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我呸,他徐季算什麼東西啊,又不是我們王家的人,才來我們王家幾天啊,結果我們族長居然越過我們這些族人而選擇了那些外姓人,實在是不公道。”“還有我,我家當初就是占了彆人一點地,結果我們族長讓我們加倍賠償,不賠償就讓我們滾,當時我們沒有走,繼續留在村子裡麵可把日子過得憋屈的啊。”他們紛紛義憤填膺,說的楚容眉眼頓跳。直到近距離接觸之後,他才看清楚投靠他的哪裡是王家人才,這壓根就是一群小人啊。不過小人也有小人的好,那就是隻要礙了他們的利,反水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也隻有用王家的小人反過來對付王家,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就在這時,楚容聽見王河東垂眸道,“公子,我曾聽村裡人說話,張家氏族在我們鎮上開的賭坊就是被王家族長給用計搗毀的,也許我們可以從王家的敵對世家想辦法,借助那些世家的力量毀掉王家。”袖子裡,說這些的時候,王河東緊緊的攥緊自己的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手心裡。他告訴自己不能心慈手軟,比起那些已經被他拋下對他沒用的親人們,現在還是取得齊王公子的信任更重要。等話說出來以後,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直覺心裡某處突然一輕,好似突破了某種桎梏一般。他不知道那是他的下限。有些人做了壞事以後心裡會覺得不舒服,會產生負罪感,可是等壞事做多了以後,那點負罪感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在心裡已經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了。楚容驚疑的打量著王河東,看向王河東的神色帶著欣喜,“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一個借刀殺人。”“叭。”喇叭花切斷了那邊的聯係,王沛良臉色鐵青道,“真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小人。”這要不是監聽了那邊,他都不知道那些人能惡心到這個地步。可把他惡心壞了。也難怪大佬不願意重用那些人。王淳之默不作聲的起身,道,“我出去辦點事,你們先做火鍋,我一會就回來。”“你是要去對付他們麼?”謝小天有些擔憂道,認為王淳之一個人太過危險。楚容可不是隻帶了幾個人,而是一整隊的人馬。“良子也會跟我一起去。”王淳之,隨後就帶著王沛良離開了王家堡。留下原地忘川和謝小天兩人麵麵相覷,不過忘川不像謝小天沒有見過王淳之的身手,道,“我去準備火鍋底料。”楚容他們並沒有離開太遠,事實上一離開王家堡後楚容就變了臉色,不複之前的好說話。嘴上說的好聽,說不介意王家的拒絕,可實際上楚容是對王家動了殺心的。等周邊都是自己人後,他就無所顧忌了。“沒有找到王家打造兵器的地方還真是可惜。”楚容看著已經漸漸遠離的王家堡呢喃道。他派人去探查過,可是卻沒找到王家堡冶煉兵器的地方。王河東到底不是王家核心人,說出來的話可靠性不大。但是走一遭空手而歸的感覺還是讓楚容覺得難受。就在這時,於馬車內閉目養神的楚容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大喝,“你在乾什麼?怎麼又把車往王家堡趕了?”王河東大聲斥責一個馬夫道。那個馬夫是給楚容駕車的,走在最前麵,他一變方向,後麵的車自然也會跟著一起轉彎。一開始還沒有發覺,可是等到車隊返回,又看到王家堡高高的圍牆後,就有人納悶了。他們試著和那名馬夫溝通,卻發現那名馬夫隻埋頭趕路,一點搭理他們的意思都沒有,沒辦法,他們隻能用大喝來提醒楚容。楚容一驚,掀開車簾一看,果不其然,他們的車隊居然又回到王家堡了,“怎麼回事?”他皺眉。給他駕車的馬夫把車停下,頭深深的低下去,不敢去看楚容的臉色。到了現在,楚容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人已經背叛了他。這讓他喉間差點吐血,眼神憤恨的看著那名馬夫,快速的從旁邊抽出自己的隨身佩劍,直接把那名馬夫給捅了個透心涼。“公子……小心。”那名馬夫道,臉抬起來,楚容覺得他的麵容突然有點眼熟。很快,他就回想起來了,這就是他派去探查王家打造兵器一事的人,他回來稟報說王家並無打造兵器的痕跡。自己人的話他肯定相信,卻沒有想到,才和王家堡的接觸多久,就如此輕易的背叛了他這個主人。既然這樣,那王家沒有兵器一事也肯定是假的了。楚容眼睛一亮,道,“隨我回王家堡……王淳之——。”