如你,應該不會為了那些蠢笨的人賣命,如果說打開王家堡的大門才是你的目的,那你想從外麵迎什麼人進來?”王沛良不由好奇道。男人聽了直磨後槽牙,“今天落到你們的手上算我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確是個狠人。難怪能做出深入敵營的事情。兵丁在他身上搜到一枚信號煙花,可想而知,他外麵的同夥也不會離的太遠。哪怕到了這一步男人也沒開口的意思。王沛良讓開位置道,“大佬,該您上了。”他們並不會審訊,反倒是王淳之出手,十個有九個都撐不過去。王淳之於夜色中現身,身穿著有著白色毛絨滾邊的大氅,麵容看上去斯文俊秀,氣質溫潤如玉,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能下多大的狠手。男人見狀不由嗤笑一聲,還真不覺得一個公子哥能使出多大的刑訊手段。直到他切身的經曆過後。王淳之折斷他的四肢敲碎他的骨頭,這樣還不是最狠的,因為之後王淳之又給他重新治療一番,能讓男人再次體會一次這樣的痛苦。周而複始,循環往複。在此期間王淳之沒問過他任何的話,因為等男人忍不住了,自然就會說的。終於,在王淳之麵無表情的再次治好他以後,男人終於忍不住道,“你居然會妖術!”短短的一會,他居然好像經曆了一生一般。“沒見識,這叫醫術。”王沛良道。王淳之的確是在給他治療。男人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說的好像他沒有生過病似得,傷筋動骨一百天,誰家的醫術能讓人那麼快就把骨頭長好。但是他看到不管是王沛良還是謝小天臉上都沒有絲毫異相時,不禁有些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他沒見識?要不然人怎麼會和一個會妖術的人混在一起呢。哪怕到了如此境地,他依舊下意識的揣摩著人心。他也看出來了,如果他還繼續硬撐著,王淳之依舊會繼續下去,就連他自己,平時自認心智堅定之人,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活了大半輩子,他頭一次知道活著的痛苦。“你還是趕快交代了啊,等你說完以後,就能好好的睡一覺了。”王沛良勸他道。睡覺就是休息。這個詞徹底的勾動了男人,他眼皮沉重道,“我說,煙花午夜時分放,他們就會來了。”到了這個時候,什麼義氣,什麼血性,他通通都想不管不顧了,隻想尋求一個解脫。為了確保他說的正確性,王淳之又給他醫治了幾輪,這才確信無誤。“馬上就要到午夜了,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在王家堡外麵盯著我們這裡。”謝小天抬頭看著天色道。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馬賊、土匪、強盜的可能性更多一點,但是也不排除是官兵。”王淳之道。至於起義軍,琅琊附近並沒有,人家起義軍也不可能大老遠跑來這裡就為了一座不知深淺的堡壘。出動大量的人馬,可能連跑馬費都回不了本。這也是那些世家能夠毫不客氣趕陳付離開的重要原因,因為他們就算拒絕了,赤炎起義軍也不可能就為了一點義氣之爭過來打他們,他們的處境安穩的很。謀而後動,反倒更像是匪類的風格。轉眼就到午夜,王淳之揚手把那枚信號煙花給放到空中。不遠處,一直在盯著王家堡方向的大隊人馬眼睛猛的發亮道,“王家堡內傳來信號了,可以出發了。”彆看他們人多,聲音卻靜謐無聲。王淳之一心留意著,卻也在他們靠的很近以後才聽到動靜傳來。這個距離,再加上大門打開,的確能殺王家堡一個措手不及。“良子,去通知忘川,就說該迎接客人了。”王淳之道。戰爭堡壘什麼的,可不是忘川在開玩笑。事實上整個王家堡已經被忘川打造了出來,等冬天過去,王家堡就完成了。現在的修建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已經不影響王家堡的使用了。可以說,除了王家堡少部分的人,大多數村民和修建王家堡的流民和百姓們都不知道他們在住和在修建的是什麼東西。“嗡。”王家堡的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請君入甕。另一邊,王家堡的糧倉處此時正燈火通明,那些修建堡壘的流民和百姓們看到裡麵的熟人們後,紛紛恨鐵不成鋼。“王家堡是短了你們的吃還是你們的穿了?