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錢呢,你們看這些馬,那可是有錢買不到的戰略物資啊。”王淳之對他們道。因為主人已經身死的關係,那些高頭大馬們現在都有些不知所措。隻聽王淳之吹了一個口哨,它們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朝著王淳之聚集過來。“族長說的沒錯,馬匹的確是強盜們最重要的東西之一,能被他們帶出來的都是好馬,現在一下子全都留在了這裡,恐怕他們的山寨要被彆的山寨給吞並了。”“就是不吞並,沒有足夠的馬匹,他們也不敢跑這麼遠來打劫了。”丁石頭和趙有田兩人疼的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們去把這些馬牽好,我們到時候都帶回去。”王淳之對他們道。至於賣馬是不可能賣的,就像他說的,馬匹可是打仗時的戰略物資之一,多多益善的好,完全值得他囤積。讓王沛良幾個去牽馬,王淳之則去把那些強盜們的屍體和血液,還有他們身上的衣服給分解掉。見到那些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變成白色沫子徹底的消失不見後,程蓉等後宅婦人突然就明白王家大宅的那些屍體們都是怎麼不見的了。這簡直比把人燒成灰還要不留痕跡。真真正正的死無全屍。很快,那些東西都被一一分解,整個官道再次變回原樣。隻除了那些隊伍裡麵突然多出來的馬匹們,光看基本查探不到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甚至因為分解過多的緣故,這片地上彌漫著經久不散的花香和清新的草木氣息。入了齊地的城鎮,王淳之一行人的馬匹實在是讓人矚目,這不,又有人來問了,“兄弟,你們這馬賣不賣啊?”出麵的是丁石頭,他笑著婉拒道,“這馬是我們特地買來的,不好意思啊。”人家買來的馬肯定是不會再賣出去的,眾人紛紛熄了買馬的心思。遇到大一點的城鎮時,王淳之也會讓他們結伴出去買東西,而他也在市場上特地買了幾個小陶盆回來。小陶盆裡麵撒上土,埋上一顆種子,再澆點水,隨後在王沛良和忘川兩人的注視下,種子迅速的發芽,而後抽條長成。忘川睜大眼睛,把王淳之的手翻來覆去的盯著看,就差盯出一個窟窿了,嘴上不停的說道,“這不科學,異能是什麼原理?”“算是人體自我進化的一個方向吧。”王淳之簡單的回答了他。而後,他把陶盆中的新鮮植物采摘下來,而後烘烤乾。同時,他還拿出一個準備了一段時間的東西,和乾透的葉子給忘川讓他搭配著一起使用。“煙杆。”王沛良和忘川兩人把玩著那個小東西道。“難道這個東西就是所謂的煙葉?”王淳之點了點頭,對忘川道,“這煙葉被我處理過,抽了不僅不會損傷身體,反而可以無聲的滋養身體,你以後就抽這個吧,每次都喝藥液來延長壽命,成本太高了。”相比起木之精華弄出來的藥液來,煙葉的成本就低多了。煙葉弄碎以後放進裝煙葉的煙杆裡,而後找一些容易引燃的煙絲點燃煙葉,忘川小心翼翼的試著抽了一口,發現一點沒有想象中的嗆味,反而就像是呼吸到了更為純淨的新鮮空氣一般,五臟六腑都透著一股舒暢。“我這算不算變相的吸煙長壽?”忘川道。“這不科學。”說吸煙可以長壽,這話簡直就像是在教壞小孩子。王淳之道,“我不懂科學,你懂你自己研究去,我隻會異能。還有,隻有我弄出來的煙葉才有這功效,就像我種出來的糧食,就是比彆人的多一樣。”忘川深深地看著王淳之,有一種想要深入探究王淳之異能的想法。似乎察覺到什麼,王淳之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顆種子,而後喂給忘川吃,忘川對王淳之的警惕不如當初的王沛良,很容易就咽了下去,還砸吧嘴道,“這是什麼?好像沒有味道。”王沛良臉色不由一變,捂著他的嘴巴把他給帶了出去。“你剛才一定是在想不好的事吧。”王沛良一臉嚴肅道。忘川道:“你怎麼知道?難道我表現的很明顯麼?”“放心,我也隻是想想而已,怎麼會想把大佬給切片研究呢,畢竟我又打不過大佬……。”王沛良沉默,隻能說人本事大,目標也大,當初他就沒忘川的“雄心壯誌”。“那是一顆種子,想想看吧,那顆種子要是在你的身體裡麵被大佬催生,瞬間破體而出,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吧。”有那樣危險的想法,難怪大佬會先下手為強呢。忘川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捂著肚子道,“哎呦,我的肚子好像真的變得難受起來了,我去上個廁所。”“你想要把那東西弄出來?沒用的,你當我沒試過啊。”王沛良道。剛開始的時候他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那顆種子隻要稍微被王淳之一催動他就知道他從沒有成功過。