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 曆史新說(1 / 1)

唐醫泡段 leidewen 1149 字 16天前

“沒有,我沒機會見過先皇後,但你說的百姓痛哭倒是真的,即便是我聽到也甚為悲痛。”武mm雖然不知道段斷想說啥,但是還是照實說道。“您對先皇後的家事清楚嗎?”“她和我一樣,少小喪父,受嫡出大兄之欺,她幸有好外家,而我幸有強母。”武mm輕歎了一聲,猛的抬起頭,看著段斷。段斷卻沒看她,轉向了唐依,“媳婦,你知道嗎,太宗繼位之後,一直很想替皇後整治欺侮先皇後的大兄,結果皇後一直不準,反而厚而待之。結果那位大兄反而自己越發的惶惶不可終日,終於反了,太宗馬上一舉剿滅,你說,皇後聰明不?”“鄭伯克段於焉?!”唐依再傻也知道是啥意思了,喃喃的說道。段斷可算是一舉把自己心中偉大的長孫皇後打下神壇了。“總算你語文學得不錯。”段斷輕輕的拍拍她的肩,歎息了一聲。這位曆史太差,好在是這篇古文中學課本就有。而武mm卻沒聽到他們後麵的那句,低頭深思起來。武mm是多麼聰明的人,讀史書比起段斷來說,她可是更加專業的,但是段斷也有她沒有的優勢。那就是,段斷本來在美國就有眾多的中國曆史學者,他們有著眾多的天馬行空的想法,而且,他在國外也能看到眾多國內看不到的文史評論,再就是他某位前女友是台灣人,那位的父親和段斷一樣也是文史的愛好者,家中藏書甚豐,把段斷引為知己,沒事就拉著段斷討論。他回國之後,百家講壇也是段斷常看的節目,不管支持不支持人家的觀點,但是他喜歡這種思路,換個角度看待曆史,就會有不同的收獲。此時此刻就算有眾多的曆史學家,但他們不敢公開論史,史書就在這兒,誰也不敢七嘴八舌,皇上定了調子,正史就那麼寫了,你能怎麼著?武mm就是這麼學出來的,她不是學得不精,而是她沒有一個機會換一個角度。“媳婦,你聽過一個成語祁奚薦仇嗎?話說晉平公問祁黃羊:“南陽地方沒有長官,誰適合去補這個缺?”祁黃羊回答:“解狐適宜。”平公說:“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嗎?”他回答:“您問的是誰適宜,並不是問的誰是我的仇人呀。”平公說:“很好。”依著他任命了解狐。國都裡的貴族都稱讚任命的對。隔了一些時候,平公又問祁黃羊:國家缺少了軍事統帥,誰適宜擔任這個工作?”他回答:“祁午適宜。”平公說:“祁午不就是你的兒子嗎?”他回答:您問的是誰適宜,並不是問的誰是我的兒子呀。平公說:“很對。”又依著他任命了祁午。國都裡的貴州都稱讚任命得好。孔了聽到了這些事,說:“真好啊,祁黃羊作的建議!推薦外人不排除仇人,推薦自己人不回避兒子,祁黃羊可以說是大公無私了。就是說的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故事,你覺得怎麼樣?”段斷看武mm正在深思,決定加把火,說起一個耳熟能詳的故事,這個故事連文史盲的唐依都是聽過的,唐依不明白,這個故事能說明什麼問題,為什麼要把他跟長孫皇後那件事放在一起說。正想說啥,武mm先開口了。“你說的是《左傳》的記載,《史記》中不是這麼說的。”武mm白了段斷一眼,“史記中說,祁黃羊年老乞退,平公問誰可替職,祁黃羊就推薦了解狐,結果解狐還沒上任就死了,平公又問誰可替職,這時黃羊才推薦了自己的兒子。”唐依開始頭大了,兩個故事有什麼不同?都是先推舉仇人,再推舉兒子,公正無私,挺好的,都是正麵的,段斷不會又用陰私之心去浮想聯翩吧?“那結合起來看呢?您熟讀經史,解狐早死是可以肯定的。所以祁黃羊雖然推舉了,但也人家也享受到。況且有人說了,南陽那時正好出現叛亂,而無人敢去,祁黃羊推薦仇人去,其實就是生怕他不死;就算按您說的用《史記》的說法,是推舉自己的繼任者,那麼,會不會是祁黃羊早知道解狐活不長了,這麼以退為進呢?正好把兒子推出來,還搏一個大公無私的美名?”段斷麵向了武mm。“咳!”唐依開始頭疼了。段斷同學果然不負唐依的想法,真的就是用陰暗的心理來肖想君子的心思。唐依更鬱悶的是,她竟然覺得挺有道理,無論《左傳》還是《史記》,這個祁黃羊在她心裡就是陰險小人了。她的人生觀啊,價值觀啊,現在全部破碎。“你們不是在海外嗎?怎麼會知道這些?”武mm是慫人嗎?無論哪本曆史從來沒敢這麼說過她,她本來在想的,猛然抬頭,盯著段斷。“姐姐,就是我們在海外,通共就這麼幾本書,當然要反複精讀了。”段斷反白了武mm一眼,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順便把他們先祖搬家的日子確定下來,就是兩晉南北朝時代,具體的他們也不清楚。段家祖先也是詩書傳家的,逃離時,還帶了些散亂的書籍。所以段斷中文功底深厚。唐依保持沉黙,這時候,她都老實的閉嘴,由著段斷忽悠。不過聽著都替段斷捏了一把冷汗,但心裡多少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沒忽悠得太狠,她曆史再差也知道,三國魏晉南北朝就是差不多從公元220年—589年,由曹丕強迫漢獻帝禪位開始,到589年楊堅滅南朝結束。這中間三百多年裡,今天這個當皇帝,明天可能就是那個了,亂得一塌糊塗,所以說,段斷用那個時代做背景,倒是有很大的發揮的空間。再就是,在這個時間段裡並不影響整個曆史係的架構,那三百多年裡,曆史都是含糊不清的,所以也不很受重視。而段斷知道兩漢之前的史實也就十分正常了。而隋到唐的四、五十多年裡的曆史,說是這幾天惡補來的,也很說得過去了。武mm想想也點點頭,抬頭看著段斷,“以後彆亂說話,史實不可亂解。”“這不是隻有咱們自己人嗎?其實有時讀史真是有學問的,寫這些的沒一個好東西,看著說東,其實骨子裡透著的就是刻薄。不然東漢時,王允也不會司馬遷的《史記》是謗書了!”武mm笑了,她知道段斷在告訴自己,其實曆史的真相是什麼沒有人關心,每個人看到的隻是自己看到的曆史。所以傷天害理是什麼?什麼人做什麼事,怎麼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結果。以眼還眼什麼的,傻子才這麼乾。段斷看說得差不多了,忙笑道,“媳婦,我去洗澡,出了一聲汗,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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