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做法在月球上挺正常的。我們的個人隱私已經少得可憐,所以人們都愈加珍惜和愛護。當時我和蟋蟀以男女朋友身份交往還不到一周,我就已經看到了一係列征兆,表明他……怎麼說呢……表明他不太願意讓我進一步走進他的生活。換句話說,我把愛情菊花的花瓣一片片扯下來,發現絕大部分都寫著“他不愛我”。說句公道話,我自己又何嘗不是愛情裡的陌生人呢?其實,久疏戰陣的我從來就不是情場高手,我懷疑自己早就忘記怎麼去愛了。上一次我真正“墮入愛河”(這是人們慣常的說法)是那場十幾歲時的熱戀。然後在接下來的八十年裡,我一直以為這隻是年輕人才會經曆的痛苦。可如今在我與蟋蟀的相處中,也許是我不善溝通,沒能讓他知道我的渴望是多麼深沉、多麼悲哀、多麼無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