“再說了,換個思路想想,隻要不想著反殺大佬,我們的日子還是能過得很滋潤的。”王沛良安慰忘川道。“不,我是想把那個東西弄出來好好的研究一下。”忘川道。他想知道那顆種子能掌握一個人生死的原理。王沛良臉色都變了,而後大吐特吐起來。忘川連忙躲開,“惡心。”“惡心的人是你好不好。”王沛良衝他翻白眼道。幾天的時間過去,就像王沛良說的那樣,隻要王淳之稍微製造出一點動靜來,忘川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顆種子的存在。他捂著肚子說道,“我這樣好像懷孩子啊。”“恩,大佬,你能用木係異能讓男人生孩子麼?”王沛良被忘川這天馬行空的思路給驚呆了。“怎麼,你想體驗一下懷孕的感受?我可以成全你。”王淳之對忘川道。“難道真的可以?我還是算了吧,我單身狗一個,還是等找到另一半再說吧。”忘川聽了連連擺手道。過了一會,忘川過來對王淳之說道,“我已經說服那些道長們跟著我一起去王家村製作火藥了,更多的人去搜尋硝石硫磺回來,從今以後,王家村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說著,王家村的輪廓已經近在眼前。“淳之?良子!你們真的回來了啊。”路上的一個人聽到動靜回頭,然後雙眼迸發出驚喜來,正是從鎮子上往村裡趕的王三。“三哥,我們回來了。”王沛良笑著道。看到自家的親人,王沛良不禁生出一種恍如隔世之感。就隻是出去了一趟遠門,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導致他們看著家鄉的人都有些陌生了。不過隨著交談,兩方之間的生疏感迅速被打破。見到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回來了,王三顧不得去疑惑後麵怎麼一下回來了那麼多人,隻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王淳之和王沛良分享:“我跟你們說,你們走了沒幾天,咱們縣城就變得熱鬨了。”王沛良也想和王三分享外麵發生的事情,聽到王三先一步的說出這話,不由奇道,“咱們縣城怎麼熱鬨了?”“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縣令一直都有縱容族人欺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後來他的族人被發現死在了縣城的不遠處,原地隻留下屍體,車馬和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了……。”王三道。這事還發生在王淳之他們離開之前,王淳之和丁石頭就是因為那次機會而結識的。王三並不知道那起事件的發起人和善後者都在他眼前,丁石頭沒說什麼,也隻靜靜的聽著。這事並沒有完結,或者說它成為了後麵縣城熱鬨的一個導火索。族人被人殺死了,多年來的“積蓄”也被人劫掠走,可想而知那個時候縣令的心情有多不妙。眼看著他就要就離開這裡,卻要空手離去,縣令怎能甘心,仗著他留在這裡沒多少時間了,縣令就想著撈一筆大的。百姓們手中的東西屬於細水長流,來不了什麼大錢和快錢,所以縣令命人在縣城嚴格的追查一番後,就把目光放到了能來快錢的地方,那就是縣城唯一的一家賭坊。縣城可比鎮上麵積大多了,能容納的賭坊自然也比鎮子上多。但是為什麼縣城和鎮子上一樣,都隻有一家呢?那是因為這些賭坊都是所謂的家族產業。以縣城的麵積,賭坊自然能開好多個,但是沒有那個必要。兩個賭坊背後的家族都來自琅琊張氏,而縣城的賭坊老板和他們鎮上賭坊的老板是同族。“所以我才在鎮上分外的留心這件事情。”王三道。自從知道縣城賭坊和鎮上賭坊的關係後,他就一直留著這件事情,畢竟他可是知道鎮上的賭坊是毀於王淳之之手的。“縣令以各種明目從張家賭坊中掏出錢來,一開始賭坊還會服軟,直到後來我們縣令的胃口越來越大,張家賭坊就不願意了,不僅拒絕了縣令了要求,還把縣令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徹底說開,有這麼一個和賭坊相勾結的縣令,縣令在縣城可以說是威嚴儘失。”“之後他們就相互打起來了,一個是縣令,一個背後有家族勢力,兩方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分出勝負呢。”王三道,而那個時候,他則在彩票店裡麵拍手叫好,恨不得讓那兩個家夥狗咬狗一嘴毛。他們打的正歡,自然就沒功夫來追究鎮上賭坊的事情了。“等等,我記得咱們縣令早就該離開了吧?現在怎麼還在啊?”王沛良不由奇怪道。要知道,縣令就是知道自己留的時間不長了才會蹦躂的這麼歡呢,他要是還留在這裡,怎麼可能會徹底得罪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