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千夜在跟赤井秀一聊了一段以後,就直接切回了樂加維林這個馬甲。
這個時候距離他在沙發坐著,已經有一個小時左右了。
荒野千夜在站起來的那個瞬間,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息。
琴酒:“明天早上八點的時候,我會帶你去見boss。”
荒野千夜挑眉看了眼窗外,他可不會像是一個傻白甜一樣覺得這是恰好發生的。
他覺得琴酒可以這麼在他站起來的時候給他發短信,純粹就是因為琴酒一直都在監視他罷了,就是不知道是在哪裡,不過荒野千夜也不在意,如果說琴酒想要呆的話,就一直都呆著就好了。
反正荒野千夜都已經習慣了。
荒野千夜甚至連窗簾拉鏈都沒有拉上,就這麼慢吞吞的回到了床上。
在躺到了床上的時候,才漫不經心的發了個好過去。
琴酒沒有再回他的消息。
荒野千夜覺得這很正常,畢竟如果他的假設成立,那麼現在琴酒就應該是在他的窗戶外麵,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做這些事情的,他肯定是可以看見荒野千夜摸了手機,卻沒有回他的消息的。
對於琴酒來說,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生氣是正常的。
畢竟琴酒並不是氣荒野千夜做了這些事情,真正氣的是荒野千夜竟然敢忽視他。
荒野千夜想,看來一個個馬甲走過來。
雖然他跟琴酒始終都沒有深入的交流過,但是他跟琴酒也還是有一種旁人都沒有的默契的。
起碼現在不需要跟琴酒交談,荒野千夜也可以知道,琴酒到底在想什麼。
·
琴酒蹲著的時候是可以睡覺的。
荒野千夜一靠在床上就有點困了,他已經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休息過了。
對於他來說,活著的每一個瞬間都是疲憊的,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都要處心積慮的想著自己的任務應該怎麼做才可以做到儘善儘美,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讓人任務更近一步。
之前跟赤井秀一呆在一起的那頓時間是奢侈品。
可以放肆的睡覺跟出門。
現在這種奢侈沒有了,最大的奢侈就是偶爾跟赤井秀一見一麵,說一說話。
用來補充一下自己的能量。
也許是因為今天晚上又跟赤井秀一交談過。
荒野千夜少見的睡著了,不僅睡著了,他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一個朦朧的雨天。
他還是一個警校生,走在警校裡。
因為下了雨,舉著傘,慢吞吞的往前走,在他的身後跟著諸伏景光一行人。
他們看起來就很親密,起碼比現在的荒野千夜跟他們要親密的很多。
除了諸伏景光在朝著他靠近以外,萩原跟降穀零也都對他很親近。
降穀零甚至過分的揉了一下夢中的自己的頭發,而夢中的自己就好像是被摸的並不是自己的頭發俺一樣,表現的很平靜,平靜到甚至都有點無奈。
他推開了降穀零的手說:“不要摸了,你的手根本就沒洗,你再摸下去,我的頭發又要洗了。”
被他這麼拒絕了,降穀零也沒有鬆開想要去揉他頭發的手,反而簡單的說:“那就洗頭好了,如果說現在再不跟你接觸的話,之後我可能就見不到你了吧。”
“你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去執行那種那麼危險的任務,不僅不可以告訴我們你到底在做什麼,甚至一個月都不可以回來一次。”
夢中的自己麵無表情的說:“這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之前就說過,隻不過是被選擇的而已。”
降穀零埋怨的說:“可是你隻是新生。”
諸伏景光笑著說:“不是吧,零,你還真的覺得上麵那邊的人把千夜當做新生嗎?按照千夜的能力,他們可能都是把千夜當成秘密武器來用的。”
“真正的是新人的是我們才對。”
夢中的自己含蓄的笑了一下。
哪怕還是繃著一張臉,但是麵上的神色好看了很多。
輕聲的說:“但是無論我被安排了什麼工作,我都會回來見你們的。”
自己的樣子,隻有自己才是最了解最熟悉的。
雖然說人總是可以看清彆人的困境,對自己的困境總是有點為難的看不見的。
但是荒野千夜是一個例外,曾經有一個任務需要荒野千夜掌握自己的身上每一塊肌肉,當然也包括臉部的動作。
荒野千夜從那以後,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真實的微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敷衍的微笑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的。
類似的話,當夢裡的人對著降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