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東城手中緊緊的握著一縷金色的發絲,他對這發絲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發絲正是——蒂娜的。這是剛剛德米特爾·衛衝進公安部頂樓的那一刹那丟給他的,寓意很明顯。“沒想到衛斯坦這混小子抓住你的小辮子了。”司徒月邪苦笑著搖了搖頭。“蒂娜是我女朋友,我回國之後她也跟隨我來到了國內,可惜,我回國之後便開始沉睡了,以至於根本沒有時間照看她,幸好小飛出現了。”“好吧好吧,話說你這嗜睡症還沒好嗎?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有二十二個小時都在睡覺,我真服你,你也睡得著?”“天生的,好不了了,”司馬東城抬頭看向了這座屹立在市中心街心公園頂端的哥特風格的彆墅陷入了深思,“原來這彆墅是他們建立的。”“還以為是哪個錢燒的暴發戶建的呢,我也沒想到會是他們。”話音落下司徒月邪便是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群身著黑色製服頭戴“般若”麵具的人,這些人清一色的都帶有一個銀色的五芒星項鏈。“我去,這錫安會好大的手筆啊,一百零八製裁者都出動了。”司徒月邪理了理領口的領帶,“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了,李婉兒死前曾見過阮煜,而阮煜是阿瑞斯的人,他很可能就躲在暗處,你要小心了。”“那個混蛋也來了?”“沒辦法,討厭的蒼蠅,哪有事哪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對,不過李茂森怎麼樣了?”“他啊,好著呢,被我遣送FBI深造了,不然你怎麼出的來,那可是他製造的夢境啊。”“這麼說他棄暗投明了。”“是啊,意外吧。”“挺意外,”說道這裡司馬東城看到了人群後被束縛在一張椅子上的蒂娜,此時的蒂娜梨花帶雨的搖著頭,由於唇上被貼了膠帶,她無法言語,隻能發出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蒂娜!彆怕!我在這裡。”蒂娜聞言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司徒月邪摩拳擦掌顯得躍躍欲試,“二哥,這麼久沒見了,也不知道你的格鬥退步了沒有。”“哦?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不是我教你的,在我麵前充什麼大尾巴狼。”“嘁,我可是苦練了很久的。”“那——比比看?”“樂意之至。”司徒月邪話音落下,兩人飛速的奔跑了起來,而對麵的人群也是急速的衝了過來,司馬東城飛身而起,一記膝顛正中一名黑衣男子的眉心,下一刻那名男子倒在地麵上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生機。司徒月邪也是不甘示弱,他飛身一腳踢飛了一個人黑衣人,緊接著右拳夾雜著猛烈的破風聲擊向了另一人的太陽穴,頓時骨裂的聲音響起,那人便癱軟在了地麵上一動不動。一群黑衣人此時已把兩人圍的水泄不通,兩人背靠著背雙手握拳做好了攻擊的姿勢。“還不錯嘛。”司馬東城玩味一笑。“你也是。”司徒月邪勾起了一抹弧度。一瞬間,兩人都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此刻人群中不時的有人被擊的倒飛了出去。最後由於人數眾多,兩人采取了攻防兼備的措施,十分鐘後,戰鬥結束,所有黑衣人均是躺在了地麵上發出了陣陣哀嚎。兩人默契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司徒月邪笑道:“52個。”“不好意思,我是56個,你又輸了。”說著,司馬東城便得意洋洋的來到了蒂娜的麵前解開了她身上所束縛的繩索,繩索解開後,蒂娜便是撲進了司馬東城的懷中,“終於等到你了。”“好了,沒事了,我這不是來了嗎?”司馬東城滿含溫柔的看向了懷中的蒂娜,突然一張紙牌飛速的向著他的眉心襲來,在距離他不足一寸之處時,司馬立刻用雙指夾住了那張紙牌,入眼處,卻是一張閃著金光的“紅心Q”。“衛斯坦!你還是那麼喜歡放冷箭啊。”德米特爾·衛聞言自黑幕中走了出來,“好久不見啊,二哥。”“你沒資格叫我二哥。”“哈哈,你就是喜歡熱臉貼冷屁股。”一旁的阿瑞斯·克裡斯也自黑幕中走了出來。“阿瑞斯,哈哈,很好,錫安會十二主神一下來了三個,真是太抬舉我司馬東城了。”“知道你很難纏,不知道你這麼難纏。”雅典娜·米歇爾也自黑幕中走了出來。“現在整個彆墅外已經被我部下了奇門遁甲,你們逃不出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今日便是你二人的死期!這麼久了,是該說再見了!”阿瑞斯·克裡斯猙獰的咆哮著。“哦?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出自何處。”司馬東城嘲諷道。“在我這裡!”話音落下,司馬東城身後的蒂娜便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後腦。“哦?哈哈!哈哈!你們真的是機關算儘啊。”