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卡恩所預料的, 權力的收回與重新分配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安室透拿到了一小部分情報組的權力,萊伊拿到了一小部分行動組的權力,而讓卡恩沒有猜到的是, 蘇格蘭也分到了一小部分。

看來琴酒終究沒有打算把偏心做得太過明顯。

經此事件,這三個代號成員算是真正在組織裡麵站穩了腳跟,已經朝著一名合格的代號成員所前進。

而在此刻,萊伊正在給自己的女朋友打電話, 大概是分享喜悅什麼的, 卡恩聽到了萊伊說了句‘想給我買慶祝蛋糕?隨便你, 我不吃榴蓮口味的。’,蘇格蘭和波本則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可能也是和這次事情有關的話題。

不過這和卡恩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他也沒有那個興趣去偷聽下屬們的對話。

不,準確地來說, 在東京總部權力的分配之後, 這裡的一切都已經和他卡恩沒有什麼關係。

他現在更為關注的,還是自己的那一連串離譜又合理的各種猜測。

在萊伊之前的幫助下, 他已經能夠成功地把上麵寫著各種猜測的A4紙轉化成了三張小卡片。

第一張:諸伏零——貝爾摩德(備注:金發藍眼、愛好死遁、身份多重)

第二張:降穀零嫁給諸伏景光後改了夫姓。

第三張:降穀零給諸伏景光生了一個孩子, 此子名為諸伏零。

第一張的真實性倒是很容易驗證,直接給貝爾摩德打個電話問一下就可以了, 那個女人雖然是個神秘主義者, 但如果不是她, 那這件事情就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貝爾摩德不至於因為這種跟她毫無關係的事情而“一個秘密使女人更女人”, 更何況他們兩個的關係雖然算不上熟絡, 但絕對不像他和朗姆那樣針鋒相對。

就是一個比較單純友好的同事關係。

於是卡恩直接就撥打了對方的電話, 很快, 那熟悉的慵懶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

“Hello,大甜酒,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卡恩抽了抽嘴角,半月眼:“喂喂喂,我的稱呼是又變了嗎?我記得之前你還調侃我為甜酒來著,怎麼突然加了一個大字?”

“嗯哼,因為我們現在有波本威士忌了呀,你是大甜酒,他是小甜酒,有問題嗎?”

貝爾摩德慵懶的聲線傳來,同時傳來她跟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對方現在應該是在酒吧,

“...來一杯波本,不加冰,謝謝。”

卡恩:.......

算了,這個女人愛稱呼什麼就稱呼什麼吧,反正他們兩個之間交集也不是很多。

“好了,貝爾摩德,閒聊到此為止,我就想問一下,你知道諸伏零這個名字嗎?”

卡恩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調侃,開門見山。

“諸伏零?我不知道,不認識也沒聽過,話說回來,我還以為你會向我詢問之前蘇格蘭威士忌的事情呢,諸伏零這個名字怎麼了嗎?”

貝爾摩德問道。

“沒事,我隻知道和你沒關係就可以了,蘇格蘭的事情,我不是很想和你說什麼,隻是想跟你一句忠告,看好你家的卡爾瓦多斯。”

卡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便把第一張猜測紙片扔進了垃圾桶裡麵。

“嗯哼,我還想和你說一句,管好你家的阿瓦索洛,對了,我也給你一個忠告,小心朗姆。”

電話上的貝爾摩德仿佛嗤笑了一聲,帶著一如既往的傲慢與神秘。

“我一直都很小心,總之,感謝你的回答和忠告,沒什麼事情我就先掛了。”

卡恩聳了聳肩,目光在剩下的兩張紙片上轉來轉去。

他沒有那

麼多時間花費在閒聊上麵,更何況電話那頭還是貝爾摩德那個不知道年齡的女人。

“哇哦,大甜酒,你對我用完就扔,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電話那頭傳來貝爾摩德故作傷心的聲音,然而誰也能聽清楚那嫵媚聲線下的笑意,

“等等,先彆掛,我從那位先生那裡提前得到了些消息,算得上是對你的後續安排,你要聽一聽嗎?”

