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千夜不喜歡煙味, 也不喜歡有人這麼近的靠近他,但是這個人是赤井秀一,好像就沒有什麼特彆大的關係。
可能是因為赤井秀一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他, 可能是因為赤井秀一已經讓他習慣了。
之前赤井秀一甚至跟荒野千夜湊的更近一點過。
於是那些對著彆人都很奏效的潔癖,在赤井秀一的麵前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樣。
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是潔癖不潔癖的問題, 更重要的問題是——
赤井秀一現在臉色很平靜, 看著荒野千夜的眼神卻好像是最陰暗的深夜一樣,卻燃燒著灼灼的熱切,看的荒野千夜無處遁形。
荒野千夜低聲的說:“你都看見了啊?”
赤井秀一垂眸看著麵前眉目精致的史密斯小姐, 他從第一次見到史密斯小姐開始, 就覺得史密斯小姐大膽而狂妄的不像話。
明明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 卻敢在赤井秀一的麵前大膽的跟赤井秀一提出要跟赤井秀一合作的要求,並且把赤井秀一的籌碼跟自己的籌碼擺的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卻絕對不會因為自己過分高昂的籌碼而坐地起價,對自己看的非常的透徹, 驕傲又如水一樣的溫柔, 不會因為彆人的言語而輕易的改變自己。
她永遠都會忠於自己, 是自己說一不二的主人。彆人是在她的身上看不見她的脆弱的, 也從來都不會把她當成是一個孕婦, 他們隻能在史密斯小姐的身上看見她屬於女性獨一無二的美麗。
不會覺得她是被誰拋棄了, 而是覺得是誰這麼沒有眼光竟然願意離開這樣的人身邊,以後一定會後悔一生。
哪怕是在最危急的時候, 她也從來沒有被陰影籠罩,而是主動的成為了陰影的主人, 這是他第一次在史密斯小姐的身上看見惆悵的感覺, 哪怕它淡的讓人以為它隻是錯覺。
讓赤井秀一第一次明白, 就算是史密斯小姐看起來很強大,但是她內裡並不是那麼的無堅不摧。
起碼,她曾經好像也真真切切的愛上過一個人,至今仍然會為他難過,會因為他在外麵吹著冷風流連很久,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其他的普通人一樣。
可是她跟其他的普通人都不一樣,因為她是赤井秀一認識的史密斯小姐。
理智告訴赤井秀一,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搭檔,就應該做好自己是搭檔的自覺,照顧好自己的站位,在她需要自己的時候再挺身而出,在這個時候隻需要乖乖的當一個不會說話的木頭人就好。
畢竟每個人都擁有每個人的隱私,每個人都需要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靠的太近了反而容易出現差錯。
但是當赤井秀一反應過來的時候,話語已經脫口而出:“嗯,你今天回來太晚了,我有點擔心,所以就在玄關外麵站了一會兒,沒想到——”
赤井秀一沒說完,但是他在自己的內心補完了。
沒有想到他看見史密斯小姐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孤零零的在外麵緩慢的踱步。
月光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長,外邊沒有什麼人,因為現在已經很晚了,隻是偶爾有車呼嘯而過。
當車經過的時候,風就會吹起她宛如海藻一般的長發,把她的麵龐遮的嚴嚴實實的,就好像是一場再難忘不過的幻夢一般。
史密斯小姐低著頭不語。
赤井秀一心知肚明,現在說下去不太禮貌了。
他說:“如果說你想說的話,可以跟我說。”
“當然,如果你要是覺得不太合適的話,我可以現在出去,給你留一個清淨的空間。”
史密斯小姐抬起眼眸,墨綠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赤井秀一。
“……可以嗎?”
“當然。”
溫暖的客廳裡,昏黃的燈光落在史密斯小姐紅色的長裙上。
她脫掉了高跟鞋坐在沙發上,把墨色的長發挽到了耳後,跟赤井秀一說:“我今天晚上去了酒吧。”
赤井秀一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喝酒了嗎?”
史密斯小姐搖了搖頭:“我不是去喝酒的,我是去找人的。”
……找人的,看著她這麼失落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找到,並且她要找的那個人,應該算是一個對史密斯小姐很重要的人。
赤井秀一想了下,試圖找個話題越過這段,但是史密斯小姐卻先笑了下,她的聲音比風還要飄渺:“我沒有找到他,但是我們之前有約定好說,要在那裡見一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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