此時的司徒月邪收起了一副玩味的心態,他眼神冰冷的掃向了蒂娜,“你——究竟是誰?!”“地獄之上,眾神之下,奧林匹斯——阿爾忒彌斯參見!”“阿爾忒彌斯?十二主神中的月神?銀月酒吧,該死,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司徒月邪望向了司馬東城,卻見司馬東城依舊是一副玩味的笑容,“唉,我一直都說你們是在自作聰明,可你們偏偏不相信。”說著司馬東城緩步走向了司徒月邪。“你!彆動!再動我開槍了!”蒂娜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槍,下一刻她便拉上了槍的保險。“好啊,那你就開槍吧。”司馬東城依舊自顧自的走著。蒂娜咬緊了下唇她閉上雙眼,默默的扣動了扳機,在扳機扣動的那一刹那,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她的眼角滾落了在地。然而,空槍的聲響卻傳在了眾人的耳畔,所有人都震驚的愣在了原地。司馬東城卻是嗤笑一聲,隨手將手中的彈夾扔向了地麵,“記住下次把槍口對準人的時候先開保險,至少那槍裡還有一發子彈。”“你什麼時候——”蒂娜突然睜大了雙眼,此刻她才想起剛剛拆解繩索的那一瞬間。“好了,玩也玩夠了,該收尾了。”司馬東城瞬間打了個響指。緊接著幾道人影迅速破窗而入。位於東麵的是納蘭欣怡,隻見她手持警槍站在了原地,“CIA,國際刑警納蘭欣怡前來問候大駕!”位於北麵的則是東方嫣然,她也同樣的手持警槍站在了原地,“FBI,國際刑警東方嫣然問候大駕!”而南麵的澹台雨凝則是一臉笑意的拔出警槍對準了蒂娜,“MSS,國安局問候大駕!”“你們——你們是怎麼闖進來的!”阿瑞斯·克裡斯此刻卻睜大了雙眼。此時彆墅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提著一盞燈籠緩步走了進來,“你那奇門遁甲在我眼中猶如兒童的把戲。”“是你!Shit!你竟然不遵守約定!”阿瑞斯憤怒的吼叫著。“是你毀約在先,二十年前我就說過了,不準你在踏進華夏半步,可是現在呢?”此時的司馬東城不禁想起了老者那盲畫美女圖的場景,“前輩,多謝了。”“無須多禮。”阿瑞斯等人紛紛向著蒂娜走進,四人緊緊的靠在了一起,現在的局麵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現在我們根本毫無勝算,三十六計,走為上,快撤!”說完,德米特爾·衛第一個跑向了西麵那唯一一個沒有被人攔截的方向。就在他即將破窗而出的時候,一陣微風拂過,他的長發卻有一縷掉落在了手背上,德米特爾·衛身形立刻倒退,入眼處卻是白衣勝雪手持江雪左文字的伊賀菊理。望著她那副冷豔的模樣,頓時一股寒意湧上了他的心頭。“四麵楚歌,十麵埋伏,好!好樣的!”突然間德米特爾·衛仰天大笑了一聲。而人群中的雅典娜·米歇爾,此時憤怒的握緊了雙拳,“我不服!我不服!我是錫安會的十二主神,門徒遍布世界各地,隻要我一聲令下,頃刻間,便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們隻不過是一群最低端的警察,隻配永遠被我玩弄於股掌的跳梁小醜而已,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鬥!”“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司徒月邪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而此時的司馬東城卻是異常的沉著冷靜,“阿瑞斯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她留下!”望著司馬東城指向的雅典娜·米歇爾,阿瑞斯呆愣了片刻,他知道為什麼司馬東城會選擇將她留下,無非就是為了給那幾個廢物警察報仇。“這——”阿瑞斯抽搐了片刻,猶豫在了原地。“你敢!”雅典娜眼神冰冷的看向了阿瑞斯。“老夥計,彆激動,我並沒有答應他們。”“哼!”片刻之後,雅典娜·米歇爾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你們走吧,我留下。”“可是——”“滾!”接觸到雅典娜那異常犀利的眼神,阿瑞斯握緊了雙拳,“走!”緊接著所有人都給他們讓出了一條出路。走在最後的蒂娜望了一眼司馬東城後,便決絕的離開了。下山後,一輛黑色的林肯車停在了路邊,見幾人自山林中走了下來,阮煜忙是打開車門下了車,“怎麼回事?”“回去再說。”而阿瑞斯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的身後卻響起了一個嘲諷的聲音,“你們好狼狽啊。”阿瑞斯聞言立刻轉過了身卻見一個碧眼金發的男子模樣懶散在倚在了一隻寬大的樹杈上,那男子身著一身希臘人特有的長袍,垂肩的金色長發十分的妖嬈,而在男子的肩上一隻藍色的知更鳥正在撲扇著羽翼。“阿波羅!你不是在芬蘭嗎?怎麼會來這裡?”“赫爾墨斯那家夥有事脫不開身,我隻好代勞了,”說完,阿波羅一躍而下,“宙斯·娜塔莎大人命你們即可返回總部,聽後調遣。”“這... ...”幾人聞言雙雙愣在了原地。與此同時,公安部地下。司徒月邪與司馬東城押解著楚夢煙走了進來,關上房門之後,司徒月邪拿出鑰匙打開了她雙手上的手銬。