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1 / 1)

韓姮悅倒是想說,可她說不出話來啊!她今天一定要在墨靖然的麵前,撕開林菀羲的偽裝。韓姮悅一陣的比劃,但墨靖然和韓天啟都看不懂。“會寫字嗎?”墨靖然問。韓姮悅好似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連連點頭。墨靖然讓宮女取了紙筆過來。韓姮悅開始低著頭,在紙上寫著內容,因為手抖的緣故,字寫得歪歪扭扭,慘不忍睹。韓天啟還為她解釋一句,“姮悅以前字寫得很好,今日傷的太重了。”韓姮悅寫完後,把紙遞給墨靖然。宋立上前去接,看到上麵的內容後,臉色一變,趕緊拿給墨靖然。韓天啟也湊了過去。接下來,幾人皆是臉色不太好看。紙上寫著——是皇後林菀羲在林中傷的我,她不僅會武功,還精通暗器,是她把我弄成這樣的!韓天啟也沒想到韓姮悅竟然指認皇後,回頭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韓姮悅,想要求證。韓姮悅卻努力的點頭,眼神異常的堅定。墨靖然手裡握著紙,一時間沒說話。宋立仔細想了半天,滿腦子疑問,皇後還會武功?想了許久,忽然想起那麼一件事情。上回在青龍山狩獵時,皇後娘娘當時作為林家嫡次女,還報名參加了狩獵,當時還獵到了好多的獵物。有這等騎射的本領,莫非,真的會武功?“皇上,剛才顧副領也說,路過那片林中,是去尋找皇後娘娘,難道真的是皇後娘娘做的?”韓天啟仔細一想,韓姮悅應該沒有說假話。“住口!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許汙蔑皇後!”墨靖然沉聲喝道。韓天啟深吸一口,換了副口吻,“那,如果真的是皇後娘娘做的呢?”墨靖然不悅的斜眼看著他。宋立上前打圓場,“韓王,你先彆激動,咱們皇後娘娘一向心善大度,平時連個宮女做錯事都不忍責罰,如若今日真是皇後娘娘做的,那麼……”宋立看了眼重傷的韓姮悅。畢竟這位姮悅郡主,也不是第一次對皇後娘娘不敬了。再往偏心了說,之前韓姮悅言語冒犯皇後娘娘,就已經是死罪了,皇後娘娘就算真的殺你一個小小的郡主,又如何?氣氛正僵持著,外麵有人來報,“皇後娘娘來了。”聽到林菀羲來了,韓姮悅又發出殺豬般的叫聲,要不是幾個人按著她,恐怕就要下床了。林菀羲緩步走進來,見到墨靖然也在,隻是朝他彎腰行禮,連句話也沒說。墨靖然看著她這般無視自己,心裡有點悶。韓姮悅還在叫喊著,韓天啟也是目光緊緊的盯著林菀羲。直到林菀羲先開口,“本宮聽聞姮悅郡主遇襲,特意過來探望,姮悅郡主傷勢如何了?”韓姮悅快氣死了!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韓天啟觀察著林菀羲的神情,不僅主動上門,還一臉坦然,也不知道姮悅剛才寫的是不是真的。對方又是皇後,他也不敢貿然發問。“皇後娘娘,您看看這個。”宋立把韓姮悅剛才寫的東西,遞給林菀羲。林菀羲看了眼那內容,輕笑一聲,“姮悅郡主,你有證據嗎?”韓姮悅頭發都快炸毛了!證據!她就是因為沒證據啊!林菀羲真的太狡猾了!出門故意不帶人,在半路堵她,把她傷成這樣,現在又來裝無辜!“皇後娘娘,小王鬥膽,請問皇後娘娘今日是否獨自一人路過城郊的樹林?”韓天啟問她。林菀羲點頭,“嗯,路過。”“那皇後娘娘就是有嫌疑了,或許姮悅說得是對的。”韓天啟認定了林菀羲。趙嬤嬤不淡定了,“南疆王,這就有嫌疑了?你知道那片城郊,每天路過多少人嗎?砍柴的,燒香的,上山打獵的,還有進皇城的,出皇城的,可都是要路過那裡的。”“你憑什麼就認定皇後娘娘做的?再說了,老奴說難聽點,皇後娘娘要真的要殺姮悅郡主,還非得出了城再殺嗎?”“就算要殺,怎麼不殺個透透的,還讓姮悅郡主活了下來,還來指證皇後娘娘?”“要換成是老奴要殺人,肯定把她手也砍了,讓她字也寫不了。”“還有,你們一個大隊伍,怎麼就姮悅郡主一個人落了單,她乾嘛去啊?是不是想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被誰給捅破了?”“咱們皇後娘娘心情不好,出門去見佛祖,竟然還被人給潑臟水,真是夠夠的了!老奴都替皇後娘娘難過呢!”趙嬤嬤一番話,直接把在場所有人都給說懵了。宋立真心想給趙嬤嬤豎個大拇指。要不說是皇後娘娘麵前的紅人呢!宋立又偷偷看了眼墨靖然的神情,注意到他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這會兒也舒緩了下來。“啊啊啊啊!”韓姮悅喉口又冒出腥甜,生生吐了口血出來。瘋狂的用手指著林菀羲。林菀羲無視他,反過來對韓天啟說,“或許,南疆王可以問問姮悅郡主,自己受傷之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吧,否則怎麼無緣無故被人傷成這樣。”若不是韓姮悅先出手,今日她是不會與她動手的。因果循環,韓姮悅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林菀羲說完,便走了。走之前,墨靖然上前一步,還想和她說什麼,林菀羲已經徑自從他身邊走過,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墨靖然眼看著她就這麼走了,耳邊又回蕩著韓姮悅的叫聲,煩躁的要命。“宋立,你留在這裡善後。”說罷,墨靖然快步追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林菀羲已經走遠,墨靖然定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在黑幕中,逐漸的消失不見。這一刻,墨靖然心中一緊。恍惚間,他有那麼一種感覺,有一天,她會和她一樣,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明明是他堅定的說,不會給她多餘的東西。可現在,心裡卻那麼不是滋味的。心中,有這麼一瞬,他是後悔的。說不清,道不明。連他自己也覺得現在特彆的矛盾,他甚至迷茫到,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乾什麼。韓姮悅遇襲的事情,刑部和大理寺聯合出動,最後都沒找到任何的線索。韓天啟認定他們是不想查,但找不出證據,隻能咽下這個真正的啞巴虧。韓姮悅以後再也不能說話了。在受傷的第五日,韓天啟便帶著韓姮悅,離開了皇宮,前往南疆。時光流逝,轉眼過去一個多月。八月底,盛夏酷暑來襲,墨靖然坐在禦書房裡,數著日子。整整三十四天,他沒有見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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