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歲。”尤鶴注意到門口站著不動的人，和旁邊的隊友頷首，朝陳雪歲走了過去。古堡裡光線不足，尤鶴自陰處走到門口，他的麵容越來越清晰。尤鶴麵帶淺笑，遞出紙巾。陳雪歲胡亂擦掉眼淚，說：“我差點以為……”“差點以為我出不來了嗎？”尤鶴爽朗地笑著，好似談論今天吃了什麼那樣平常的話題，“我也做好涼了的準備了，還得多謝你啊。”半小時前，醒在純白空間的尤鶴對著他壓著的地麵緩了好久，才確信自己離開了精神病院的方格，來到了純白空間。耳邊來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