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相是那麼的殘忍,殘忍的降穀零都不敢去直視。

但是荒野千夜卻是這麼輕輕鬆鬆的說了出來,就好像是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一樣。

他怎麼可以保持著這樣的冷靜。

明明在喝酒的時候,一直都擔心著荒野千夜,一口酒都不敢多喝的降穀零,此時卻感覺自己醉的徹底,他無望的看著荒野千夜,輕聲的說:“彆人的看法很重要,彆人方便很重要,那你呢?你就不重要嗎?”

荒野千夜以為降穀零在知道了一切的事情以後,就會知道知難而退了,卻沒有想到降穀零竟然對他說了這句話。

荒野千夜沉默了一瞬間:“你什麼意思?”

降穀零不害怕重複。

也不害怕荒野千夜的沉默,他感覺自己的內心此時被難過給淹沒。

“他們跟我說,你覺得自己是個災星,因為你的身邊曾經發生了那麼糟糕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他們都是旁觀者,隻有你才是真正的親曆者,隻有你才是在其中最難過的人,那些隻是嘴上花花的人,有什麼根據來支配你的人生,那些想要憐憫你的人,要怎麼去憐憫你,而你,最了解自己的痛苦的人,你為什麼總是對自己的痛苦視而不見呢?”

“明明除了那些死掉的人以外,你才是那個最難過的人不是麼?”

“你為什麼要表現的這麼冷靜,這麼安靜,就好像是一切都從來都不曾經在你的身上發生過一樣,明明在你的身上發生了這麼糟糕的事情,你才是最應該被寬恕的那一個不是嗎?”

降穀零他的聲音很輕。

輕輕的落在荒野千夜的心頭。

荒野千夜眨了下眼睛,這些問題他從前都沒有想過。

是啊,明明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才是第二傷心的人,為什麼他已經這麼傷心了,為什麼他都已經離開那裡了,哪裡的人還仍然會告訴彆人他的過去,為什麼……

還要一次一次的掀開他的傷疤呢?

……

這個想法曾經困擾過荒野千夜很長一段時間。

在那段時間裡,他認識了各種各樣的人跟事,每一個人都活得非常的有主見,每一個人都活得非常的瀟灑,瀟灑的他很羨慕,因為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跟那些人一樣,因為他早就已經束縛住了自己,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去除,他的人生已經被留在這裡了。

可是為什麼呢?

荒野千夜之前不知道,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他看著麵前的漫畫家。

原來這就是他的創造者,原來他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是為了吃苦。

原來這個人給了他幸福的一切,原來這個人給了他全世界都羨慕的容顏跟體力,就是為了讓他吃更多的苦,甚至連讓他活著都隻是一場盛大的奢侈而已。

他的生命隨著漫畫家而操控,被迫的流淚難過難為自己。

原來全部都是這個原因啊。

荒野千夜殺死了漫畫家。

殺死漫畫家以後,他坐在三十多層的高樓陽台上安靜的坐了很久。

直到接到了同桌的電話。

夜晚的風無情的吹過荒野千夜的臉龐,荒野千夜靠在牆上漫不經心的接著電話說:“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同桌的口吻還是很平穩:“不給你打電話,我怕你再也活不過今天了。”

荒野千夜笑了下:“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我會一直一直活著,因為我有一個偵探家的夢想嗎?”

同桌聽著荒野千夜歡快的語氣,聲音卻更加的平穩:“你以前確實不會,在知道了你擁有一個創作者的以後,你就會了。”

荒野千夜沉默,荒野千夜的喉頭都有點乾澀,他再也不能夠這麼輕鬆的笑出聲,他輕聲的說:“原來你知道,原來你從一開始的時候酒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知道他隻是一本漫畫的角色,知道他擁有一個創作者。

知道他的所有苦難都是無妄之災,知道他本來不應該這麼的痛苦。

同桌說:“嗯,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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