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5章 一個好漢三個幫(1 / 1)

曹賊 庚新 3079 字 19天前

作為漢末帝都,許都雖然比不上當年的雒陽長安,但畢竟是天下矚目的天子之都。在這座城市裡,每天大大小小發生許多事情。大到天下大勢,小到雞毛蒜皮。鄧稷得子,在這諸多事情當中,幾乎是微不足道。除了幾個親密之人,比如典韋,比如曹真登門道賀之外,也隻有郭嘉在鄧稷得子當天,喝了個酩酊大醉。其他人,即便是荀彧,也隻是派人送來了八千大錢,權作賀禮……倒是荀攸著人送來三鋝馬蹄金,合一斤八兩,近十萬大錢。這也是最為貴重的一筆賀禮,即便是典韋,也不由得嘖嘖稱奇。“叔孫,公達好像很看重你啊!”在酒宴上,典韋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以前認識公達嗎?”鄧稷搖搖頭,一臉茫然。“公達這次,可是力保你出任海西令呢。我很少見他這樣子舉薦一個人,你還是頭一次呢。”“姐夫要出仕海西令?”曹朋疑惑的看著鄧稷。鄧稷出任海西令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他又是個嘴巴嚴緊的人,在沒有確定下來之前,也不想告訴任何人。曹汲和王猛,都驚奇的看著鄧稷。典韋不禁感慨:這曹汲一家,真是否極泰來,要發達了!前有曹汲成為諸冶監監令,如今鄧稷又要出仕。再加上王猛那虎賁郎將,還有遠在汝陰,出任都尉之職的魏延……不知不覺中,曹汲這一家子人,似已站穩了腳跟。他日曹朋長大,曹家恐怕就要一飛衝天了……鄧稷說:“奉孝與我說過此事,但目前還不確定。聽他說,主公還要詢問滿太守的意見……如果滿太守不通過,恐怕到頭來隻是一場空。”“滿伯寧,焉能不準?”典韋笑道:“他對你,可是讚賞的很呢。”曹朋扭頭問道:“爹,海西在哪兒?”他也不是很清楚海西縣的位置。甚至在前世,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地方。很明顯,曹汲也不太清楚……“海西在廣陵郡。”“姐夫,我和你一起去吧。”“啊?”“你一個人過去,身邊總得有人照顧不是?姐姐剛生了小艾,身子骨正弱,肯定不能隨行。”“可是丈人……”鄧稷覺得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想當初,在棘陽受到征召的時候,曹朋也說過這樣的話。不過,他卻不想帶曹朋去。因為郭嘉已經說過了,海西的情況很複雜,他的任務也非常艱巨。到時候麵臨的困境,絕對比在九女城的時候更嚴峻。如果說,九女城黃射的陷害,是出於私心;那麼到了海西,他必然會麵對當地豪族的攻擊。阿福雖然機靈,但畢竟年紀小。而鄧稷的心態比之棘陽,要好許多。他已有了兒子,也就是說,他的血脈已經得到了延續。從孝道這方麵而言,他已經儘責了。即便是出了意外,他也沒有什麼擔心。可曹朋不同……曹汲隻這一個兒子,萬一出了事故的話,老曹家可就要斷種了!鄧稷當不得這種責任。“爹去滎陽,有郭先生協助。他本身的技藝已經足夠,不必太過擔心。再說了,滎陽距離許都才多遠?就算需要幫助,快馬半日就能抵達。典叔父在,還有子丹他們都在許都。我就不相信,他們能袖手旁觀不成?再不濟,伯父也在許都,帶著人過去就是,誰還敢去為難咱爹嗎?彆忘了,咱上頭可有人!”曹朋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典韋抬起頭,看了一眼房梁,“上麵哪有人?”眾人不由得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曹朋莞爾道:“典叔父,我說的不是這個上麵……是朝堂之上。如今諫議大夫和爹有合作關係,我四哥在洛陽出任北部尉和河南尹西部督郵曹掾之職。元讓將軍和我大哥關係很好,再加上姐夫和郭祭酒有同門之誼,爹去滎陽,能有什麼麻煩?”典韋,恍然大悟。其餘眾人,也都紛紛點頭。不知不覺,曹家已經在許都,灑下了一張大網。雖說這張網還很殘破,可是卻已經初具規模。曹汲沉吟許久,開口道:“叔孫,你要是覺得麻煩也就算了!不過我以為,朋兒說的有理。你娘得留下來照顧阿楠,你一個人去海西,也確實需要有人照顧。有朋兒跟著你,阿楠也能放心一些。還是那句話,朋兒彆看年紀小,但見識不差,說不定可以幫上你一些忙呢……”“這個……”“姐夫,你莫非覺得我是拖累嗎?”曹朋沉下臉來。“亦或者說,你當了海西令,就看我不起?”這句話出口,可有點重了!彆看鄧稷比曹朋大不少,也受不住曹朋這麼說。“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海西那邊,情況複雜,可能會有危險。”“正因為這樣,我才要和你一起去。”