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扇通風散氣,趕走煙味。傅洌曾帶著他這位小嬌妻出來聚過幾次,眾人都知道她不喜歡煙味,每次來之前傅洌都會讓人把煙味弄掉,對她真是喜歡的厲害。這次也沒提前打招呼,他們還都以為隻有他一個人來呢,這才趕緊滅煙,生怕她遷怒到傅洌身上。勵颯客氣地跟眾人打招呼,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跟他來是上當了,包間裡的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他還有心正經回答問題才怪。傅洌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拉著她到了一邊的麻將桌旁。有人見他過來就準備起身:“洌子,坐這吧。哥幾個剛才還念叨呢,你丫怎麼那麼磨嘰,敢情是和嫂夫人在一處,怪不得遲了這麼久。”“滾!”傅洌也不客氣,笑罵一句坐在了位子上頂了那個人的位置。對著坐在他對家的一個男人道:“放心吧老婆,你們羅氏的少東可在這兒呢,他都不敢找你麻煩,還怕你們那什麼主編?”勵颯這才明白坐在他對麵的是他們羅氏報業的太子爺羅明維,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那人笑著調侃了一句:“哎呦,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找嫂子麻煩,說一聲我明天就去開了他!”勵颯急的在傅洌的手上使勁捏了一下,卻被他反握住了手在手心裡把玩,主編一向待她不錯,怎麼能因為自己被開?☆、第十二章“WellDone!”忐忑地站在主編麵前等候‘發落’的勵颯在聽到主編這一聲讚歎之後終於放下了心。包法滸的嚴謹作風在圈裡是出了名的,一般的稿子到了他手裡幾乎都要被審個三五遍才會過關的,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爽快,勵颯不禁在心裡暗暗佩服洌潤公關部的能力真不愧是高端人才,連稿子都寫的這樣有水平!昨天傅洌拉了勵颯到了會所之後就黏在了賭桌上,摟著她坐在他的身邊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嬉笑玩樂,壓根忘了之前答應過她的事。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勵颯又不好意思問他問題,怕他失了麵子。反正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就跟傅洌說了一聲還有事要先離開。誰知他卻死活不讓她走,她隻能堵著氣坐在那,一直到晚上回家都愣是沒給他好臉。誰知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看到床頭櫃上擺放著的文件,裡麵居然是早已備好的采訪資料,連問題都和她之前的設定沒有大的偏差,心情頓時改善了不少。怪不得他昨天那樣悠哉樂哉的,原來是早有準備。想起來主編說他是從來沒有給過任何雜質專訪的,勵颯不免暗暗生疑:難道他是為了自己才會把機會給了羅氏?無論答案是或不是,勵颯的心情都頓感複雜,先前甫一見到采訪稿的興奮感消失的無影無蹤。深深地歎了口氣,傅洌這個人啊,他太懂得如何俘獲一個人的心了,事無巨細,他都替她安排的井井有條,她不願意做的他決不強迫她。哪怕他一直不喜歡她的工作覺得太過辛苦卻也一直沒有乾涉她。任何事,無論之前他是否下定了決心要逼她去做,隻要是自己露出了一丁點不願的意思,他都狠不下心來強製她,如若不是因為喜歡,他是做不到這樣的吧?是的,喜歡。直到現在,勵颯都覺得傅洌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對她的感情不是愛,而是一種迷戀,一種介乎喜歡和愛之間的複雜情感。忍不住又在心裡自嘲,這樣的迷戀頂多也隻是一時罷了,一旦他膩了,厭了,就會如棄之如敝屣,憎之如糟糠了。以色事人,豈能長久?隻不過,她也不稀罕這樣的長久罷了。………………中午休息的間隙接到了祝瑩衫的電話,她在那頭告訴勵颯畢業答辯的具體時間和安排已經出來了,學校官網上也公布了出來,讓她有空去看看。“勵颯,咱倆在一組呢。”祝瑩衫在那頭頗為興奮的告訴她。勵颯聽得她情緒這樣好,忍不住打趣她:“怎麼,你那相親順利過關了?”果然,那頭的語氣立刻有些可憐兮兮的,“唉,彆提了,見倒是見了,可對方卻沒什麼表示,這麼多天也過去了,也沒提什麼。家裡老頭老太也都著急著呢,弄不清楚人家是什麼意思,總不好上趕著推自家女兒主動獻身吧?”勵颯聽她頗為自嘲的話就知道家裡的給她的壓力肯定不小,又想到魏春江,不由地為好友有些擔心,試探著道:“瑩衫,你,告訴過魏春江嗎?”若是倆人根本沒有說好,魏春江以為她是瞞了他答應了家裡安排的相親,到時候指不定會怎麼想呢。彆說什麼男人大度,在感情上,他們有時候比女人更為敏感。“當然了,我都跟他說好了,他也知道我的目的,不會怪我的。”祝瑩衫這樣告訴她,卻突然轉了話題,語氣有些嚴肅:“勵颯,那個,董老師告訴我說,他已經儘量把盧子恒的答辯時間安排在最後,還是希望他能夠按時到的。”勵颯想了想,還是如實道:“瑩衫,我不能跟他保證什麼,隻是儘我的力罷了。”因為,她連他人在哪都不知道……………………傅洌今天回家有些晚了,回到臥房卻沒看到妻子的人影,扔了外套在沙發上就出了臥室。書房裡靜悄悄的,勵颯的書房倒不像是他的那樣空曠,一進去就能看到書桌的那種,而是隱藏在一側的牆壁之後,需得拐個彎之後才能看到,另一側則是高立的書架。屋子裡黑漆漆的,沒有開大燈,隻有書桌上的台燈在散發著昏黃的光,讓人感覺有些倦淡。她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傅洌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的身旁,一手放在了她的肩上,雙眼朝那屋裡最為亮眼的屏幕看去,想看看她在做什麼這樣認真,居然沒注意到他進門。“在做什麼這麼認真?”勵颯卻是嚇的一驚,顫著手去關文檔,卻早已被眼尖的他看到裡麵的內容,被他嗯了手定在那兒,動彈不得。“快要答辯了,我看看論文,這都是去年寫的了,隔了這麼長時間,怕到時候忘了所以趁答辯之前的這一段時間看看。”勵颯淡聲解釋,強自鎮定,輕柔的嗓音中卻仍是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心跳如擂。他不說話,勵颯拿眼瞧他,卻見他一直盯著屏幕瞧,心下一陣駭然。半晌,終於聽到他低笑了一聲,平靜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他拉了勵颯從座位上起來,自己坐在大班椅上,又把她抱了起來坐在自己懷裡,和她臉貼著臉,摩挲著皮膚。勵颯不禁鬆了一口氣,卻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弄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我記得,你之前的論文題目並不是這個吧。”他的語調太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