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至少我懂得把他擦乾淨,處理了臍帶,清數他的手指和腳趾,再把他用毛巾裹起來抱在懷裡——他全程都沒怎麼哭。山洞外下起了一陣史前的雨,溫暖的雨水穿過巨大的蕨類植物群,綿綿地灑落下來。遠處傳來一頭雷龍的吼聲。我精疲力竭地躺下來,第一次聞到了自己乳汁的氣味,我心裡油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我低頭看著他那張皺巴巴的猴子臉,隻見他咧開沒有牙的小嘴,好像在對我笑呢。我把一根手指伸過去給他玩,他用小手一把抓住,抓得緊緊的。我頓時覺得心窩裡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瞧,我連“心窩”這種肉麻的字眼都用上了,這小家夥都對我乾了些什麼呀?三天過去了,沃爾特沒有出現。一周過去了,他依然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