曹朋說著起身,大聲喝道:“來人,為我取刀來。”夏侯蘭捧著一口刀,匆匆走進來。曹朋二話不說,探手抓住刀柄,一按繃簧,倉啷一聲就拽出長刀。“姐夫,你可不要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小阿福。我武藝或許比不得典叔父,也比不得周倉大叔。但等閒人,絕非我對手。你如果不相信,我為你耍一趟刀,可以讓典叔父點評……”說著話,他身似遊龍,身隨刀走,刀隨身轉,在大堂上舞動長刀。一開始的時候,鄧稷還能分得清楚,人是人,刀是刀。可隨著曹朋長刀越舞越快,刀光閃閃,刀雲翻滾。整個人幾乎被籠罩在一團刀光之中。鄧稷坐在食案後,已看不清楚曹朋的身影。一股隱隱刀氣,在大堂上彌散開來。王買抓起筷子,抬手就扔了出去。隻聽哢嚓哢嚓,一連串輕弱聲響,筷子在瞬間被劈成數段。“好刀,好刀法!”典韋也不禁撫掌大笑。不過,他看不出曹朋使得是什麼刀法。這是白猿通背拳中的天罡刀,也是一套架子功。曹朋前世並不精擅刀法,但也著實練過一段時間。一套天罡刀使出來,令典韋不禁連連點頭。“叔孫,咱們這麼說吧。一對一的話,阿滿和大頭想要勝過阿福,估計要五十招以上。虎頭的話,估計能和阿福打個平手,就算是略勝一籌,也要百招外才能取勝……大熊嘛!如果真打起來,未必是阿福對手。”一番話,讓鄧稷大吃一驚。他這條命,可是王買拚死救出來。王買的本事如何,他是知道的。等閒幾個大漢,不是王買的對手。而今王買導氣入骨,已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居然要這麼困難,才能戰勝小阿福嗎?心裡麵,不由得有些意動。他何嘗不想帶些人去?一個人,在異地他鄉,總是身單力孤。阿福有這一身本事,再加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主意……也許帶著他,也是一樁好事?曹朋之所以想要離開許都,原因很簡單。一來,他想要去見一見呂布。那畢竟是三國第一猛將,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在後世可是鼎鼎大名。既然重生於三國,如果不能認識呂布的話,豈不是可惜?這第二點,隨著曹操征伐袁術之後,曹操和漢帝,必然會有一場衝突。記得衣帶詔,快要發生了吧……曹朋不想留在許都,因為這裡已越發有漩渦的趨勢,弄個不好,就會遭受波及。常言說得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對於許都城裡的那些人來說,曹朋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鬼。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曹朋感覺到,自己留在許都的意義,不是很大。沒錯,這邊有很多牛人。大牛人,小牛人……多如牛毛一般。自己在這裡,壓力著實太大。就比如和郭嘉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感覺到莫名壓力。大牛也好,小牛也罷,交流起來很吃力。他希望能借此機會,增加一些閱曆,更領略一番這三國的大好風光。不過,這些話曹朋是沒法子和彆人講述。鄧稷猶豫了片刻之後,沉聲道:“此事容後再談,讓我好好考慮一下。”“那你慢慢考慮,我跟姐姐說去。”曹朋呼的起身,大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就和姐姐說,廣陵盛產美女,姐夫不讓我去,彆有用心。”“喂,你給我站住!”鄧稷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就過去追曹朋。王買向王猛看去……“虎頭,你若是想去,就一起去吧。”王猛又怎能不知道王買的心思,於是嗬嗬一笑。“真的?”“隻要叔孫同意阿福去,我就同意你去。”王買二話不說,站起來就往外跑。“虎頭,你要去哪兒?”“幫阿福和阿楠姐姐說話……如果鄧大哥不同意阿福去的話,我就跟阿楠姐姐說,阿福說的沒錯。”曹汲、王猛、典韋三人坐在堂上,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間放聲大笑。※※※鄧稷少不得在曹楠跟前好一番解釋。曹楠最後雖然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來,她好像有點懷疑了!不過,鄧稷暫時沒時間考慮這些事情。第二天,他便準備了禮物,前往尚書府,拜會荀攸。荀攸對他好歹也算有提攜之恩。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心思,總歸是幫了鄧稷一把。