“謝啦。”楚夢煙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啊,還是那麼鬼靈精。”司徒月邪笑著搖了搖頭。“嘻嘻,邪叔,抱抱。”司徒月邪笑著張開了雙臂,楚夢煙一瞬間撲在了司徒月邪的懷中,“小語涵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姑娘了。”楚夢煙聞言,白皙的臉頰上無聲的滑過了兩行淚水,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隻因這裡是她的家。看到楚青白之後,楚夢煙立刻脫離了司徒月邪的懷抱,“爺爺!”“乖孫女,你可嚇死我了。”楚青白溺愛的撫摸著楚夢煙的小腦袋,當他看向楚夢煙的那隻右手時,不禁老淚縱橫,“孩子,苦了你了。”“沒事,不苦。”說完楚夢煙看向了劉長青,“劉部長我寄給你的那根斷指呢?”“在這裡,”司徒月邪自懷中拿出了那個盒子遞給了楚夢煙,楚夢煙接過之後,自盒內拿出了那根斷指,“給我刀!”劉長青點了點頭,遞給了她一把水果刀,楚夢煙接過之後,將那根斷指切了開來,頓時,一個SD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這就是我竊取的全部情報,打開吧。”劉長青隨即命人讀取了那張SD卡,看著大屏幕中顯示的資料,楚夢煙解釋道:“一個月前,華夏國內的一家中老年疾病預防中心被不明商業間諜侵入,成功的竊取了海量的誌願者血液樣本和變異病毒的基因數據,如果這些樣本和數據落到了錫安會的手中那麼他們就會根據國人的基因製造出隻在我國境內傳染的疾病,甚至可以讓新生兒的畸形率達到萬倍以上。”“這——”劉長青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基因武器!”司馬東城不由的握緊了雙拳。“沒錯,我們一定要趕在這些人之前奪回血清,而那些人的資料就在這張卡中,我現在請求上級,立刻執行命令,阻止這個邪惡的計劃!”“好!”“我還有一個請求。”“請講。”楚夢煙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我請求組織立刻對我執行死刑,立即執行!”楚夢煙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是睜大了雙眼。楚青白更是一躍而起,“涵涵!”“爺爺,為了這一張SD卡,犧牲在我手中的無辜生命以不下百人,我愧對她們。如果我不死根本難以泄民憤!我不想難為大家。”“涵涵!”“我意已決,無需多言,”說完楚夢煙決絕的伸出了雙手。楚青白閉上了雙眼,兩行淚水充斥在了他的眼角,下一刻他便對著身後的兩名警員揮了揮手。兩名警員會意,便將手銬拷在了她的手上,便將她押解了出去,在出門的那一刻,楚夢煙深情的望了一眼楚青白,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相對她的爺爺去訴說,但是她怕自己突然間會變得怕死,從而改變了這個決定,所以她隻好以這種方式與自己的爺爺道彆。爺爺,再見了。望著楚夢煙消失的背影,劉長青喊道:“部長!她可是您的親孫女啊!她隻有十六歲啊!”“彆說了!執行命令!”楚青白憤怒的拍向了桌麵,起身便走出了地下室。司徒月邪與司馬東城對視了一眼,兩人也是默契的走了出去。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殘陽將兩人的身影無限拉長,慢慢的兩人身後的左右兩側出現了納蘭欣怡與澹台雨凝。而後東方嫣然與伊賀菊理也出現在了二人的身後。緊接著便是蘇馨,蕭氏姐妹,以及上官紫菱。八女就這樣默默的跟在了兩人的身後。此時司馬東城將雙手枕在了腦後,一副懶散的模樣,“話說你也不阻攔一下?”“沒什麼好阻攔的。”“你還真能狠下心來。”“我當然狠不下心來,不過你不要忘記了,她可是錫安會的首席軍師,宙斯·娜塔莎絕對不會讓她就這麼死掉的。據可靠情報,阿波羅可是來到了華夏。”“阿波羅?這麼說大哥也回來了?”“嘁,諸葛那家夥就愛耍威風,彆提了。”司馬東城笑道:“怎麼說也是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呢?”司徒月邪想起這個無良大哥,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得了吧,他哪有一點做大哥的樣子啊。”“哈哈。話說司徒,你說錫安會為什麼才將那張SD卡交給小語涵呢,如果要是早點的話,也不至於釀成如今的悲劇啊。”說到這裡,司馬東城不禁想起了李奕水。“隻能說宙斯·娜塔莎太過於謹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能完全信任語涵,畢竟語涵是華夏人。”“唉,也是苦了她了,這麼多年了。”“沒辦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彆忘了,五年前的那起計劃你可是策劃人啊。”“唉,彆提了,我都有些後悔了。”“行了,彆婆婆媽媽的了,你好像快要昏睡了吧,還有多久?”“一個多小時吧。”“好啊,那就借著這一個多小時,我們大醉一場。”“沒問題,不醉不歸啊。”“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