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boss並沒有說太多, 隻是說琴酒和貝爾摩德他們現在正在美國南部和追過來的FBI們糾纏不休,讓他帶人過去支援一下。
至於萊伊是怎麼叛逃的、到底為什麼叛逃、有沒有其他同夥、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萊伊怎麼和FBI扯上關係,這些boss一概都沒有說明,隻是讓他去美國南部。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卡恩:..........
雖然美國南部離墨西哥是挺近的, 但那畢竟是美國境內!美國!
他在靠近美墨邊境是有不少安全屋, 勢力的話, 倒也有一小部分極其隱秘的勢力,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壓根抵抗不過那群FBI和CIA啊。
卡恩有心想去找那位先生理論一下, 但他想起對方冰冷中帶著怒氣的聲音, 最後還是把所有的想法咽了下去。
“阿瓦索洛,陪我出去一趟。”
“是, 卡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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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南部, 某個爛尾的郊區工業大樓群中。
貝爾摩德、伏特加、基安蒂和科恩站在其中一棟高樓的窗前,通過那破破爛爛的高樓,可以看見遠處另一棟高樓天台上纏鬥著的兩個人。
一人黑長發配一身FBI製服,一人銀長發配一身黑色風衣。
而在那遙遠的天空中, 陸陸續續有魚鷹直升機飛過來。
如果在往日, 貝爾摩德說不定會端起一杯紅酒,來欣賞琴酒這難得狼狽的一幕。
但是在今天......
金發藍眼的貌美女人摸了摸耳釘上一個隨時轉播現場情況的通訊設備,心裡麵對自己那位同樣金發藍眼的同事升起了一絲擔憂。
本來在萊伊臥底身份暴露的那一刻, 組織的人就應該從美國快速撤離,然後再想辦法找人殺掉那隻老鼠。
但不知道情報組那邊抽了什麼風, 又跑去跟boss說卡恩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萊伊的臥底身份, 但因為和FBI有私交, 而沒有揭發出來。
因為萊伊是已暴露臥底中地位最高、時間最久、傳出信息最多、給組織造成最大傷害的, boss在萊伊相關的事情上相當敏感, 疑心重到甚至超過了琴酒。
再加上卡恩確實對萊伊說過“你讓我想起了美國那群FBI”之類的話語,所以才有了這次的試探。
沒錯,組織的人馬一直和FBI在美國南部糾纏,其實是為了看看卡恩究竟有沒有參與或者知曉這件事,所以boss故意沒有告訴卡恩萊伊的真實身份。
如果在boss告訴卡恩“萊伊叛逃進FBI”的前提下,那個男人依舊知道萊伊是FBI臥底的身份,而這件事都還沒有在組織裡傳開,那就說明卡恩早就知曉了這件事。
那就是赤.裸裸的瞞報或者背叛。
FBI可能也有所察覺,不過逮捕琴酒的希望就在麵前,他們也義無反顧地衝過去了。
貝爾摩德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一下被下屬背叛、還被上司當做試探另一個同事的誘餌的琴酒,還是該同情一下從墨西哥千裡迢迢趕過來,結果實際上是鴻門宴的卡恩。
她正這樣想著,身後的樓梯口傳來成年男人的腳步聲和耳熟的聲音:
“貝爾摩德,現在什麼情況?”
通訊耳機傳來細微的聲音,貝爾摩德紅唇微張,但最後還是話語一轉:
“琴酒正在和萊伊搏鬥,就在那裡,不對,那家夥已經不配叫萊伊了,他叫——”
貝爾摩德的眼睛緊緊盯著卡恩。
透過她耳釘處的微型攝像頭,遠在東京的情報組也在盯著那個金發男人,期待對方說出“赤井秀一”這個名字。
那就說明卡恩提前知道了萊伊的真實姓名,這就是背叛的證據!
而卡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叫萊伊,那叫他——”
或明或暗的人們屏住了呼吸。
“——那隻老鼠嗎?”
貝爾摩德聽著耳釘那裡傳來的微小聲音,狀似隨口道:“那你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嗎?”
卡恩點了點頭:“我知道。”
或明或暗的人們再一次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萊伊在獲得代號之前叫諸星大,我一般叫他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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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回答道,順便譴責了一下伏特加,
“伏特加,你怎麼連這個也不告訴貝爾摩德?”
被貝爾摩德用眼神警示不許說話的伏特加:........
我心裡苦啊。
“不是諸星大,那個也是假名,我還以為你會知道他的真名呢,畢竟我們都以為,你知道那家夥真正叛逃的原因,難道不是嗎?”
貝爾摩德聽著波本讓她說的話語,唇角微微勾起,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
人在已經知道正確答案的時候,麵臨一個錯誤的質問,會反射性去反駁,就算他壓製住了這種本能,但微表情肯定會泄露許多關鍵信息。
卡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的試探漩渦中,他頭上的呆毛晃了兩下,最後成功彎成了一個問號:
“我都這麼長時間沒有接觸過萊伊,我怎麼知道他叛逃的真正原因?我上一次聽到他,還是你說他和波本在東京起矛盾的事情,難道....”
卡恩陷入了沉思,或明或暗的人們再一次捏了一把汗。
然後他們就看見這個金發男人的藍色眼睛亮了一下:“難不成真的和我預料的一樣,萊伊他受不了波本的冷暴力,拋棄他跑去投奔FBI,從而背叛組織?”
說完,他還“嘖”了一聲,“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貝爾摩德:..........
靚女無語jpg
不過猜測雖然離譜,但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最起碼在她這裡,卡恩既沒有提前知道赤井秀一的名字,也沒有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
至於情報組那邊會不會根據影像中的微表情來分析出更多信息....那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說,你們結束了嗎?”
基安蒂架著狙擊槍轉過頭問,眼角的蝴蝶刺青飛揚,
“將近800碼的距離,太遠了,卡恩你來。”
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