而且,還送了三鋝馬蹄金的賀禮,也算得上極為厚重。如果不回禮拜訪,豈不是要被人恥笑?曹朋呢,則留在府中,幫著母親張氏,收拾自己的家。周倉等人,住在了前院。地方足夠大,房子也足夠多,所以一點也不擁擠;十幾個婢女,則被留在了後宅,歸洪娘子掌管。張氏沒時間來管理這些婢女,而她最信任的,就是洪娘子。於是,洪娘子搖身一變,就成了曹府裡的內宅管事。對此,曹朋也沒有任何意見……鄧巨業老實巴交,便做了曹汲的長隨。彆看曹汲隻是個六百石俸祿的小小監令,可按照規矩,他已經有資格,設立自己的一套班底。當然,這個俸祿要由曹汲來出,不僅是鄧巨業,包括郭永的俸祿,都要從曹汲的手裡支付。郭永負責文冊檔案等一應文案上的事宜;鄧巨業沒有太大的本事,但好在做事勤勉。跑個腿,當個監工什麼的,也不需要太大本事。隻要把事情交代清楚,鄧巨業自然會認真去做。總體而言,他是個做事情的人,曹汲對他,也非常放心。金秋送爽,陽光明媚。曹朋找人在後宅搭了個架子,然後做了個簡易的搖籃掛在上麵。小鄧艾就躺在搖籃裡,沐浴和煦陽光。“小艾啊小艾……你究竟是不是曆史上那個鄧艾呢?”曹朋非常苦惱,一邊推著搖籃,一邊自言自語。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很長時間。從得知自己這個小外甥名叫鄧艾之後,他就有些苦惱。此鄧艾,究竟是不是彼鄧艾呢?他知道鄧艾是後三國時期,一等一的牛人,不過下場很淒涼。可是,曹朋卻不清楚,這鄧艾是哪裡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於何年何月?是偶然的重名,亦或者二者就是同一個人呢?如果自己的外甥不是鄧艾,那麼鄧艾如今,又在何方呢?想到這裡,曹朋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如果自己的外甥真的是鄧艾,那他還會不會,如曆史上那般,才華出眾,成就斐然呢?“阿福,你在想什麼?”曹朋回頭,就見鄧稷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他連忙起身道:“姐夫,你回來了!”“嗯!”“荀尚書可見過你?”“嗯,見了……而且還和我說了一會兒話。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我,但感覺的出來,他對我很關心。而且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冷傲。”一般來說,高門不與寒庶同席。這種情況在魏晉時期尤為嚴重!哪怕你是朝廷權柄極重的大員,可如果你不是世族子弟,就會受到歧視。荀攸可以在家中接見鄧稷,並且親切交談,雖不一定說明他沒有門第偏見,也可以顯示出,他對鄧稷沒有惡感。這樣一個曹魏陣營中極為重要的人,對鄧稷有好感的話,勢必會給鄧稷帶來極大的好處。當然了,這也要有一個先決條件,鄧稷要有真才實學。“姐夫!”“嗯?”“打聽個事兒唄。”鄧稷坐下來,一邊逗弄著熟睡的兒子,一邊疑惑的看著曹朋。“什麼事兒?”“那啥,你鄧家……是什麼來曆?”“呃,我棘陽鄧氏先祖,本是曼姓之國,號為鄧國。《春秋·桓公七年》記載,鄧侯吾離來朝,亦是鄧姓先祖。後鄧國滅亡,便隨之以國姓……鄧氏自春秋以來,就居住在南陽郡。本朝中興名將,也就是雲台二十八將之一的鄧禹,就是棘陽鄧村人……阿福,你問這個乾嘛?”曹朋猶豫了一下,“那鄧村族人,可有年紀和你相仿,子嗣與小艾差不多,也就是這幾年出生?”“這個……好像有不少吧。”曹朋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說實話,這種事問鄧稷,估計也是白問。於是他搔了搔頭,笑道:“算了,沒事了!”可他想要這麼算了,鄧稷卻不同意。原因很簡單,他知道曹朋不是那種多事的人。問這些事情,肯定是有他的原因。聽曹朋的口氣,好像和自己的寶貝兒子有關……鄧稷不由得緊張起來,抓住曹朋的手,“阿福,到底什麼事兒,你給我說清楚。”這怎麼說清楚啊!難不成我告訴你,日後會有一個名叫鄧艾的小子,很厲害!我不知道,小艾是不是那個鄧艾?“不可能,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曹朋越是不說,鄧稷就越是緊張。他瞪著曹朋,“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和你姐姐說,讓她來問你。”“好吧好吧……”曹朋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動作。“我承認,我剛才在想事情。”“什麼事情?”曹朋腦瓜子急轉,而後微微一笑,“其實,這件事還真就和你有關。”