做人怎麼能這麼不知足,彆人好心給我們一個棲身之所,你們怎麼能做出偷盜人家主人糧食的事情來。”流民和百姓們心裡羞恥,為他們感到臉紅道。糧倉內的那些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深深的低著頭,感到無地自容。鄭琇瑩穿著一件和王淳之同款的毛絨滾邊大氅,手中拿著一枚精致小巧的銅爐,走出來道,“我們王家堡並沒有任何對不住你們的地方,你們趁夜過來打暈我們的人,來我們糧倉盜取糧食,已經觸犯到了我們王家堡的底線。”“但是念在你們隻是打暈了人,而沒有選擇殺人,也沒把糧食成功帶走,所以你們離開王家堡吧,從今以後,不得再踏進王家堡半步。”那些人不敢置信的抬頭,沒有想到王家堡對他們的懲罰居然會那麼的輕。他們的表情落在流民和百姓的眼中,不禁深深的一歎,“讓他們離開也好,隻有出去看看,他們才知道這個懲罰到底有多嚴重,也好讓他們好好的想想,王家堡待他們有多好。”這樣都還不知足,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鄭琇瑩趁機道,“鑒於今夜這件事太過惡劣,所以從今往後,王家堡會製定出規矩,所有人都要按照規定行事。”“大家放心,隻要不作奸犯科,就能生活安穩的。”流民和百姓們道,“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因為就連他們都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人再犯,還不如出一個明文規定,做了什麼事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好。“好,還有獎勵,也會一起明文規定上,也好讓大家都能看見。”鄭琇瑩道。成功利用這件事把王家堡內的規矩給補上。經曆過數次篩選,留下來的人已經都是值的救的。同樣的糧食,去養那些具有感激之情的人不好麼,何必去養那些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們。堡壘大門處,大批量的人馬已經近在咫尺,有人下馬跑到黑暗中摸索,欣喜道,“門是開的。”他們連忙出了兩個人把堡壘的大門給推開,讓身後的人馬直接衝進去。“哈哈哈,我們進來了。”成功進入王家堡的人馬不再遮掩他們的聲音,而是開始點亮火把。火光照亮了他們的臉龐,每個人的眼中都泛著殘忍之色。“小的們,衝吧,王家堡今後就是我們的了。”為首的人鼓舞士氣道。他們抽出身上各自帶血的武器,歡呼聲響徹整個黑夜。就在他們準備在王家堡大肆擄掠和大開殺戒之際,一道銀白之色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那到白光泛著幽幽的寒冷之色,正衝著他們快速的飛過來,“那是什麼玩意……”“鬼火麼……”“趴下,快趴下。”為首的人頓覺不妙,連忙大聲喊道。那是機關,來自王家堡的機關。隻是和以往見到的機關樣式有些不一樣。他緊緊的抱住馬脖子低頭,等冷光過去才慢慢的抬頭,“那是什麼機關?”能對入侵者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周圍的火光突然一暗,為首的人下意識的回頭,發現好多坐在馬背上的兄弟已經屍首分離的屍首分離,被腰斬的腰斬,此時正大股大股的噴著血,流遍了他們的全身。雖然沒有的部位不同,但是他們的傷口處卻非常的平整。人死了,火把自然就拿不住了。他愣了,那些跟他同樣躲過一劫的人手也全都愣了。蔓延開來的血腥味和突然失去主人讓馬兒們躁動不安起來。那些還活著的人已經有人腿腳發軟的從馬背上下來,再也不敢騎到馬上。因為那個高度就是按照他們騎馬的高度來算的。“寨,寨主,我們的人一下子死去了三、三分之二,還繼續往裡走麼?”再來一下,他們是不是就都得留在這裡了!向來過著刀口舔血的他們第一次知道恐懼是什麼滋味。那名寨主聽到手下這麼問,牙根不由緊咬,艱難抉擇道,“出來混哪有不死人的,可我們今天要是不進去,以後估計就再也沒機會進去了。”觸動機關和打草驚蛇,就意味著他們今後再也沒可能占據王家堡了。“兄弟們,為了我們能夠在亂世中活下去,今天必須奪得王家堡!”他做下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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