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你的這身衣著,也不像是吃白食的人呀?該不會你就是那江湖上所說的那個白食公主吧?”哇靠!白食公主?這皇家還有一個公主混跡在江湖之中?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隻是不知道那個公主是怎麼個來曆,不會跟我一樣也是一個假冒偽劣產品吧?柳茜茜怎麼聽這話怎麼不受用,越想越覺得這店掌櫃是在譏諷她。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若不是……算了,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何況咱本來就不是什麼鳳凰,壓根就是一隻禿毛雞畫上了幾筆顏料罷了。還真是一文錢難到英雄漢,這口袋空空,連帶著心中的那底氣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柳茜茜現在是一方麵對於那個冷嘲熱諷的店掌櫃一點兒轍也沒有,另一方麵又在心中狠狠的詛咒著那個偷走她銀兩的小賊。“奶奶個熊,天殺的小賊,賊手居然伸到本公主這裡來了,要是讓本公主逮住你,本公主非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咒歸咒,咬牙歸咬牙,可眼下她老人家吃了人家的這一大桌子的菜,總要付錢呀!再說了,就算她吃霸王餐,腳底抹油跑人了,可這晚上住宿也總得要錢吧!柳茜茜是左想右想,前想後想,隻想到了一個用她懷裡的那塊保命的紫金腰牌來抵飯錢,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了。想到這裡,柳茜茜那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底氣瞬間又回來了。“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了,這是什麼東西?”說實話,柳茜茜雖然知道懷裡的那個腰牌是純金製造的,也知道在朝庭大小官員的麵前很好用,可是她不知道拿這塊牌牌出來抵飯錢,究竟可以抵多少!“喲嗬!還真不是一般的玩意兒,我就說嘛,瞧姑娘這衣著就不會是那乞食的人兒!還真讓咱給瞧對了!”跑船人的腿,開店人的嘴,你還真就不能期望他們嘴裡能說出什麼有準的話來,這整個就是一風往哪兒吹,他往哪兒倒的主。店掌櫃剛要伸手去取柳茜茜手裡的那塊金牌,柳茜茜驀地把手又縮了回去,斜眼瞪著那一臉驚鄂的店掌櫃。“老掌櫃你可看仔細了,這是哪裡出來的東西,你要真敢拿,我還真不怕押您這兒了!”柳茜茜不說這話,這店掌櫃的隻覺得那隻是一個大富人家,或者是達官貴人逃家的小姐身上所佩戴的一個飾物,聽柳茜茜這麼一說,他還真不得不近前看清楚了!可惜他翻過來掉過去看了半天,除了一麵一個鬥大的字外,實在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要真說它特殊吧,那也就是它的品質純正。這老掌櫃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純正的紫金。“姑娘,這牌子除了有兩個字外,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呀!可姑娘也不要欺老漢年事高老眼昏花呀!”這掌櫃的一邊說著,還真就不客氣的一邊把那個金牌往袖口裡塞去,隻是塞到一半卻被橫空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攔下了。“區區幾個飯錢,掌櫃的也敢收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嗎?”柳茜茜眼巴巴瞅著那塊象征她身份的牌牌,就要被掌櫃的收入到他的袖中去了,心裡雖是有些不甘不願,可也無可奈何!虎落平陽遭犬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與其吃白食跟**打出手,還不如回宮再找太後要一塊那個牌牌呢!可是那塊金牌劃出的弧線眼看就要落到終點的時候,卻又發生了變故,就是這一變故讓柳茜茜那睜圓了的兩隻眼睛,重新微眯了起來。“姑娘太也大方了,區區幾兩銀子的飯錢,你也舍得拿如此貴重的物件抵押!這飯錢在下替姑娘出了,物件還請姑娘收回去好生收藏吧!”哇靠!行俠仗義的大俠哦!一身白衣,一紙折扇,氣宇軒昂,儀表堂堂,一臉正氣,這就是電視電影上常演的那種,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大俠呀!柳茜茜把那個大俠送還回來的牌牌,迅速地收入到自己懷中的同時,兩隻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行俠仗義的大俠的臉兒一通看,不隻是那口水,就連鼻涕水,眼淚兒水兒怕都要一股腦兒的往外流出來了。“哇靠!像,太像了,簡直就有七分像了,特彆是這鼻子,還有這眼睛也像!不過總體看起來,這小麥色的膚色真是比小羊羔羔要受看多了,一看就有當大俠的潛質。”汗滴滴哦!感情這柳茜茜盯著人家相麵來了,什麼鼻子眼睛的一大堆,可你相麵就相麵,怎麼鼻涕眼淚外加口水的一通亂流呀!也不知道這個柳茜茜是一通什麼邏輯,小麥色的膚色就有當大俠的潛質,那麼整個非洲豈不是會遍地大俠了!“咳咳……姑娘在看什麼?姑娘認識在下?”白衣大俠微低下身子,笑眯眯的看著口水流到桌子上的柳茜茜,非常好奇是什麼樣的環境,養成了一個有著如此傾國傾城的容貌,舉止又那麼隨心率性的女子!“呃,我呀,不認識,不過沒準我認識你的兄弟,因為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有七分相像!”柳茜茜的這一句話也許隻是隨口說出她的感覺,可是聽在這個白衣俠士的耳裡,卻不異於晴天裡響了一個炸雷。這話兒不由讓他渾身一陣顫栗,一件他從生下來就不願意去承認的事情,又一次實實在在的擺在了他的眼前。“姑娘休要胡言亂語,在下乃家中獨子,沒有什麼兄弟姐妹,告辭了!”白衣俠士話兒一說完,人也跟著消失不見了。柳茜茜睜著兩隻眼睛望著那人來人往的大門外,怎麼也沒能看到他是往哪個方向去了。奶奶的,還以為說兩句好聽的話,認一個熟人便可以跟在他的身邊混吃混喝呢,不成想這小子也是窮鬼一隻,扔下幾兩碎銀子就閃人了!晦氣呀晦氣!柳茜茜一邊收拾著桌子上那人留下的散碎銀兩,一邊在嘴裡嘀咕著晦氣,也不知道是在說人家遇到了她晦氣呢,還是在說她遇到了人家晦氣!“我不是黃蓉,我不會武功,我隻要靖哥哥,完美的愛情……”柳茜茜一邊哼著王蓉的那首我不是黃蓉的歌,一邊走在這一條看上去好像是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兩邊那鬱鬱蔥蔥的樹木,時不時的透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就連前麵不遠處的那兩座緊挨著的山峰,都有那麼幾分古怪,偏柳大小姐還是若無所覺的兀自哼著自己的歌兒悠悠的往前走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哇靠!千篇一律的打劫術語,難不成這一打劫時喊的號子從他們老祖宗那時起,就不曾換過,聽著真是不受用咧!“喂!我說,老娘出來道上混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貓著裹奶呢,連他娘的打劫的口號都這麼老土!換一個新的出來聽聽!”這都什麼人哪?遇上打劫的了不但不害怕,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讓人家換個打劫口號出來聽,這人如果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腦子進水了,再不濟也是被人把一個山寨手機放腦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