鄧稷板著臉,“我在聽。”“姐夫,你要做海西令,對不對?”“廢話!”“可我昨天想了一夜,隻我跟著你過去,不免還是有些勢單力孤。”“哪又怎樣?”“你得找人啊!”曹朋眼睛一瞪,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鄭重其事道:“人常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臭皮匠……哦,怎麼也能有點用處吧。你到了海西,難不成事必親躬嗎?有些事情,總不能你親自出麵,至少也得找上一兩個可用的幫手,對不對?”“嗯……”鄧稷想告訴曹朋,其實有人已經幫我找好了。不過沒等他開口,曹朋就搶先道:“親不親,故鄉人!”“什麼意思?”“你看,郭祭酒身邊有一個郭達,是他的同宗;荀侍中身邊用的,也大都是荀氏子弟……你到了海西,想找個可用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你想想,族裡有沒有能幫你的子弟呢?”“鄧村嗎?”鄧稷一怔,旋即露出了沉吟之色。他也不能否認,曹朋這句話,說中了他的心事。“我在鄧村的時候,並不常與人交往……你也知道,族裡是以鄧濟將軍為主,有本事的人……”他搔搔頭,突然眼睛一亮。“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誰?”“我有個族叔,早年和我父親關係非常親密。隻是當初惹了禍事,被趕出了鄧村,在新野定居。不過我父親和他倒是交往甚密……他有個兒子,和我是同年,曾師從江夏太守劉祥門下,與零陵名士劉巴,有同門之誼。不過劉荊州和劉祥交惡,所以他一直沒有出山輔佐。要說才乾,他勝我十倍。我修刑名之學,為的是養家糊口;他則專修三韜六略,好縱橫之術……恩,之前曾聽說他有意前往西川。這有一年多了,我又經曆這許多變故,如今也不是很清楚,他有沒有動身。”咦?這瞎貓撞見死耗子!曹朋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找了個借口,居然還真就說中了鄧稷的心事。“姐夫,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曹朋笑嗬嗬的問道。曆史上,鄧稷應該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那他的朋友,應該也不怎地。好像……三國時期,姓鄧,而且還比較有名的人,隻有鄧艾吧。鄧稷說:“他叫鄧芝。”“那你就寫封信,托人到新野縣打聽一下唄,說不定這個鄧芝……”曹朋突然止聲,臉上露出了極為古怪的表情。“說不定鄧芝怎地?阿福,你怎麼不說話了?”“姐夫,你那朋友,叫做鄧芝?”“是啊!”鄧稷疑惑的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曹朋突然間笑了!“沒什麼不對,隻不過聽你把他說的那麼厲害,有些不太相信而已。”“你這是什麼話……我雖然沒什麼本事,難道就不能認識幾個有本事的人嗎?”鄧稷一臉鬱悶之色,斜了曹朋一眼,輕聲道:“不過這樣一來,可能又有些麻煩。此前奉孝與我推薦一人,也說才華出眾。隻是德行……奉孝還說,此人才學很紮實,想讓他為你授業傳道。”曹朋愣住了!這是,給我找老師嗎?“我是覺得,那個人德行不好,當你老師,恐耽誤你的前程。隻是奉孝極力推薦,還說希望我能用這個人……我正在猶豫此事!若是子初來幫我的話,我又如何向奉孝推辭呢?”鄧稷一副苦惱之色,顯得左右為難。心裡麵,他肯定是希望讓鄧芝過來幫忙;但郭嘉這邊,又好像不好推辭。畢竟郭嘉也是為他著想,以鄧稷目前的狀況,想要找個合適的幫手,本來也就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若拒絕了的話,隻怕郭嘉麵子上會不好看。曹朋則是一臉無奈之色!這個姐夫啊,還沒當上縣令,就有了傲嬌的心思。“姐夫啊,你隻是一個小小的海西令,而且還地處東夷之地,誰又會在意這些?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一個好漢三個幫。且不說鄧芝願不願意來!就算他願意來,難道就不需要其他人了?你說他德行有虧,可如果他德行真的很差,郭祭酒會這麼極力推薦?你想那麼多乾嘛!”一番話,說的鄧稷麵紅耳赤。“對了,那個人叫什麼?”鄧稷撓撓頭,回答道:“奉孝說,此人是陳留人,複姓濮陽,單名一個闓字,叫做濮陽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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