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可說不好!”許安然冷冷一笑,“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看,萬一你已經中了慢性毒藥,三天之後就暴斃,那即使閻王不出現,也算完成了他的使命了!”羅霄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這個情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芷蘭,發現這個小丫頭也認真的思考這種可能性。羅霄本著謹慎的原則,站起身來說:“那我先去看看吧!萬一不幸言中,至少不能壞了重案組的名聲!”羅霄急匆匆的離開了,惹得許安然掩嘴輕笑。趙司無可奈何地看了許安然一眼:“小許,你這又是何必呢?把他嚇壞了可不好!”“哼!誰讓他目中無人?!”許安然重重一哼,冷著臉酷酷的說,“光天化日量他也不會遇到危險,何不趁機殺殺他的威風?!”“唉……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趙司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似乎也算默認了許安然的惡作劇。他輕輕地靠在椅背在辦公椅子上,片刻後,趙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頗為冷酷的道:“閻王,你究竟是誰,此次我一定要將你揪出來。”當專案組在趙司的指揮下,像是一個巨大的齒輪運轉了起來,一切都向著極好的方向發展。第二日傍晚時分,上海路三段XXX甲一號彆墅區內周廖生忽然離奇的死在家中,周廖生被一把黑色匕首插中心窩,死前瞳孔放大猶如活見鬼一般,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除此之外,在周廖生的腦門上,凶手還刻了十六個血色大字,周廖生,貪贓枉法,與人同流合汙,他該死!而周廖生遺體是呈現半跪的姿勢,仿佛是要像什麼人懺悔一般,其死法非常的離奇,。這一切種種皆是說明,周廖生之所以會被凶殺,似乎是因為他生前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因此凶手才會殺了他。不過之前閻王是給羅霄郵寄了閻王快遞,可是到頭來死得卻是周廖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隨著周廖生的離奇死亡被乘風快遞的報案傳到了警局,局裡一些警察第一時間就是認為,羅霄顯然就是殺害周廖生的嫌疑犯,畢竟前天晚上羅霄去周廖生的公司打了周廖生一頓不算還是險些殺了周廖生,這是很明顯的犯罪動機。所以,接到消息的趙司立即撥通了羅霄的電話,將周廖生被凶殺以及他被懷疑成了殺人犯的事情告訴給了羅霄,聽了趙司的話一向暴躁的羅霄反而冷靜了下來,羅霄告訴趙司他並沒有殺周廖生。周廖生出事當晚,羅霄是在白芷蘭的青蘭偵探事務所,徹夜未眠觀閱趙司托許安然送來的破案資料。“唉,羅霄,雖然我相信你,可依舊難堵住眾多悠悠之口,我們需要趕快破案,將殺死周廖生的凶手抓出來,唯有如此才能證明你是清白的。”“你和白芷蘭趕快過來局裡一趟,我們需要去案發現場一趟。”聽完了羅霄的解釋,趙司苦澀一笑朝著羅霄緩緩解釋道,而羅霄此時答應了趙司一聲,那英俊的麵龐上露出一抹陰晴不定的神色。然後,羅霄也是在心裡腹誹,周廖生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凶殺了,顯然是有人故意要針對羅霄,或者是周廖生此人當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所以,他才會被殺。但,羅霄興許不知曉,這是一個有心人故意做出來針對他的死局,為的便是借助羅霄之手,揭露一些城市的陰暗麵以及人性的醜陋。羅霄來到案發現場,然後,他在趙司的帶領下進入了警戒線,向著周廖生的家中走去,期間一些小警員看向羅霄的眼神似是帶著幾分懷疑,不過因為趙司在此,他們倒是沒有明說。“嘶。”進入周廖生身死的屋子裡,隱隱有著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聞到這股氣息羅霄眼皮子不由得跳動了一下。眼下周廖生的屍體已經被一塊白布蓋住,當羅霄蹲身下去用手掀起白布,得見周廖生那慘不忍睹的模樣,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周廖生這個家夥究竟是得罪了誰,凶手居然要如此殘忍的將其殺死,想到這,羅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帶上白色手套摸了一遍周廖生的屍體,打算先屍檢一下周廖生的屍體。半響,羅霄屍檢完畢,根據羅霄破案多年的經驗來看。周廖生那放大的瞳孔,在死前就呈現張開的樣子,尤其是他眼珠子裡的驚恐之色,仿佛是見到什麼能夠嚇死人的東西,所以這個凶手周廖生並不認識,他是突然的出現到周廖生家裡,周廖生才會被嚇成這樣。因此,羅霄基本上可以判斷,殺死周廖生的人是一個和周廖生毫無關係的人,兩人並無交集。但凶手為何要殺周廖生,此時羅霄卻是判斷不出來。半響,羅霄緩緩起身將他心中的想法告訴趙司與白芷蘭,兩人聽著有幾分道理,於是不由得的問道:“羅霄,照你這麼說殺死周廖生的人,是一個周廖生從來都不認識的人,這不科學呀,兩人無冤無仇凶手為何要殺死周廖生。”羅霄眼眸一垂,他靜靜的沉思著,隨即用目光掃視著屋子裡的所有物品,在腦袋裡開始暗暗分析,當他看見牆角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著一抹淡淡的黑色粉末,與兩日前他收到的那份閻王快遞上帶著粉末有些相似,這個時候,羅霄嘴角一勾神色微微舒展開了一些,淡淡的道:“二位,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殺害周廖生的凶手應該是閻王那個家夥,不過他為何要殺死周廖生我目前並不知道。”說著,羅霄便是亦步亦趨的向著那個牆角走去,這抹黑色粉末可以說是此地最有價值的證據,若非羅霄心細如針是斷然難以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