卡恩“哦?”了一聲,眉毛高高挑起。

貝爾摩德這個女人,還是和他記憶中一樣地受那位先生的寵愛啊。

“接下來對我的安排嗎?我確實對此很有興趣,但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卡恩對貝爾摩德的居心表示了懷疑。

“我親愛的大甜酒,難道我就不能因為我們的感情而好心幫你一把嗎?彆忘了你的成人禮可是和我在酒店度過的。”

貝爾摩德曖昧又挑逗的聲線響起,然而電話這頭的卡恩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的成人禮,就是和貝爾摩德坐在豪華酒店的露天陽台上,看喝多了的龍舌蘭在酒店自帶的花園裡,跳了一晚上的印第安野人舞蹈。

卡恩對那個場麵記憶猶深,因為龍舌蘭一邊跳還一邊脫衣服,當時還很純潔的卡恩下意識去捂貝爾摩德的眼睛,結果被這個女人嘲笑‘果然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處男’

氣得卡恩當場就決定不管貝爾摩德這個女人了,反正眼睛長針眼的又不是他。

於是他們兩個就一同津津有味地看龍舌蘭醉酒後的表演。

而就在卡恩的眼前浮現出一麵麵的場景時,貝爾摩德再次說話的聲音也把他的思緒扯回了現實。

“好吧好吧,大甜酒,我承認我確實有點其他心思的,我告訴你接下來的安排,你讓墨西哥後勤那邊先處理我兩個彆墅的報銷單,不然排隊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唔,波本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貝爾摩德的聲音傳來,還帶著很明顯的品酒的聲音,在冰塊與玻璃杯碰撞的清脆響聲中,她的聲線帶著一絲.誘惑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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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卡恩對這個女人完全不來電。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貝爾摩德的彆墅報銷單並不是很重要,所以也隻能老老實實排隊,但不管怎麼說,對方的報銷單遲早要處理,提前一下也無妨。

於是他便同意了這個女人的小要求。

“真不愧是大甜酒,果然很甜呢,這一下子直接就甜到姐姐的心裡麵了。”

在聽到卡恩的答複後,貝爾摩德的聲音明顯上揚了一些,當下也很爽快地提前給卡恩劇透了一下,

“那位先生對你這次的配合可是很滿意,等你把東京這邊的交接工作弄完後,那位先生應該會把德國分部的權力交給你,怎麼樣,英德兩個分部的權力,算得上是組織在歐洲勢力的一半了。”

卡恩頓了一下,德國?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負責德國那邊的代號成員是誰來著?

嘖,德國分部的存在感太低,差不多和之前的英國分部基地處於同一個水平,他還真不記得是誰負責。

然而正打算他繼續詢問貝爾摩德的時候,這個已經達成自己目的的女人“啪”一下就掛斷了電話,在掛電話之前,卡恩還聽到對方喊了一句“來一杯玉米酒,純的”

“真是的,明明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還是琢磨不透這個女人的想法和行動。”

卡恩放下手中的電話,重新拿起了剩下的兩張卡片,

“算了,貝爾摩德要是能被人猜到想法,那她就不叫貝爾摩德了。”

他對於把時間精力花費在鑽研這個女人腦袋裡想些啥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又不是卡爾瓦多斯

附身了。

相比而言,還是鑽研一下諸伏景光、諸伏零和降穀零之間的關係比較重要。

而且如果貝爾摩德說的是真的話,他不久後應該會去一趟德國。

那想要得到更多的相關線索就更難了。

卡恩盯著這手中的兩張卡片陷入了沉思。

而在他馬上就要有思路、想要抓住腦海中那靈光一閃的時候,波本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卡恩:.....╰_╯

難道他現在是中了什麼‘一旦思考就必定會被打斷’的debuff了嗎?

“波本,是有什麼事情嗎?”

卡恩把自己的目光從紙片上挪到了安室透那張黑臉上,問道。

“就是想到,之後我們的見麵次數可能會少很多,在分離之前,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前輩不是對日本文化很感興趣嗎?”

安室透眨了眨他那雙煙紫色的眼眸。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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