站在他不遠處的那個人不是王家族長又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容驚詫道。“我過來送你們上路。”王淳之對他道。“好大的口氣,還真是狂妄,如果是你們整個王家堡的人一起上,說不定還能把我留下,但要是隻有你一個人,那就算了吧。”楚容冷笑道,隨後讓自己的人馬去捉住王淳之。生擒王家族長,完全可以挾製王家。隻是和楚容想象中的不一樣,他的人非但沒有把一個孩子拿下,卻被王淳之用劍砍瓜切菜似的殺死。這一幕簡直顛覆了他以往所有的認知,楚容看著那樣的王淳之驀然傻了。親眼看到這一幕,後麵的馬車裡,那些還沒來得及下車,離開王家的人則徹底的傻眼,身體止不住的僵硬,心中充滿了恐懼。不知不覺間,一股尿騷味充盈了整個馬車,這股味道也讓他們回過神來,“那……那個人真的是我……我們族長麼?”不對,那好像已經不是他們的王家族長了。王河東眼睜睜的看著王淳之把楚容所有的人手都給解決掉,心裡在不停的叫囂著,身體卻無法動彈一下。王淳之把楚容的人手解決完以後並沒有直接對楚容下手,而是問道,“我想你應該清楚自己娘親的事情吧,”“知……知道。”楚容喉間乾澀道,不用王淳之繼續問,他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原來王瑤當年跟那個男人私奔回去後,真的沒有成為那個男人的正妻。聘為妻,奔為妾。男人的正妻以正當的借口讓王瑤成為了男人後院中無名無分的侍妾,那個男人珍惜了王瑤沒多久就開始露出自己的本性,流連花叢,最後為了一個新的心頭所好,也就是彆人家的一個侍妾,就把沒興趣的王瑤去和那戶人家進行交換。心目中能夠為之托付一生的良人變成中山狼,並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王瑤腸子悔的都青了,隻可惜時光不會倒流,她也不會有再次選擇的機會,隻能眼睜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之後王瑤憑借著年輕時還有姿色,被過來府中做客的齊王多看了一眼,就被新的男人問都沒問一聲的送到了齊王的塌上。至此,王瑤才在齊王後宅中徹底的安穩了下來,等誕下了齊王的子嗣之一後,基本就沒被齊王想起來過,連帶著生的兒子也受不到齊王的重視。那個時候齊王居住在京城,王若瀾也在京城為官,王瑤機緣巧合的知道自己的弟弟步入了官場,卻再沒臉回去見自己的親人。直到臨終前都還悔恨著自己的年少無知,就因為男人的一點花言巧語就拋棄自己的親族。如果說王瑤還對王家有著一絲情意,那麼和王家沒有一點感情的楚容對王家這個外家就是徹頭徹尾的利用了。齊王後宅的女人很多,誕下子嗣的也多,但是有外家的卻沒多少,大部分女人都是平民出身,連帶著她們生出來的孩子也資質平庸。楚容以前也和大部分的兄長一樣為人“老實”,但是自從知道自己也有一個外家之後,他的心就開始膨脹了。如果王家就跟普通的平民百姓一樣,沒有人在朝為官,幫不了他一點忙,楚容也不會特地找過來。“表弟,我娘親是你的親姑姑,我們的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啊,你放我回去,我以後真的不敢再過來招惹你們了,我保證,可以發誓。”楚容低聲下氣的懇求王淳之道。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朝著王淳之飛撲過來,王淳之敏銳的一躲,來人直接摔倒在地,臉上都被蹭破了皮,不過他並沒有在意,而是直接給王淳之磕頭道,“族長,我和齊王公子並不是一路人,你要殺就殺他,這一切都和我無關啊。”過來的正是王河東,現在就剩楚容和他們這些從王家堡出來的人還活著了。楚容聽的睜大眼睛,不禁自嘲道,“好,好,真不愧是小人一個,見風使舵的本事就是厲害。”他還沒死呢,居然就當著他的麵反水。王河東的額頭緊緊的抵在地上,沒有理會已經成為階下囚的楚容。“還有我們。”“族長,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彆殺我們,你百日宴的時候我們還往老爺子家裡送過禮呢。”“我隔壁二大爺家裡的堂兄還在村子裡幫過您父親的忙呢,不看僧麵看佛麵,求求您彆殺我們。”剩下的人全都跑過來道。他們身上的味讓王沛良老遠就聞到,直接嘔吐了出來。王淳之不為所動道,“彆叫我族長,彆忘了你們已經離開家族了,已經是齊王公子的人了,你們的這聲族長,我可當不起。”楚容聞言眼睛一亮,道,“我父王是齊王,你在這裡殺了我就不怕我父王派兵踏平你們王家堡麼?”王淳之反問他,“不殺你,你父王就會放過王家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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